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浑身大汗,脸色由白转黑,由黑变得铁青,最后映衬成了红色,他长出了一口气,才顺杆爬道:“伯父,那贤侄我就直言不讳了。”
哎呀妈呀!
刚刚长出了一口气的众汉子们,又被这滚滚天雷、给震得头皮发麻,五脏六腑直欲呕吐……
白莫愁被这一声伯父叫的春光灿烂,满脸堆笑道:“贤侄,咱们爷俩之间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
众人已经逐渐习惯了这两个“流氓”夸张的对白!
心想着高就是高人,没有这么厚的脸皮,如何能当得朝廷一品大员?
石越笑了笑,道:“伯父大人,您一心为国,这般抓捕贤侄,中间定然是有什么误会吧?”
白莫愁一听这话,气就不打一处来,破口大骂道:“干他娘的,若不是老白我听信了刘文彩那混蛋的谗言,又怎么会胡乱的抓铺了贤侄,闹得咱们爷俩这么生分呢?”
石越也随口附和道:“就是!伯父说得对极了。”
“刘文彩胆敢指鹿为马,挑拨咱们爷俩关系,将侄儿抓捕北城帮的事情定xing为其辱百姓,这分明是蓄意为之,该当治罪呀!”
“蓄意为之?”
白莫愁虽然心中大骂刘文彩给自己上套,但是从刘文彩的角度来看,北城帮的流氓也是百姓呀!
这个玩意,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总不能将刘文彩治个死罪呀。
石越看出白莫愁雷声大雨点小的小心思,忍不住上前神神秘秘道:“伯父大人,你还有所不知,这北城帮的帮助司徒雄、乃是刘文彩的小舅子啊,两人可是穿一条裤子滴!”
“你……你说什么?”白莫愁突然愣住了,一团辛辣的怒气从他胸间爆发,震撼着他的全身。
他的眼光直射在石越脸上,像是两把利剑:“你所言千真万确?”
石越笑了笑:“贤侄怎么敢打诳语?这里所有兄弟都可以为我作证。”
“干你***,好你个刘文彩,敢与流氓匪盗狼狈为奸,将老夫耍得团团乱转?真真好大的胆子啊!”
此时的白莫愁,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火气!
冷着脸、冲着蓝剑虎吼一声道:“兔崽子,给我快马加鞭,包围京都衙门!”
“得令。”
蓝剑招呼士兵,哗啦啦、暴土扬尘,雄赳赳、气昂昂,直奔京都府尹而去!
石越虽然被捆着,却露出了一张灿烂的笑脸,对孙猛等人笑嘻嘻道:“兄弟们,走,咱们也跟上去,看看我这个便宜伯父,到底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一些不怕事大的百姓们、也跟在五城兵马司身后吃灰,想要看看这火冒三丈的白老儿,怎么收拾京都府尹刘文彩!
京都府尹、后堂!
刘文彩正端坐在价值不菲的檀木椅子上,心满意足的品着香茗,又笑着与郭青攀谈。
司徒雄却像个受气包一般、站在下首,面色铁青的看着刘文彩与郭青笑意洋洋的攀谈。
心中却在琢磨着,今晚要不要让姐姐使出sao媚手段,在刘文彩身上下功夫,吹点耳旁风,让他疏远郭青这厮!
刘文彩很高兴,心想着白莫愁这老儿被自己上足了劲儿,还不得带着大兵把石越这厮、就地处决了呀?
想到自己通过这个妙计,因祸得福,既除掉了石越,又让白莫愁欠了自己一个人情,他心里就异常的兴奋。
郭青更加高兴,尾巴翘上了天去!
仅仅这一计策,就使得刘文彩对自己万分信任,而且,石越这厮也会死在自己手掌心。
一石二鸟,真心愉悦!
俩人正在谈笑风生,便听到外面惊雷阵阵,似乎有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奔来!
声势浩大,振聋发聩!
郭青大喜,忙起身恭敬道:“刘大人,定是白莫愁将士抓住了,然后领着大军来谢过大人的厚礼了。”
“对!一定是如此!”
刘文彩大喜,忙整理了一下衣衫,带上官帽,得意洋洋道:“咱们赶紧出去恭迎白莫愁!”
两人正兴奋的向外走去,忽听得一声中气十足的雷声,正是由白莫愁所发:“刘文彩,干你娘的,敢耍我白莫愁?反了天了?你立刻给老夫滚出来,跪在地上受死。”
刘文彩正得意洋洋要出去领赏,听到白莫愁这晴天霹雳,不由吓得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怎么回事?
我帮助这老头找到了抓捕石越的证据,这老头发了什么疯?居然要我跪在他面前认罪?
郭青也吓了一大跳,偷偷的潜出去,在门口一望,不由吓得目瞪口呆!
急忙赶回来,大惊失色道:“不好了!刘大人,那白莫愁调动了五城兵马司,将京都府尹围得水泄不通,恐怕……恐怕是要出大事了”
刘文彩刚要站起来,却又被郭青给吓到在了地上,面色苍白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郭青这时候也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大人,我……我也无计可施!”
司徒雄见郭青没有主意,心中高兴,忙献计道:“姐夫,您不是与礼部尚书曾山之间、有些关系吗?曾山与白莫愁可是儿女亲家,由他出面,不就可以帮您解了燃眉之急啊。”
郭青怒斥道:“司徒帮主,此言差矣,曾山为什么要帮助刘大人?”
刘文彩也白了司徒雄一眼,冷冷道:“你脑子秀逗了吗?曾山那厮贪婪无比,奸诈如狐,怎么会来好心好意的帮助我?”
司徒雄不屑的看了郭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