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的皇宫,彻夜未眠的张让已经处斩了第八名服侍的小太监,所有的人都是人人自危,不敢再去服侍张让。众太监站在门口浑身颤抖着等待着他们被宣判的命运,只要有一丝希望,人们总会去无限的期待,就像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正德殿门口的大路,期待着这个时候能有一个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将他们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
但是希望最后换来的总是失望,在赵高被张让下命令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之后,所有太监都不敢再说话了。连赵高这个最懂张让心思的,最得宠的太监都被打了五十大板,他们的命运自然不会好到哪里。所有人连呼吸都变得异常的沉重了,正德殿之中不时传来一两声怒吼,不时的有东西被摔碎的声音传了出来。
“来人!”屋中沉寂了很久,张让突然对着门外大喊了一声,站在门外的那些魂魄已经被吓得消失无影无踪的太监们立刻来了精神,站的离门最近的两个太监浑身颤抖的在众人的目光之中就要迈开脚步走进去。两人的面色苍白,全无血色,就连双手都在不断的颤抖,更不要说推开沉重的宫殿的大门。
“你们都退下去吧。”就在两人要打开宫殿的门准备进去的时候,突然一双手从后面拉住了他们的手臂,两人看到来人脸上立刻露出了一脸的笑意。浑身是血还在一瘸一拐的赵高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两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赵高的脸色苍白。屁股上还带着血迹,身旁的两名金吾卫搀扶着赵高。所有的太监都都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赵高,这个时候的张让已经暴走了,进去就等于死亡,赵高这个时候还进去。众人的心中不免升起了一丝的感动,赵高进去不管赵高的生死,至少他们的命是保住了。赵高推开了宫殿的门,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公公,赵高来了。”赵高慢慢的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跪在了地上,趴在地上对着张让说道。张让黑着脸坐在上首冷冷的看着赵高。四常侍的魏贤已经失踪了将近一年,现在依旧没有消息,郭龄,夏淮和佟奎跪在一旁不敢说话,甚至连气都不敢出。
张让恩了一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四常侍之中的三个人,在看着跪在地上的赵高,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张让点了点头,细声说了一句道:“你们三个给我滚下去。赵高你留下。”
三人听到张让的话虽然心中很是不满,但是也是如释重负连忙站了起来。躬着身形快步退了出去。张让看到三人的表现,心中的妖魔更加狂躁了。张让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赵高,轻声说道:“三个无用的废物。”
三人的身形顿时停在了门口,顿时一阵,不敢说话,快步退了出去。张让看着赵高一眼,慢慢的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水杯,赵高连忙站了起来,跑到了张让的身边。拿起了一个扇子慢慢的给张让扇了起来,张让两眼眯着任由赵高在一旁忙碌着。张让闭着眼,桌子上还放着罗网送来的情报,赵高余光扫了一眼,顿时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心中也是惊讶不已。
“赵高,桌子上的情报你仔细看看。”张让似乎发现了赵高的余光看到了情报。声音很尖,甚至可以说是有一些恐怖。赵高自然不敢违逆张让的意思,低头应了一声就拿起了桌子上的情报仔细看了起来,张让却在一旁补充说道:“前线的那班废物。到现在不禁没有任何的进展,反而是被别人打得节节败退。”
情报一共有三份,每一份情报都足以让张让火冒三丈,更何况还是三份。第一份就是荆州城被占领的消息,如今的江南的粮食和赋税已经无法在通过运河转运到帝京了,也就是帝京的粮草供应只有司州以及北方的几个州府了。长沙被占领了,也就阻止了陆地的运输通道,现在的帝京的粮草供应压力十分大,没有了江南的赋税,张让想要养活这么多大军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更让人恼火的是荆州军竟然叛变了,而且被张让视为禁腐的荆州已经改换旗帜了,如今他们已经姓柳了。
另外一份就是在潼关附近竟然发现了一支军队,而且这支军队竟然又在潼关守军的眼皮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果只是这样张让倒也还不至于发那么大的火,而这支军队竟然又攻破了司州的几个粮仓,除了带走了必要的粮食,竟然将粮草的粮食全部扔在了旷野之中,任凭司州的百姓争抢。而时间仅仅过去了不到十天,这支军队的踪迹又出现在了凤雏关附近,而且还攻下了有三千兵力驻守的凤雏关。
这就是对张让**裸的打脸,从这支军队出现在潼关附近的时候,张让就已经派人围剿了,可惜不仅没有抓到他们的踪迹,反而被这支军队的几次回马枪打的一个鼻青脸肿的死伤惨重。甚至连派过去的禁卫军都失败了,被对方歼灭了整整两个营的兵力。凤雏关被占领还可以夺回来,可惜对方根本就不给你为主堵截的机会,有神秘消失在了凤雏关,带着兵力不知道去了那里,搞得现在整个司州都是紧张兮兮的到处寻找这支军队。
另外一个消息就更糟糕了,魏贤这个好死不死的家伙竟然出现了,而且竟然一出现还是两个人,如今已经在益州的罗网分坛互先掐了起来。张让本来是打算将他这个废物直接给处理了,但是想到了魏忠贤的身份最终还是派人将他们的给接了回来。让张让头疼的是罗网在益州的报告上说出现了两个魏贤,益州的官员没有一个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