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离开了小妞儿软香的娇躯,终于从旖旎的幻想中拉回了现实。
看着小妞那张虽然愤怒,却仍透着书卷之气的小脸,怅然的叹气道:“小姐,真心对不住,刚才失神,把你当成另外一个女人了……”
“哼……好假的借口,你在与我扮邂逅吗?”小妞儿并不了解石越的心思,潜意识中,把他当成了一个胆大妄为的大坏蛋!
看着石越面色涨红,夺路要走,那神情中透着点点惆怅,她心中一软,就要给石越让路。
可是看着他清澈的眼眸虽然红彤彤的,却隐隐含着喜悦,心念一转,又觉得这是登徒子故意伪装出来骗自己的。
小妞儿不甘心的张开双臂,拦住石越的去路,道:“你给你我说清楚,你到底承不承认自己是登徒子?”、
“小姐,我真的不是登徒子……”石越停住了脚步,左右闲着无聊,到不介意与她拌嘴解闷。
“你还死不承认?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年纪轻轻不学好,还这么理直气壮,不觉得羞愧吗?”
石越也不稀罕与她辩白,听着小妞带着磁性的娇声软语,心中很舒服,犹似黄莺在欢快的长鸣。
小妞儿也不住口,樱桃小口生莲花,长篇累牍的讲了一遍大道理,犹自不觉得累。
一言不发的石越终于接口道:“小姐,你是个教书先生吧?”
“你怎么知道?”小妞儿没想到面前的男子能窥破她的职业,心里觉得有些惊讶。
石越不屑的耸耸肩:“感谢您的教诲,我心中记得了,现在我可以走了吗?耳根子起茧子了。”
“不许走!”
小妞儿不依不饶,眼眸瞪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看:“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心告诉你做人的道理,你怎么还当成耳旁风呢?就你这个吊儿郎当的模样,若是我的学生,我就狠狠打你的手掌心。”
石越伸手道:“那你打吧!打完了我好走,我可不想欠你什么。”
“你……你真是不可救药。”小妞儿虽然知书达理,看着石越伸出的大手,便想拿着折扇狠狠的打下去。
又觉得石越不是自己的学生,无端打人,不符读书人的风范,便气呼呼的放下来。
“你不舍得打吗?”石越笑了笑:“你不舍得打,我帮你打!”
他伸手抓住了小妞儿的皓腕,也不理会小妞儿近乎无力的挣扎,将折扇对准了自己的手掌心,狠狠的挥舞了两下。
啪啪……
看着手心上两道红檩子,石越不以为意道:“好了,你现在打了我,也算出了一口气,咱们已经扯平了,该放我我走了吧?”
“你……你无理取闹!谁……谁让你抓我的手来着?”小妞儿拿出手帕,用力的擦拭着被石越抓过的手腕,瞪着红彤彤的眼眸,却仍是忍住了怒意,没有将石越的脸挠花。
“圣人言:非礼勿视,非亲勿触,你凭什么放肆的盯着我看?凭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便擅自抓我的手?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晓得吗?你这是无德无品,没有修养的毛病好猥琐,你必须得改……”
说话间,又是长篇累牍的一大通,石越听得脑袋都大了,脑中突然想起了前世的《大话西游》中的唐僧。
这小妞磨磨唧唧的说教,真是唐僧有的一拼,或者唐僧听了小妞儿的?
石越紧蹙着眉头,头胀得老大,拱手礼貌的求饶道:“姑奶奶,我知道错了,我虔诚的悔改,从此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看着石越屈服,向她恭谨的拱手,小妞儿脸上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谁说书生不能杀人?
这个矫健的家伙,不也被自己的磨功治得服软了吗?
当石越看到小妞儿眼眸中的狡黠神色时,便知道自己上当了,哎……还是认错早了,这小妞儿是考验我来着,我倒是一时心乱如麻,没经受得住。
失策!失策啊……
石越连连摇头,举步想走,小妞儿伸臂拦住他,仰着下巴:“不许走。”
“姑奶奶,我都认错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小妞儿撅着嘴巴道:“你跟我说,你刚才吟诵的那首诗,到底是出自于何人所作?”
这小妞儿果然是个读书人,终究是对那首诗念念不忘!
石越知道小妞儿听到是自己小便时候张口唱来的那首诗,他撇了撇嘴,高昂着脑袋,很得意的捋了捋头发,挺胸道:“正是在下所作!嘿嘿……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是不是很应景?我眨眼之间,便成了……”
“你屡教不改,好厚的脸皮!”
小妞儿终于因受不了石越的吹嘘,气势汹汹的挺身上前,几乎贴考在他的面颊上,教训道:“年轻人不学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这样的登徒子,怎么可能作出这么恢弘的诗句来?”
“你明明是个兵痞,却偏偏要来冒充什么出口成章的文人,你丢不丢人?丢不丢黑衣卫的脸?”
听着小妞儿张口闭口的羞辱,石越心里终于生出不屑的心思:这小妞儿嘴巴怎么跟刀子似地,我就随便吟了一首诗,怎么就给黑衣卫丢脸了呢?
石越心里生气,怒道:“怎么的?小妞儿,你不信我?非要让我作一手粗鲁的诗句来听听?”
小妞儿不屑,撇着粉红的嘴巴,羞涩道:“兵痞一枚,即便是想作一手粗鲁的诗,恐怕你也没那本事!”
石越被小妞儿不讲道理的说教激起了火气,越发觉得委屈,哼了一声,长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