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糟了!怎么还没进去呢,就碰到了这个煞星。”
刘殿忠暗呼自己运气背到家了,要是遇上韩圆,与韩圆商谈投机,然后韩圆再不定就有与石越化干戈为玉帛的机会,但现在当场遇到,哪里还有什么转机?
现在,刘殿忠跑又跑不掉,只好忍着忐忑之心,回身向石越道:“这么巧,遇到石副使在这里啊。”
其实天一号附近有许多石越安置的黑衣卫探子,为的就是保护天一号,以防不测,刘殿忠从接近天一号开始,就已经纳入了黑衣卫探子的视线范围之内,石越躲在里面,看着刘殿忠来了,却又转身逃跑,心中气的想要骂人:这厮还真是没种。
迫不得已,石越只好亲自出来,叫住刘殿忠。
“刘东家怎么会来到天一银行啊?真是稀客。”石越断喝一声之后,道:“难不成刘东家在天一号还存有银子?”
刘殿忠硬着头皮,道:“是……是有些银子。”
石越先是故意惊了一下,却又笑起来:“没想到刘东家居然舍得将银子存在天一号!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怎么?刘东家作出这么大胆的事情,萧炎那厮知道吗?”
“萧炎?”刘殿忠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低头就要离开。[
石越道:“刘东家不取银子了?”
“不……不取了,改日再……再取。”
刘殿忠现在见着石越,不光是怕,还有自惭形秽的感觉,心中绝望,还是想着逃走。
“哎呀,这不是刘东家嘛。”
韩圆从天一号出来,热情的拉住刘殿忠,笑道:“稀客,真是稀客!快请,里,里面坐。”
有了热情的韩圆居中和稀泥,刘殿忠这才觉得胆气充足起来,看着石越并不反对,这才被韩圆拥簇着进了天一号。
韩圆亲自为刘殿忠泡上了香茗,才说道:“刘东家,我真是为你不值啊,集云号是你一手创办起来的,为了集云号,你是o碎了心,跑断了腿,可现在,集云号怎么就被萧炎活生生的抢走了呢?”
哪壶不开揭哪壶,刘殿忠被韩圆一下子戳中了痛处,便如坐针毡,老脸窘的通红,心中却翻江倒海的痛起来。
“什么!萧炎那厮把你一脚踢出来了?”石越装成不知情的样子,一脸惊诧的追问。
“哎,可不是嘛,刘东家也不容易啊。”
韩圆借着这个机会,假意给石越解释了一番,最后还替刘殿忠打抱不平起来,“刘东家可是鞍前马后,为萧炎献计献策,最后还把石副使得罪了,到头来,却又被萧炎扫地出门,这普天之下,还有比刘东家更憋屈的人吗?”
“啊?居然有这样的事情?”石越向刘殿忠望过去,问道:“韩兄所言,可句句属实?”
被韩圆一席话,弄得心里又酸又痛,想想自己的凄惨,更觉得悲伤,忽然起身,扑通一声跪倒在石越面前,啼哭道:“都是我瞎了眼睛,为虎作伥,与石副使为难,才落到今日这般两面不讨好的地步,我……我愧对石副使,请……请石副使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韩圆急忙过去搀扶痛哭流涕的刘殿忠,“哎,刘东家,快起来,石副使可不是萧炎那种落井下石的小人,石副使乃是堂堂正义之臣,勇武之将,岂能与你一般见识。”说完,又向石越使眼『色』。
石越会意,立刻惋惜的叹气,“哎,哪里想到刘东家为萧炎那厮劳苦一生,居然会有今日之结局?这是刘东家遇人不淑啊,仔细想来,刘东家这是怀才不遇,也罢,刘东家当初得罪我,也不过是忠于萧炎,立场不同,现在刘东家与萧炎没有干系了,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韩兄,去摆桌酒席,我要给刘东家压惊。”[
刘殿忠闻言大喜,他有哪里想到石越不仅不冷嘲热讽他,还居然请他饮酒,这种大人物能对他如此客气,同情,哪里是刻薄寡恩的萧炎可以比得了的?他激动的越发啼哭,哽咽着向石越磕头,“多谢石副使大人大量,多谢石副使大人不记小人过,理解我的苦楚。”
酒过三巡,刘殿忠也将萧炎从头到脚骂的体完肤,也从刘殿忠口中得知萧炎大致的财产状况,石越大约算了一下,也知道萧炎如今财力艰难,耗不下去,立刻举事才最为有利——哼,怪不得萧炎不在隐忍下去了,原来是钱袋子一贫如洗了。
石越也奉承道“我真心为刘东家不值啊,想当初,我可是十分看好刘东家的,不然,当初天一号初营业时,我也不会第一个邀请刘东家,但是,谁知道刘东家背后的势力这么复杂呢?哎,一切都是天意,我可奈何,只好与尚财、黄东、赵柯心等人联手,恩,现在他们都开创了一片大好基业,只是苦了刘东家了。”
“我……我好恨啊。”
刘殿忠涕泪交流,想着尚财、赵柯心、黄东等人原本比自己差得远,但就因为与石越合作,已有成天下大商之势头,而自己却从高高在上变成落魄如狗,这是能力问题吗?不,这绝对是靠山问题啊。
看着刘殿忠这般懊恼,石越笑了笑道:“刘东家别伤心,我是看好你的,以后有机会,咱们再合作。”
“石副使,您……您真是一个好人啊。”
刘殿忠擦拭着眼泪,哽咽道:“悔不当初,悔不当初,我就是被萧炎老贼给玩弄了。”
“咦,刘东家,眼下不就有个机会吗?”
韩圆假装兴奋的一拍桌子,朗声道:“天一银行要在平州开办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