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洋笑笑,“我也正这么想呢。你说咱们家媳妇家这表妹吧,看着挺瘦弱,挺小的一个人,怎么说起话来,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呢。那语气,那态度,让我听得不敢去直视她那双利眼,仿似要把我从里到外看穿了一样。一双眼睛就这么利害,你说,她那嘴脸,得利到哪儿去啊……”
韩宇垂了垂眸,“余洋,柳叶没告诉你她家表妹见不得人么?”
见不得人?余洋在脑中快速想了想,他娶了柳叶这么久,柳叶只告诉过他家里还有一个小表妹,家在石头庄,因为两家离的远,所以不怎么来往。别的,关于娇娘面容见不得人的事情,竟是一字未提。
柳叶没跟自个提,怕不是存心隐瞒。只怕是,一时忘了。或者是从未想过,离的甚远的小表妹,有一天会和爹娘,一块来这柳庄。
再想想柳叶嫁进余家门后,对自个爹娘都是孝敬有加的,余洋就不想再纠结在这个娇娘面容见不得人的话题上。
指着前方已经瞧得见湖面的大湖道:“韩宇,那大湖里的八足怪,据说一只都有好几斤重呢。柳叶、柳条,肯定会跟着娇娘表妹过去瞧。我们得赶快过去,为她们姐妹俩驱赶那些夹人的八足怪。”
韩宇闻听这话,赶紧焦急的往柳条所在的方向瞟去。瞟见柳条拉着柳叶,就紧紧的跟在娇娘身后,他吓得把想告诉余洋娇娘长了一张世间极丑的丑脸这话忘了。
三步并作两步,拣着最直的小道,就往柳条那儿跑。
旁边的余洋,瞧着,也赶忙目测了一下到柳叶那儿的距离,度量好步伐,就跟了上去。
两人跑过去,就把准备跟娇娘上堤坝的柳叶、柳条,扯到自个身边,紧紧的护着。娇娘瞥了他们一眼,回过头来,提起脚,上了堤坝。堤坝上,站着三个高大的人影,娇娘直直的就朝最中间那道最魁梧的身影那儿走了过去。
“爹,两个舅舅,我两个表哥呢?”
柳庄人,怕八足怪从湖里爬出来祸害周围的庄稼,所以就在湖水溢出来的地方修了一道长长的堤坝。此时正是正午时分,长长的堤坝上,干干净净的,没见着一只活得生物。只见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在山风的拨动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卷着皱起的碧浪,徐徐向娇娘所站的堤坝打来。波浪不大,到达堤坝之前转了转,就又荡回去了。如此周而复始的,就在那重复着,永不疲倦的风吹浪,浪打岸的场面。
岸边,除了不断涌动的波浪,还有各色垂柳以及陷在淤泥里的青绿色石块。这些石块本来是深埋在大湖里的,年久日深,物转星移,就被湖水搅动,推到了岸边。陷进淤泥之后,整日风吹日晒,青色石块上面就长了绿色的青苔,渐渐的就把青色石块表面全部占满了。
柳虎带着柳豹,此刻就卷着裤脚,蹲在那翻石块。闻得娇娘的说话声,柳豹就把头扬起来,朝着娇娘招了招手。
“表妹,我们在这儿呢。”
娇娘一溜烟的跑了过去。刘全捏着木棍,就跟在后边。
“表哥,你们这是在翻螃蟹么?”
柳豹直接把螃蟹两字忽视掉了,撇起嘴就说:“可不么。咱们来的不是时候,八足怪这东西,怕阳光。只有早上和晚上,会在这堤坝上爬来爬去。这会来,要看那八足怪,只有翻开它们的巢穴,才能找着它们。”
“小表哥,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本事的啊。连八足怪的巢穴在哪儿都知道?”娇娘故作不知的样子,一个劲的吹捧着。
柳豹得了娇娘的这一吹捧,那是极力跟娇娘分享他童年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悄悄对着娇娘说道:“表妹,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别告诉我爹和我娘。我和我哥啊,经常偷偷到这大湖里来洗澡。拣着日头最毒的时候来,那八足怪都不敢露头出来夹我们的。”
说完,就做贼心虚的往大哥那儿望了望。
柳虎回头,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对着娇娘道:“表妹,你怎么会想用这八足怪做菜呢。我刚才听姑丈说,你们家的菜已经够多了。”
柳豹插嘴说道:“虎子哥,表妹哪会嫌菜少的。你刚才不都听姑丈说了,姑丈家那酒楼的菜,可全都是表妹一个人想出来的。取的菜名,还都是些稀奇古怪的。这八足怪要真能做菜,我倒是希望能是一道肉菜,这样以后就不用总馋着那猪肉的味道了。”
柳虎无语。
娇娘笑道:“这有何难。只要这八足怪,真是那螃蟹。我自然就可以给表哥你们整治出一道荤菜来。而且味道啊,一定让你们吃过之后就不会再想着那猪肉的味道。”
柳虎只当娇娘说笑,还怎么翻石块找八足怪就怎么翻。柳豹却是被娇娘这话,说得馋得不行。撩起膀子,吸了口气,就把面前的一块大青石,抬起翻向了另一边。
一股浑水冒出来,浑水之中,几道金黄色的身影,盘在淤泥当中,两条钳子,高举在额头之上,分外显眼。
“是湖蟹!”娇娘惊讶出声。
“八足怪,虎子哥,快过来帮我。”浑水散去,那几只螃蟹的身形就完全露了出来,感觉四周的危险,就纷纷往四下逃窜。柳豹瞧着,就赶忙朝柳虎那儿喊。
一只螃蟹,还直接撞到了柳豹的小腿上。柳豹慌忙用手把它拨开。
跳起来,就往岸边去找可以用来敲打八足怪的棍子。
刘全瞧着,当下就不再犹疑的提起木棍,用力敲在了被柳豹拨开的那只八足怪身上。咯噔一声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