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莫愁惊诧的站起身来,直勾勾的盯着石越看:“你说得可是真的?”
“你看我像是一个喜欢撒谎的人吗?”
石越踱着步子,来到白莫愁身旁,朗声道:“小皇帝曾与我说过,满朝大臣中,萧炎、曾山、熊奇山什么的,都是狗屁。”
“唯有左都御史白大人,才对皇帝最是忠心。”
看着白莫愁眼中闪过感动的目光,有徐徐道:“并且小皇帝还说,白大人在朝堂上每骂他一次,便让他对白大人更加感激一次。”
“因为小皇帝知道,您一颗心思都是为了大燕的江山社稷,不然,岂敢触动龙颜一怒?”
白莫愁闻言,苦闷的心思、豁然开朗,好似有一缕缕阳光从石越眼眸中释放出来,萦绕在他心里去。
白莫愁心中那片阴影一扫而空,抓着石越的大手,铿锵有力道:“我曾经以为小皇帝昏聩无能,大燕朝廷无望,奸谬小人必然腥风作乱,大势已去。”
“没想到所有一切在一瞬间柳暗花明,小皇帝居然装疯卖傻,神不知鬼不觉的布置全局,好心胸、好手段!”
石越笑了笑,高昂着头道:“那是,你也不看看,小皇帝是谁的徒弟!有道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就连深入敌营,合纵连横这条计谋……嘿嘿……还是我想出来的呢。”
他不由得趁机卖弄了一下自己的超绝手段。
“啊?原来如此?”
白莫愁瞪大了眼睛,不由得对石越更加高看一眼,赞叹之余,又摇头道:“不过,石贤侄以身涉险,强敌环伺,真乃如履薄冰啊。”
“黑衣卫被康善真经营得如铁桶一般,各个千户与康善真之间,关系非凡,其是那么容易扳倒的?贤侄进阶之路,还甚为遥远啊。”
石越笑了笑:“白大人放心,凡是欲速则不达,我用二十天的时间做到黑衣卫百户,笼络了一大票兄弟,已经觉得很神速了,剩下再要升任千户,要康善真委以心腹,可就需要机会与智慧了。”
白莫愁闻言,连连点头,又道:“只是我虽然是当差御史,有弹劾百官之权,但是,却被康善真牢牢把持在手中,点滴水渍,也渗透不进去!哎……”
石越道:“白大人有心就好!其实,白大人只要有一颗拳拳赤诚之心,一定会为小皇帝的掘起,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他看着白莫愁疑惑的目光,徐徐道:“我与白大人,一人在朝堂之内,一人在江湖之远,各有分工,各有优势。”
“在朝堂之内,白大人笼络志同道合之辈,打击奸谬小人,举荐贤能!您门生众多,遍布朝堂,只要他们有一颗正义之心,一定能对咱们帮助甚大。”
白莫愁闻言,连连点头。
石越又道:“我身在江湖之远,笼络英雄草莽,逐渐打入黑衣卫高层,获得权柄,直到真正有与康善真分庭抗礼之势。”
“到时间,我与白大人,一文一武,遂然发难,一定可以一局定乾坤。”
白莫愁激动地老泪纵横:“好!好啊!我原以为大燕将改朝换代,没想到仍有一线生机,老夫心中惊喜,委实难以表达,天不亡我大燕啊!”
又拍着石越的肩膀,一字一顿道:“贤侄,朝堂中的事情,我虽然不能游刃有余,与康善真较量,火候差了许多,但是制服萧炎那皮肤,还不算困难。”
“只是你想要在黑衣卫中,获得一定的威势与威风,还真是道路坎坷,不慎光明。”
石越哈哈大笑道:“这个白大人无需操心,最近有件事情,对我来说或许是个机会,白大人到时候要助我一臂之力。”
白莫愁蹙眉道:“何事?”
石越神神秘秘道:“暮平梅花教叛乱,暴徒揭竿而起,据小皇帝派人调查过,绝非一帮散兵游勇,战斗力很强悍。”
“南霸天那厮本想来凭此而立下大功,但这回可是遇上硬骨头。”
“依照我来看,这个眼高手低的家伙,一定会铩羽而回,到时候,只要白大人在朝堂振臂一呼,笼络朝臣让黑衣卫千户田焚出战即可。”
白莫愁好奇道:“为何要用黑衣卫?难道五城兵马司的将士不可以吗?”
石越道:“白大人以为康善真那只老狐狸会头脑发昏,将建立军功的机会、留给五城兵马司的将士吗?”
白莫愁一愣神,脸色涨红,为自己的天真而感到好笑。
石越又道:“清除梅花教,黑衣卫志在必得,虽然南霸天一败涂地,但是康善真为了挽回黑衣卫的名声,一定会另派一支更加强悍的队伍,镇压梅花教!”
“而黑衣卫中相信各个千户们一定会争抢着去建立军功,博得康善真的欢心,到那时,白大人一定要联络朝臣,力争让田焚出兵镇压梅花教。”
白莫愁道:“为什么一定要任用田焚?他可是一个及其阴毒的家伙,用了他,我却看不到什么好处。”
“白大人也知道田焚阴毒?”
石越神秘的笑了笑:“田焚若是出战,凭着他的势力,一定必胜,必将因此而建立卓越功勋,白大人,田焚此时已然封侯,要是在立了这么大的军工,那该是多么无限风光啊?一个小小的黑衣卫千户,一定不能满足他的胃口了吧?”
白莫愁也是个聪明,一瞬间恍然大悟,捋着白花花的胡须,坏坏笑道:“好一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妙计啊!”
“田焚不满意现状,一定会妄想着升官!我就趁机联络群臣,歌颂他的恩德,让皇上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