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山很落寞的走出了皇宫,回眸盯着金碧辉煌的朱漆大门,落寞的自言自语道:“燕荆,你个混蛋皇帝,就知道吃喝玩乐,活该你做个傀儡。”
虽然碰了钉子,但为了儿子,他绝对不放妥协。
尽管曾山知道白莫愁这老鸟绝对不是什么易与之辈,也要硬着头皮前去找骂。
当曾山来到白府门口时,便遭到了小管家的阻拦:“曾大人,我家大人有病在身,恕不见客。曾大人您请回吧。”
曾山毕竟久居朝堂,身上有股凛然气势,再加上此时愤怒异常,眼眸通红。
那个小管家虽然聪慧,可是也隐隐感到害怕。
在曾山能杀人的目光威胁下,情不自禁的让开了一条光明大道。
曾山冷声一声,毫不客气,直奔白莫愁的书房而去,他就知道这老流氓即使装病,也不会真的赖在床上老实躺着。
白莫愁看着曾山一脸怒意的走进来,竟似不理、不动、仍站在桌子旁研究棋谱。
曾山直勾勾的盯着白莫愁,冷笑道:“白御史不是病了吗?怎么还不去床上躺着?”
“怎么的?曾老儿”
白莫愁啪的一声,将棋子砸了出去,怒道:“老夫胃疼,吃饱了撑的,下床走动,舒服一下,有什么不行?关你这鸟人何事?”
曾山冷笑道:“你做了亏心事,躲着不敢见我!你当我不知道吗?石越那小子敢对我儿曾通动手,还不是受了你的指使?”
“放你娘的乌拉连环屁。”白莫愁大怒,抓起棋子,扬起手臂,就向曾山的脸上砸去。
曾山哪里想到白莫愁武力值这么强悍,没有来得及躲开,额头被棋子砸出了一个大包。
他怕白莫愁犯浑,抓着棋子再砸过来,忙一溜烟躲在桌子后面,捂着额头,愤怒道:“白莫愁,你敢对我动粗?读书人,动口不动手,你还讲不讲道理?”
白莫愁才不管那许多,抓起棋子一股脑砸向曾山,胡子气得都翘上了天去,喷着唾沫星子,吼道:“老夫不去找你的麻烦,你倒是敢找老夫的麻烦?”
“老夫是什么身份?岂会做那种阴笑小人才会去做的事情?说什么与石越合伙算计你的狗屁儿子,我呸,就你那混蛋儿子也配我算计?他***,就算是你这老东西,也不值得老夫与你玩阴的。”
他这样谩骂,倒把着曾山唬得一愣一愣的的!
难道白莫愁真的没有与石越搞串联?难道真的是石越肆意妄为,敢独自一人与自己为敌?
想到这里,曾山又换上了一副笑脸。
谄媚道:“嘿嘿……白大人,刚才是我孟浪了,失言勿怪,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感情了,就不要那么斤斤计较。”
看着白莫愁那张臭脸,曾山捂着额头上的大包,战战兢兢地从桌子后面走出来,讪讪道:“白御史,您看,咱们两家是什么关系呀!可是订了娃娃亲的。”
“说得直白些,曾通就是您未来的女婿啊,现在女婿被无缘无故的被抓进黑狱了,您怎么也要想办法救他呀。”
白莫愁大手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
又指着曾山的脖子,喷着吐沫星子,吼道:“放你娘的乌拉连环屁,你小子满口胡言乱语,什么叫无缘无故的被抓进黑狱?你小子身下是不是不带把儿啊?脑袋被驴踢了吧。”
“白莫愁!你……你好歹是当朝御史,怎么出口成脏?”曾山被喷了一脸吐沫星子,火气也渐渐升了起来。
白莫愁忿忿道:“你那混蛋儿子,还什么大燕国皇上钦点的文状元!依我看他就是披着文人外衣的狗屁!”
“他凭什么当街调戏我家素素?调戏不成,居然还敢伸手非礼我家素素?堂堂文状元就是这般卑劣的行径吗?要我看,石越把你儿子弄进黑狱严刑拷打就对了,换成是老夫的暴脾气,还不当场把你那个狗屁儿子打得生活不能自理?”
曾山红着脸,张口结舌道:“好!好……好你个白莫愁,你是打定了主意不管这件事了是吧?”
白莫愁一瞪眼:“管个屁!老夫是御史,管得着黑狱吗?管得着石越吗?你赶紧滚蛋,找康善真那老儿理论去,别在这里烦我,我胃疼着呢!”
曾山气得满面涨红,扑通一下坐在地上,抱着白莫愁的大腿,叫道:“白莫愁,你今天不管这桩事情,我就跟你拼了,你也别想好过。”
白莫愁挣脱不开,揪住了曾山的头发,狠狠的一拽。
曾山本就不多的头发,又被白莫愁成功的揪下来一大把。
但曾山管不了那么许多,任凭白莫愁怎么撕扯,就是紧紧抱着他的大腿不松开,还卯足了力气、在白莫愁大腿上又掐又拧。
只把白莫愁痛得咧嘴大叫。
正在角斗之时,书房跑进一个人来,大叫道:“曾山小儿,吃我一刀。”
曾山听到那声音,甚为熟悉,可是来不及多想,便觉得耳旁滑过呼呼风声。
他吓了一大跳,连忙松开了白莫愁的大腿,向旁边一躲。
然后,便看到自己刚刚坐立的地方,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带着风声,呼啸般的飞了过去,扎进了桌子腿里面。
刀柄犹自震颤不停。
“谁……谁敢杀我?还反天了!”曾山心有余悸,怒气冲冲,回眸一望,只看了一眼,不由得吓得缩回头去。
那人,正是白莫愁的暴躁老娘——白老太君。
白老太君手中还攥着一把大菜刀,一脸凶狠的向曾山bi了过去,咬牙切齿道:“你这个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