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内,杀气充斥着每一个角落。赵高坐在上首一脸微笑的看着坐在那里的曹纯,曹纯则是蓄势待发,只要赵高表现出一点点不同寻常的样子就要立刻击毙赵高。曹纯的眉目紧锁,即使他有了心里准备,可他依旧没有想到赵高要对付他的理由和办法,如果说杀了他就能够掌握金吾卫和龙骑军的话赵高显然是想的太多了,金吾卫虽不敢说从上到下都是他曹纯的人,可赵高想要掌握金吾卫难度不下于现在就控制帝京。
这些年赵高向龙骑军和金吾卫渗透他也不是不知道,既然选择效忠张让,黑冰台的一些小动作罗网掌握之后自然是要上报给曹纯处理的。这些年黑冰台和罗网之间的明争暗斗,曹纯也都看在了眼里,黑冰台渗透的军官都被曹纯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调离了军中。可以说龙骑军上下就是铁板一块,而金吾卫有龙骑军在一旁协助,自然是不可能叛变的。曹纯当然不会知道最大的间谍也就是他的心腹,所有的人都有野心,这个野心包括了上位,而曹纯恰好挡住了某人的上升之路,被铲除也在情理当中。
“曹将军,现如今帝京之中这趟浑水不好趟呢。”赵高依旧是一脸的微笑,可显然声音已经不是非常的好听了,听到赵高这样的话曹纯的心头一紧,接着就听到了他一直在等待的话,也就是赵高的最终的目的:“曹将军,你的金吾卫和龙骑军在帝京之中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如果肯为咱家效力咱家愿意给曹将军一份更好的前程。”
“哈哈。赵公公说笑了。你我都是为张公公效力。你我之间何必要分什么你我。”曹纯同样一脸微笑的回应着赵高。他在赌,赌赵高不会杀他也不敢杀他以免引起龙骑军和金吾卫的内乱。曹纯的心思活络,他从赵高和魏忠贤两人之间的行动,敏锐的抓到了一些什么,最近东厂的活动也有一些异常,张让麾下的那些高级官员也开始慢慢的受到了东厂的特别关注,被东厂盯上,除非上面强势压下来。否则任谁都熬不过东厂的酷刑,显然现在上面没有人能够将东厂强势的压下去。
赵高的脸上升起了一丝诡异的微笑,笑着摇了摇头,低声叹了一口气道:“曹将军也是聪明人,咱家原本以为曹将军能够看清眼前的局势,没想到曹将军也是如此的这般给咱家拐弯抹角,难道是咱家看错了曹将军?”
“赵公公,我曹纯是个武人,所以想法很简单。我既然选择了效忠张公公,而且赵公公是张公公的左膀右臂。赵公公让我效忠赵公公,难道赵公公有心取张公公而代之?”曹纯同样是微笑的看着赵高。同时全力戒备,埋伏在四周的黑冰台的锐士营的杀气很强,他也知道锐士营的恐怖之处,曹纯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赵高会这般放他离开。
“可惜,实在可惜。”赵高玩弄着面前的茶杯,嘴里不断的叹着气,端起了手中的茶杯轻轻的吹了一口,抿了一口茶,声音有些惋惜的说道:“曹将军,咱家就是喜欢和你们这些武人打交道,不像那些文官一个个都是花花肠子,有什么问题也不说清楚。曹将军你也应该看出来了,张公公的身体现如今一日不如一日,说不定哪天就要撒手而去。可张公公的背后留下了这么一个大摊子该如何处置?咱家虽无心,可有人逼着咱家这么做,有些事情如果不去做的话会死人的。”
“噢,这么说的话赵公公是真的有些取张公公而代之了?只是不知道赵公公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取而代之呢?要知道张公公可是有。”曹纯的心中一惊,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赵高要取张让而代之,他一直都以为赵高只不过是张家推出来的另外一个接班人,毕竟张让的子嗣是见不得光的,只能在背后指挥,看现在的情形很显然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曹纯并没有将话说死,张让曾经给曹纯下过一道命令,那就是关于继承人的命令,而这个命令除了曹纯之外没有人知道。
赵高摇了摇头道:“取而代之?曹将军,你错了,在这件事不管是你,还是咱家都没有取代张公公的本事,咱家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在保护自己的生命罢了。这司礼监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眼红,帝国如今虽然大乱,各地刺史镇守将军不尊朝廷的号令。咱家现在只不过这万千人物之中的一个小人物罢了,曹将军,你的手中有一份张公公在病倒之前给你的密信吧?”
“赵公公,你说笑了,末将并不是张公公的心腹,怎么会有资格接受者张公公的密信。这件事纯属空穴来风,公公万万不可相信。”曹纯的心中一惊,张让交密信给自己的这件事可以说除了张让和他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曹纯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能够被赵高打探到,看来罗网无数次向曹纯预警也不是捕风捉影。
“哼,好一个心腹,看来咱家还真是小看了曹将军了。”赵高的一脸的微笑突然之间消失了,赵高冷冷的看着曹纯说道:“曹将军,既然有些事情你不想说,咱家也不想和曹将军挑明,这是咱家那群不成器的手下给咱家送来的关于曹将军的情报,咱家觉得还是曹将军自己亲自看看比较好。”
赵高阴沉着脸从桌子上拿起了厚厚的一堆纸扔给了曹纯,曹纯的脸色同样是十分的冰冷。曹纯接过了赵高扔过来的情报,慢慢的看了起来,原本就是十分的冰冷的脸,此刻犹如极低一般,在也没有一丝的生气。司礼监的温度快速的向下降着,曹纯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