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荆平日也为国库空虚而头痛不已,听着石越居然有妙法,不由得精神一振,大步流星走下高台,惊喜道:“石副使有什么好主意?快说来听听。”
石越道:“臣有治标与治本两种办法,治本之术臣虽有规划,却还未曾详尽周密,暂且不提,但治标之术成足在胸,可以暂缓燃眉之急。”说话时,眼中带笑,看着曾山与柳大华,眸子中带着狡黠的意味。
曾山、柳大华被石越坏坏的眼神看过来,就宛如被恶狼盯上一般,毛骨悚然,浑身起着鸡皮疙瘩,两人面面相觑,心里不约而同的想着,这厮又打什么坏主意了。
萧炎预感到不妙,急忙说道:“皇上,您……您不是尿急吗?憋坏了龙体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臣甚为担心,财税之事明日再议为好。”
燕荆心中气得大骂:萧秃子,奶奶个腿的,你刚才气势如虹向朕bi宫的时候,老子尿急,你还威胁朕是昏君,不让老子尿遁,现在你落魄如狗,居然关心起老子的龙体来了?老子尿你一脸!
他脸上却陪着笑,“多谢萧丞相关心,不过朕的龙体虽然重要,与百姓的安乐民生相比,相差甚远,朕此时若是**去,还不被萧丞相骂成无道昏君吗?朕为了不做昏君,也要忍耐着听下去啊,萧丞相,朕说的有道理吗?”
“有……有道理,皇上真乃天下之明君也。”萧炎吃了个软钉子,无可奈何,斜眼看着石越,也只好见招拆招.
“石副使,有什么治标的妙计,就说出来群臣听听吧。”燕荆道。
石越朗声道:“说起来也巧,臣昨日与工部侍郎董大人饮酒,酒酣耳其信佛,并且工部尚书柳大人也是信佛之人,在柳大人的殷殷关切下,拨付款项,在全国建造了一百多所寺庙,其中成规模的足有三十多所,并且都在最繁华的地段,香火鼎盛,川流不息……”
董军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眼皮子直跳,想着坏了:石越,你小子可别坑我啊,你要拉柳大华下水,别把我推出去当炮灰啊,我招你惹你了?
柳大华眉头紧蹙,想了一下,觉得无甚漏洞,才说道:“我一生为善,虔诚信佛,人所共知,石副使提及此事却是何意啊?”
石越道:“这就巧了嘛,我也是信佛之人,说起来咱们还是同道中人呀,然后我接下来就问董大人庙宇都建在何处,可有什么特点,若有闲暇,也可以去游览一番,董大人就对我说,这些寺庙很好找,一百多所寺庙,全部与官办学院建在了一起,只要去当地打听到官办学院,也就找到了寺庙,可是……”
说到此处,石越故意卖了个关子,问道:“我就想问一问各位大臣,寺庙为什么要与官办学院连在一起,这是自古以来的风俗习惯,还是新时代的创新?曾尚书,您主管礼部,佛寺、道观等宗教胜迹都由您掌管,您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呢?还有,柳尚书,这些寺庙是由您亲自建造的,难道是您当初一时别出心裁,率xing而为吗?”
此言一出,所有大臣嘘声一片,连他们都隐约猜到了怎么一回事。
曾山、柳大华二人也都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暗叫不妙,好在曾山比较急智,笑道:“这是我与柳大人故意为之,读书之人,意在修身养xing,礼佛之人,一心向善,修身与向善本是同源同根,连在一起,却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柳大华却远远没有曾山镇定,心虚的向石越问道:“石副使有什么增持财税之策,只管明言,为何要无端提及寺庙学堂之事?皇上以及各位大臣事务繁忙,可跟着石副使耗不起时间。”
“柳大人,您急什么呀?”
石越冷笑,又慢条斯理对曾山说道:“曾尚书此举推陈出新,让人耳目一新,我也甚为佩服,可是我不明白曾尚书为什么要大兴土木,建造这么多的庙宇,这些庙宇经过内阁批文吗?批文经过皇上阅览吗?批文中的庙宇与实物相符吗?这些庙宇是不是耗费国库之财?请曾尚书为我解惑。”
石越说完,向白莫愁使了个眼色,白莫愁顿时会意,将一口丹田之气酝酿好,只等着大发雷霆干.他一炮。
曾山心里颇为急躁,但仍强迫自己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从容说道:“这些计划乃是礼部机密,与石副使无关,就不需要向石副使一一作答了吧?”
石越哈哈一笑,“曾尚书言重了,我不是代替皇上问的,你是回答皇上的话,与我有什么干系?”
燕荆也隐隐觉得不对,板着脸,说道:“曾尚书,石副使代朕问你话呢,你为何不答?”
曾山知道今日不可能善罢甘休了,忍住心慌,解释道:“大燕佛教兴盛,民心向佛,佛乃稳定民心之根本,大肆兴建,有利于维护民心,拱卫皇,而且这些寺庙也经过内阁批文,兴建合理……”
他说了半天,绕来绕去的一直顾左右而言它,白莫愁有彻底火了,走出来,直言不讳的质问道:“曾尚书,皇上是在问你建造了多少间庙宇,这些庙宇耗费了多少银子?你先别拽其他的,先把这两个问题回答上来。”
“这……”
曾山想了一下,讪讪的解释道:“一时之前我也记不清楚了,待明日上朝,我可以好好查查。”
他现在就想把事情搪塞过去,好好研究一下再应对石越的挑衅。
白莫愁哈哈大笑,得意忘形道:“曾尚书不必再想了,白某人记得清清楚楚,自从你上任之后,内阁共在全国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