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雄哪里想到石越这个兵痞根本不讲道理,也不按规矩出牌,说翻脸就翻脸?
他的身手绝非泛泛,否则怎么能做到一帮之主!
石越的惊诧出手,虽然不在意料之中,但也不至于慌张到不能力敌的地步。
看着石越拿捏着剑刃、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刁钻角度刺来,我靠!居然对准了自己的胯下。
司徒雄惊出了一身冷汗。
一个纵身,便跳开了椅子,背后惊出了阵阵冷汗,那诡异的招式,令人心悸忧生。
一双眼眸死死盯着石越手中剑刃,满脸骇然之色。
石越冷笑一声,却没有住手的意思,大喝一声道:“胆敢藐视田将军者,藐视侯爷尊荣者,我必杀之。”
言罢,挺刀刺去。
“住手!”
田焚沉声呵斥,身形一闪,已经抓住了石越的剑刃,手腕转动,将剑刃准确无误的送进了剑匣之中。
如此精妙绝伦的手段,令司徒雄叹为观止。
看着眼见霸气侧漏的石越、还有武功诡异精湛的田焚,司徒雄刚才那股嚣张跋扈的劲头被压得死死的,一脸颓废之色。
“石越,怎么能对客人擅自动手动脚?”田焚低声呵斥,阴沉着脸,只是嘴角偶尔偷偷带出诡异的微笑。
平心而论,他对司徒雄的狐假虎威,十分的震怒:你一个江湖土匪,敢跟我耍横?谁给你的狗胆?
但是,这话如论如何田焚也不能当众说出来,石越的‘雷厉风行’与‘气郁于胸’,让田焚心中甚为舒服。
尤其是那句“不尊侯爷着,我必杀之!”,更加田焚对石越器重到骨子里。
什么是心腹?这才是真正的心腹
我田焚需要的正是这样的人,一时间,似乎也忘记了石越刚刚给他捅了一个天大的窟窿。
石越当然能看得出田焚隐藏在心底的喜悦,装出一副尊重田焚的模样,也不在与司徒雄动手。
只是气势汹汹的站在一旁,肆无忌惮的指着司徒雄,道:“军令如山,田将军不让我杀你,我便留着你一条命。”
又阴狠道:“你若是不识抬举,蔑视大燕律法,蔑视侯爷尊荣,敢再次挑衅田将军,与侯爷同坐,就别怪我石越心狠手辣,杀你而后快。”
此言一出,刚刚平息下去的氛围,又剑拔弩张起来!
司徒雄气结于胸,望着那张椅子,却又不敢坐下,那尴尬的模样,很是狼狈,心想着莫不如与这厮拼了,真是憋气。
刘文彩自诩书生,最喜欢的出口成章,最怕的却是打打杀杀。
这动不动拔刀相向的阵势,吓得刘文彩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真怕刀枪无眼,不小心刺中了自己的皮肉。
眼看着司徒雄被挤兑的面红耳赤,急忙为司徒雄铺垫台阶,道:“身为大燕子民,当尊重大燕国法,毕竟田将军是立有大功的,向他致敬,乃是武者之常理,有什么好争辩的?”
同时,心中却很委屈的想着:今天到底是来收拾这个石越,借机向田焚发难?还是主动引颈受戮,受石越这小子的腌臜气来的?
看目前的形势,倒是后者居多!
听闻刘文彩将本来损及面子的事情、说成是世俗常理,石越心中对他提高了几分警惕:这家伙口如利剑,倒要小心应付。
心中却暗自得意:自己刚才那一番刻意的肆意妄为,不仅打乱了刘文彩、司徒雄二人的心绪,还迎合田焚的心思。
这一招棋走得真心巧妙,连自己都佩服自己了。
田焚看着石越傲然挺胸,一副为自己鸣不公的模样,心中又十分高兴,但有了刘文彩与司徒雄在场,偏偏不能表现在脸上。
田焚哼了一声,先声夺人问石越道:“石越,你可知道刘文彩刘大人与司徒帮主干什么来了?”
干什么来了?当然是兴师问罪来了……
石越知道田焚这句话意在投石问路,要让自己做好应对的言辞,他凛然一笑,张口就道:“田将军,属下知道。”
“你知道?”刘文采的哼了一声,心想着你若是知道,怎么依然会这么嚣张跋扈?
司徒雄挺身站在一旁,面带冷意:“你既然知道,倒是说说我们气势汹汹的干什么来了?”
看着刘文彩与司徒雄bi问的模样,石越一板一眼的达道:“我知道,你司徒雄是来负荆请罪的,而你又惧怕田将军的威严,把你的姊夫刘大人找到,想姊夫小舅子合起火来,求田将军高抬贵手,饶过你们的罪行……”
“你……你放屁!”
司徒雄不待石越说完,便急得面色涨红,青筋暴露,打断了石越气定神闲的惊人之语。
“信口雌黄!”刘文彩气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他就不明白,一个小小的总旗,怎么会这般的肆意妄为、胆气横生。
居然敢消遣他一个堂堂的朝廷三品大员?还反了天吗?
田焚看着刘文彩吹胡子瞪眼、进退失据的模样,就憋不住笑意。
想做人上人的田焚,骨子里自然不屑对刘文彩这样的文人低三下四,可是又不得不屈从于权利与现实。
现在见石越一句惊人之语,便将刘文彩挤兑的面红耳赤,心想着石越这样胡搅蛮缠,刺刀见红,或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哟……
田焚引蛇出洞对石越嗔道:“你看你把刘大人给气的成什么样子?事情来龙去脉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点详细说出来。”
刘文彩也指指点点道:“你给我详细说来,你凭什么抓人?”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