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成了猫?”苏小小羞答答的蹙眉,嘴唇嘟嘟着,八卦的问道:“老虎都是谁呀?”
红杏笑着打趣:“你关心这个干什么?老虎对你很重要吗?”
“姐姐伶牙俐齿,又在取笑我了。”
苏小小被红杏这般挤兑了一下,好似急着要贴上石越一般,脸颊粉红如醉,也不敢再问,急忙转移话题,“姐姐,若是方便的话,小小想洗个澡,在麻袋里困了几个时辰,浑身都不舒服。”
“姐姐把水烧好了,姐姐和你一起洗。”红杏起身拉着苏小小,要一起出去。
“姐姐也要洗?”苏小小微微有些脸红。
“你怎么?你还不愿意?”红杏扑哧一笑,“姐姐先替老爷检查一下。”
“哎呀,姐姐你就别笑话小小了。”
苏小小往昔以为自己外柔内刚,但遇见红杏,却笨嘴笨舌的像个闷葫芦,根本发抵挡红杏的‘挖苦’。[
“还害羞了?”红杏挽着苏小小的手臂,笑道:“姐姐和你一起洗澡,对你可是有好处的哦。”
“什么好处?”苏小小来了兴致。
红杏咬着苏小小的耳朵,“姐姐可以告诉你许许多多关于老爷的故事?妹妹想不想听啊?”
苏小小脸蛋**滚烫,想听,却又不好意思说,紧咬着红唇,羞答答的抠着葱白手指。
红杏促狭一笑,“你想不想听呀?你怎么不回答?那意思是不想听了?那姐姐就不与你一同洗澡了。”
“哎……别,姐姐别走。”
苏小小急忙挽住红杏的柔腰,糯糯道:“我……我想听,姐姐与我一起洗吧,好不好?”
“嘻嘻……这不会对了吗?”
红杏看着苏小小被自己‘折磨’的服服帖帖,心中很得意的想着:姐姐真的是老虎啊!不过是温柔的笑面虎。
石越虽然很想话,但董军这个大酒缸酒醉之后,张牙舞爪喝个没完,在石越与孔立仁的故意引导下,将工部尚书柳大华骂的体完肤,直让陪酒的那些小厮惊得倒吸了数口冷气。
石越很清楚,经历今晚上的酒宴,柳大华与董军虽然同属一派,但两人的关系却会由暗斗转为明争。
既然是明争嘛,董军一个工部侍郎怎么可能斗得过柳大华呢?到最后不还是要联合自己一起对付柳大华?
酒过三巡,董军终于被灌得不省人事,石越送他上去休息,那些工部的小厮们自然也告退,急着向柳大华报信邀功。
雷大虎、张云海等人处理好了马长治的事情,也匆匆赶回来向石越汇报。
石越听着,连连点头,又对张云海、崔龙说道:“马长治犯了大罪,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明日我会陈请康指挥使查马长治的账务,将他的丑闻彻底抖出来,而且你们是被马长治恶意赶出黑衣卫的,现在马长治已死,你们回归黑衣卫将变得顺理成章。”[
张云海、崔龙穿了多少年黑鱼服了,对黑衣卫有着深厚的感情,闻言,心中甚是激动,道:“多亏了石副使,不然我们兄弟哪有再次做黑衣卫的机会?”
“我不仅要你们重新做黑衣卫,还要趁机生你们的官。”
石越信誓旦旦的说道:“你们兄弟不畏惧强权,为了平民大婶伸张正义,敢于与马长治对峙到底,急公好义,一身热血,并成功将人质救出来,立下了大功!这等功劳若是宣传好了,造势极为强横,我趁机为你们请职,加官进爵,就在指一挥间。”
张云海、崔龙没想到石越真的兑现了承诺,心中大喜,单膝跪地,向石越抱拳,激动道:“多谢石副使提携,石副使大恩,以为报,我们兄弟二人今后唯石副使马首是瞻,水里来,火里去,绝不皱一点眉头。”
“哈哈……都是兄弟,客气什么!”石越哈哈大笑,“来,忙活一晚上了,咱们兄弟喝一顿庆功酒。”
酒酣耳热之际,心中却很惋惜的想着:今夜正该是一鼓作气,接近苏小小的最好机会,可是机会这就么溜走了,真是有些可惜。
马长治的死,在黑衣卫中造成了极大的喧嚣。
谁也没能想到马长治居然会死在田焚手中——如此兔死狐悲,让郝建、贾丰、罗东升噤若寒蝉。
别人不明白马长治怎么会吃了雄心豹子胆,绑架苏小小这个与石越有千丝万缕的女人,但是郝建等三个千户却很明白,马长治绑架苏小小绝不会是为了自己贪图享乐,而是在替田焚绑架苏小小。
可是到头来,马长治不仅背上了一个玷污少女、绑架车夫的罪名,还被田焚给‘杀人灭口’了——面对着如此阴险的田焚,郝建、罗东升、贾丰又怎么能高兴得起来呢?
马长治的死宛如一面镜子,照出了他们今后的归宿。
镇抚司的各个千户、副千户全部到齐,田焚、石越坐在左右侧位上,康善真怒气冲冲,将马长治臭骂了一顿,最后才将矛头直指田焚,严正道:“田副使用人一贯独断专行,听不进人言,如果本使没有记错,马长治是你一手提拔起来的吧?当初本使有不同意见,但你一意孤行,本使不好驳斥,也就勉强同意。可是,现如今呢,你看看马长治都干了什么事情?他马长治不仅自己犯下了重罪,还害得黑衣卫威风扫地,如此重大的损失,你田焚背得起吗?”
田焚被康善真当着二十多位千户、副千户的面前劈头盖脸的训斥,脸上阴沉得厉害,火辣辣的烫,眉宇中隐藏着凶戾之『色』,心中也似冒火一般燃烧起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