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门的第二天,程野便率领大部队,浩浩『荡』『荡』的赶到了城门口。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程野望着紧闭的城门,眉头紧紧蹙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其实,既然回城,必然要面临军令状的难题,但是程野是什么人?是个为达目的不择罢休的人,在时事面前,程野根本不顾及人格,甚至可以跪下来做孙子。
这是他令人鄙视的地方,但同样也是保命的护身符。
程野已经想好了,假如石越拿出军令状,要他自刎,那他就跪下,说什么萧炎老迈,膝下子,只有一女,还靠着自己养老送终,自己不是惜命,而是死后人赡养岳父大人,此乃大不孝云云……
这种耻的话,程野是说的出来的,而是还是跪下磕头,哭的泪眼巴叉的。
面对这种不要人格的东西,你怎么杀得了他?他都不要脸了,就是滚刀肉啊,燕荆但凡爱惜自己的名声,爱惜羽『毛』,都不能对程野动手。
程野也想好了,只要活命,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先解决掉燃眉之急再说。
可是,看着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守城弩在太阳的照耀下,散发着精光,程野心中便一阵冷寒。[
“守城者何人?”程野开口,朗声道:“我乃九门提督程野,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吴兵、白狐两人从城墙上冒出头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程野,尤其是吴兵,对程野憎恶到了极点。
吴兵战功赫赫,小花公子时代就担任中层将领。
小花公子虽然归隐,但吴兵功劳甚大,接下来的几为九门提督,虽然不会重用吴兵,但绝对不会为难他,吴兵虽然心中些怨气,但依然能混得过去,反正就是混日子嘛。
可是到了程野升任九门提督之后,形势则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程野借口扩军,整顿军务,将许许多多小花公子时代的大将俱都打散掉,要么给一个闲散的职务养老去,要么就弄个低级武官职务,每月领那么三五两银子度日,就是混口饭吃。
小花公子时代的兵可都是经历过尸山血海的,哪有几个能忍下这口气——人家都是人往高处走,我们怎么跟水一样往低处流呢?我们身有战功,有没有犯错误,为什么被降职了?
小花公子时代的这些百战老兵自然受不了这份冷遇,再加上小花公子已经不问政事,他们的心也散了,大部分都离开了九门城卫,有的经商,有的做起了侠客,还有的当了山贼去。
吴兵是因为家眷俱都在京城,行事又谨慎,对九门城卫感情又格外的深,才万不得已的留下来,但对程野其人绝对是发字肺腑的恨,恨他假公济私,恨他蔑视英雄,恨他阴险狡诈……
所以,现在这般居高临下的看着程野,吴兵心中格外的兴奋,心想着:恶人终究有恶报,我就是把你挡在城外,你又能如何?程野,你也有今天?我可算是报仇了。
“哎呀,这不是程提督吗?”
吴兵‘幸灾乐祸’的笑着,“程提督怎么突然反回京城了?您……这是打了大胜仗吗?”
“吴兵?”
程野见吴兵这么对自己说话,心中火起,大喝道:“吴兵,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九门提督吗?你眼里还有上官吗?立刻将城门打开,我要率领大军进城,一时片刻也不得耽搁,快,开城门。”
程野还是要拿出提督的身份压人,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吴兵哈哈大笑:“程提督言重了,我的眼里怎么会没有上官呢?但是,我的上官眼里却没有你,花泪将军才是我的上官,所以,程提督您说什么,我权当放屁。”
“你……”
程野咬着牙,狠狠道:“听着,立刻给我开城门。”
吴兵针锋相对,“城门是花将军下令封闭的,程提督要开城门,就要通过华花将军批示,我可做不了主。”
“花将军?”
程野一脸阴笑:“我是九门提督,花泪乃不过是九门参赞,九门提督才是九门城卫的首脑,花泪也要听从我的指挥,怎么,你一个小小的守城官,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我不懂!”
吴兵直截了当的摇头,道:“我的眼里只有花将军,花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花将军不让我开城门,就是阎王来了,我也不能给他开门,这就是军人作风,管你什么提督不提督。”
“你……”
程野真心怒了,但是他虽然怒,却有足够的耐心,道:“好,吴兵,你去转告花将军,请花将军给我开城门。”
吴兵心中得意,哼了一声,“等着!”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过去了。
程野这一万大军就杵在这里傻傻等着,中午,又下起了一阵大雨,程野等人处躲,淋成了落汤鸡。
胡公公是监军啊,坐在轿子里,倒是安逸,看着城门前的一切,心中盘算着:程野能混进城的机会,微乎其微啊,石副使、花泪摆出这个阵势来,分明是撕破了脸皮了。
——看来,城中出大事了。
程野淋成了落汤鸡,雨水顺着盔甲流进了衣衫里,浑身湿漉漉的,极为不舒服。
但程野是能受得了这点罪的,行军打仗,风餐『露』宿,乃是常事,谁能计较。
可是,令人气愤的是,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从早晨一直等到了中午,这不是摆明了故意来奚落他吗?
就算是一只蜗牛,两个时辰的时间,也爬上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