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山就知道娇娘成为康善真的义女,对自己分外不利,但没想到康善真这么快就『露』出了狰狞头角,居然还要拉上自己一同查案,听到康善真这么说话,曾山心中暗暗得意——你这厮难道就不明白,此案是我一手促成的吗?
同时,曾山心中患得患失,一方面是得益于康善真没有怀疑自己,其二则是担忧,害怕康善真早晚会查到自己头上
事情很麻烦啊。
曾山心想着:这是我自己做的案子,怎么会傻到自己查自己?但转念一想,只要自己与康善真一同查案,自然能混淆视听,将这桩案子越搅越浑,直至查不下去,这才对自己最为有利嘛。
想到这层意思,曾山心中又有了底气,急忙向康善真笑道:“娇娘乃是康指挥使义女,视同亲生,康指挥使为娇娘之父查案,乃是义不容辞之责任,我虽然与周玉清非亲非故,但也曾经是周玉清之上司,而且,我还很钦佩周玉清之人品、官品,从心底深处相信周玉清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惜当年势单力孤,法为周玉清昭雪,但今日有康指挥使出马,必定能查个水落石出,既然如此,曾某这几日就将当年调查的案情取来,与康指挥使探讨一番。”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有了曾大人相助,此案必定会水落石出,来,我送曾大人一程。”
康善真就是故意拉曾山下水呢,也知道曾山是个聪明人,断然不会拒绝这个诱人的建议,故意亲热的起身,带着娇娘送曾山出门,让曾山不在对自己深深设防。
曾山走后,萧炎、田焚自然也喝得索然味,纷纷告辞,康善真自然当未曾看见,连眼皮子都不挑。
白莫愁却臭着脸,哼道:“尔等既然不请自来,何妨不告而别?”[
“老流氓,你……”
萧炎、田焚、程野等人俱都被白莫愁气个半死,但是拿他真没办法,只好负气而走,出了康府,又各自分道扬镳。
傍晚之时,酒终人散。
燕荆早早就离开,康善真、白莫愁、石越、娇娘等人聚在一起,商议事情,白莫愁大约也知道了石越的计划,向石越竖起大拇指,道:“石三,你居然能过了素素这一关,让素素同意先娶娇娘,我真心佩服万分啊,这丫头死要面子,就算是我也拗不过她,你能做到,老流氓服了你。”
石越讪讪一笑,也担心白莫愁心里不满,底气不足的解释道:“都是……都是素素人品好,心胸开阔,遇到大事,还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素素啊,还真是个好姑娘,说起来,老子英雄女巾帼,素素的品行啊,还就是像极了伯父大人,遇到大事,不仅不糊涂,还善解人意呢。”
“恩,这话说得好,素素就是随我。”
白莫愁吃了石越一记响亮的马屁,心头大为兴奋,原本对石越的那一点不满也丢到爪哇国去了。
娇娘也急忙向白莫愁拂礼,“素素与我情同姐妹,心里一直把素素当亲妹妹看待,素素对我这么好,我委实受宠若轻,冒昧叫白御史一声伯父,伯父请您放心,以后素素过门,娇娘凡是都听素素的,绝不会忤逆素素的意思,就让素素做大『妇』好了。”
“哈哈,娇娘谦虚什么?”
白莫愁一指康善真,气呼呼道:“你都是康老儿的女儿了,叫我一声伯父还有什么冒昧的,他的女儿身份可不比我素素的身份稍差半分啊,你这么看低自己,那不是打康老儿的脸吗?”
“老流氓,你这是拐着弯的骂我啊。”康善真脸颊涨红,虽然身体有些吃不消,但精神矍铄,眼眸兴奋的放光。
石越、娇娘又忍不住笑。
白莫愁又道:“我自己生的女儿我知道,她当大『妇』还真是不适合,就她那个小xng子,真要做了大『妇』,你们的宅子就得后院起火,想灭火都灭不掉,至于谁听谁的,也不重要,反正你们都要听石三这臭小子的,本流氓,还有康老儿把石三这个臭小子管住了,一切不就在掌握之中吗?”
康善真哈哈大笑:“好你个老流氓,说得好,说得好,老流氓,咱们老哥俩再喝几杯,咱们啊,以前亦敌亦友,从今以后,咱们可就是亲戚了,咱们一起喝一个交杯酒。”
“水与你喝交杯酒,你喝多了、拿我当给你暖床的美人呢?”[
白莫愁一瞪眼睛,哼道:“喝一天了,还喝个屁的酒,咱们还是讨论如何为娇娘昭雪吧?当然,昭雪是一定的,最为主要的是,怎么把曾山从京城调出去,让萧炎守寡。”
石越也向着康善真问策。
康善真道:“我这几天已经派人联系了前任平州通判,找到了当年的几个线人,但,最为重要的一个人就是集云号东家刘殿忠,此人就是案子的密谋人之一,曾山就是利用刘殿忠之手来运作周玉清一案的,只要刘殿忠受制于人,曾山就难以脱身。”
“刘殿忠,果然是他。”
娇娘红唇紧紧抿着,咬着银牙,啐道:“小石头,那还不赶紧把刘殿忠抓起来。”
“那可不行。”
石越道:“抓人需要证据,而现在一切都是猜测,而且,京城重地,又是萧炎、曾山强势地盘,抓了刘殿忠又有什么用,凭据,名不正言不顺,根本就不好昭雪。”
娇娘美眸泛着忧伤,“那怎么办?总不成仇人近在眼前,却不去抓吧?”
石越坏坏一笑:“太近了,抓不了,离得远些,天高皇帝远,被绑了票,不就好抓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