娇娘这是要奇货可居了。
她家的鱼,不贵。贵的其实是泥鳅。鱼儿便宜。一斤也不过十文钱。泥鳅呢,一斤就要十五文钱。这是娇娘自主定的价钱。她觉着,泥鳅虽然个头小。但胜在难捉,不好弄。所以,就把泥鳅的价钱从原先的八文涨到了十五文。
只是不知眼前这些婆婆婶婶们,愿不愿意当这个冤大头罢了。
“小姑娘,那你家这泥鳅要怎么卖哩?”
有人瞧出名堂来了。感情娇娘家不是单为卖小鱼来的。而是要借泥鳅,打开市场哩。说不准,这泥鳅还不少哩。
存着这心思的人不少,但是没有人敢大口马牙的站出来说,娇娘家的鱼和泥鳅,全要。毕竟,她们都不是真正能做主的人。
一时,尽皆犹豫不决起来。
“小姑娘,你家的泥鳅和鱼,我全要了!”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不急不缓的从簇拥的人群后传来。那些原本围在娇娘四周的婆子们,纷纷让开一条道,供那人走过来。
但见那人,年约十二,身着白色锦缎,头戴冠玉,五官鲜明,肤白鼻挺,两弯眉浑似刷漆,两只眼珠子,都笑吟吟的。
“荆公子,早啊!”
让开道路的众婆子,纷纷向他打招呼。还有婆子,热心的给他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他一边听,还一边往娇娘那儿打量。
见着娇娘只是一个五岁的女娃子,且还面容丑陋。那嫩若白豆腐般的脸,不由朝上皱了起来。
“小姑娘,你家这泥鳅和鱼,都咋卖哩?”
看着眼前万众瞩目的俊美男子。娇娘没发花痴。目光直愣愣的瞄了一眼荆芥,冷梆梆的笑道:“泥鳅二十文一斤,鱼儿十五文一斤。你全买的话,泥鳅二十五文一斤,鱼就不要钱,白送你。”
娇娘说着,眼光还往荆芥身后扫了一眼。不知何时,围观的人群里,多了些十二三岁的姑娘。这些姑娘的目光,莫不例外的投注在白衣美男身上。赤裸裸的目光,连娇娘这个未来人,都自叹不如。
“小姑娘,你这泥鳅也卖的太贵了些。你莫不是不知道荆芥公子,所以坐地起价哩?”
“小姑娘,荆芥公子肯买你家的鱼,你家就该烧高香了。你不送他也就是了,凭啥还要滴这么贵哩……”
娇娘报出价格后,周围那些卖鱼的人家就开始为荆芥抱不平。说娇娘家卖的泥鳅太贵。让荆芥别买。等改天他们家捉到了泥鳅,就亲自给他送上门去,还不要钱哩。
更有人说,娇娘心黑。捏着泥鳅法子,漫天要价哩。说荆芥公子,即便要买,也要给娇娘家吃些苦头才是哩。
还有好心人,靠到石柱身边,悄悄告诉石柱,这荆芥公子,乃是府衙里的人,说他家大有来头,让石柱说说闺女,别惹祸上身,赶紧便宜些把泥鳅卖给那荆公子才是。
石柱当下就有些慌了。他虽知闺女从回家后,就甚有主意。可是他也不想闺女为泥鳅一事,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暗暗扯了扯闺女。示意她见好就收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