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海攥紧了拳头,怒道:“马长治,我们是保家卫国的黑衣卫,不是为某个人看门护院,打家劫舍的走狗!我们与石千户交好,崇拜石千户,是因为石千户有男儿血勇之气,有同仇敌该的军威,且为人极为爱护士兵,视兄弟如手足,并且,石千户治军严谨,练兵有素,不可一世的蒙古反贼,不也一样败在石千户手中?我们崇拜的是石千户的正气,而你马长治却心底不良,有什么脸数落我?”
“你们……你们真是要反了。”马长治憋得脸『色』紫红,冷冷道:“替石越大肆吹捧,可救『药』。”
“这叫大肆吹捧吗?”
张云海更加生气,指着马长治,一脸蔑视:“你如果不服气,你也与蒙古反贼打上一架,若是能大胜,我张云海愿意给你跪下,叫你三生爷爷,也吹捧吹捧你!可是,真来了蒙古反贼,你敢迎战马?你敢吗?你敢吗?你敢吗?”
“你……”
马长治被张云海骂的脸都肿了,指着他们二人,歇斯底里道:“你们……你们给我滚出去,立刻褪掉这身皮,从现在开始,你们不是黑衣卫了,滚出去,都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们,滚!滚!”
张云海一脸不屑的笑,嚣张的指着马长治,道:“有你这样蝇营狗苟的千户当值,这黑衣卫不当也罢。”
他随手就将黑鱼服脱下来,摔在地上,只穿着亵裤,赤条条的走出去,崔龙也是这般的倔脾气,脱得光光,紧随其后走出去。
“这……这两个家伙太嚣张了。”[
马长治脸上火辣辣的烫,当着罗东升、郝建、贾丰的面上被张云海这般嘲讽,又羞又臊,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偏偏没有制衡的手段——人家连黑衣卫都不当了,你还能把人家怎么样?
心中最恨、最担忧的是田焚!
田焚听得出来,张云海等人居然把石越升华成了偶像,这个苗头一出现可不得了,进而可以断出来,是不是还有许许多多的副千户、百户、副百户、总旗甚至于普通的校尉,也把石越当成了偶像呢?
“这厮,必须要想个办法打压他。”
田焚脸上阴晴不定,心中极为郁闷,又不想让罗文东、贾丰、郝建等人看她心神不定的窘态,起身对王启念、马长治道:“左右事,走,你们跟着本使去巡视一遍黑狱,审问一下那些蒙古反贼,说不定还能得到些有用的情报。”
石越昨晚与月神缠绵一宿,但是身体好,也没有什么不适,一大早赶来,就带头练兵,让雷大虎、付强、孙猛也好好学着。
过不一会儿,就看到刘宝和、王宏策、陶磊意兴阑珊的走过,石越遍让雷大虎三人训兵,擦了汗,走过去与刘宝和等人说话。
“刘千户,怎么一大早晨蔫头耷脑的,根双打的茄子似的?是不是昨晚没满足嫂子,被踹下床来一宿未睡啊。”
刘宝和意兴阑珊的一笑,“别提了,石千户,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怎么了?”石越微微蹙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田焚太嚣张了,让兄弟们心里堵得慌。”刘宝和将刚才被田焚骂的事情说了一遍。
石越听着刘宝和诉说完,心里却骤然轻松起来。
他最担心的是田焚装好人,对刘宝和等人刻意拉拢、讨好,以至于刘宝和等人左右摇摆,立场不够坚定,不能团结在自己周围。
现在田焚心胸狭窄、目光短浅,不仅不拉拢刘宝和等人,甚至还刻意打压,哈哈……这不是田焚一手将刘宝和等人还他怀里吗?石越又怎么会不高兴?
“让兄弟们受委屈了,『奶』『奶』的,要不我现在就去揍田焚一顿,给兄弟们出口恶气?真是太气人了。”[
石越撸起袖子,装模作样的要去修理田焚。
刘宝和等三人急忙拉住石越,叹气道:“石千户有心了,这些小事,别大动干戈,不值得!我们忍了算了。”
石越也就是做做样子,自然不会蛮干,拍着刘宝和等人的肩膀,安慰道:“兄弟们别气馁,暂且忍一时之痛,等我升迁的消息下来,你们就等着跟我甩开膀子大干一场吧,田焚给你们的气,咱们加倍还给他。”
“对,这是正理,有石千户这话,我们就舒心了。”刘宝和等人被石越安慰了几句,又开心的笑起来。
哗!
忽然,黑衣卫也不o练,俱都哄笑起来。
“哎,你们看,这不是张副千户、崔副千户吗?”
“他们怎么不穿衣服,赤条条的?”
“这是要luo奔吗?”
……
一众兄弟指指点点,哄笑起来。
石越等人回头一看,见张云海、崔龙只穿着小裤头,一身赤条条,也不禁蹙眉笑起来,他老远打招呼道:“两位兄弟,你们就这么热吗?”
“石千户!”
张云海、崔龙看着石越招呼,快步走到他们前面,惭愧的摇摇头,“各位千户大人,让你们见笑了。”
石越看着张云海、崔龙兴致不高,愁眉深锁,心里起了疑窦,收起笑容,问道:“张副千户、崔副千户,你们怎么了?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张云海叹息一声,“哎,我们已经不是千户了,甚至于连黑衣卫都不是了。”
“啊?怎么回事?”
石越一听,顿时惊住了,蹙眉问道:“两位兄弟别急,慢慢说,是不是田焚给你们使绊子了?”
刘宝和、王宏策、陶磊也一脸惊愕。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