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兄弟名号?”石越抱拳问道。
“你配吗?”那侍卫似乎对石越颇为不忿,眼眸中充斥着浓浓的敌意,挺身走到他面前,居然比石越还高出半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石越,不屑一顾道:“就是我在那丫鬟的枕头下面发现了金钏,怎么?你这厮,难道还有什么不服的?”
你妹的!是个人就在我面前这般拿大,好嚣张的说!
石越控制住即将喷发的怒火,仍微微笑道:“兄弟没有说谎?”
“你……你放屁!”那大块头眼眸中闪过一丝狡猾的神色,眼珠子转了几转,气势汹汹的嘶吼:“这世上哪个鸟人敢污蔑我震天虎说谎?我沙包大的拳头打下去,将他脑袋咋个稀巴烂!”说话间,还不停的在石越面前摇晃着铁拳,冷笑道:“你这厮,怕不怕?嘿嘿……你一定是怕了!”
“那个什么什么虎,我确实有点怕!”石越仍是笑意盈盈的模样,只是方才震天虎眼眸中闪出的诡异之色,却被他看在眼里,心中已然明白了事情的大体真相。
九夫人、喜儿妹子,看石头哥哥为你庖丁解牛!
他不卑不吭,面带笑容,道:“既然你没有撒谎,那便领着我进去,给我指明一下发现金钏的具体位置、具体场景,只要符合实情,我与九夫人一定秉公执法,将这个偷东西的小丫头交给大夫人处置,你看可好?”
大夫人一脸的兴奋:“此话当真?”心中却认为这是石越在变相的讨好她。
石越拍着胸膛道:“当然是真的啦,这世上哪个鸟人敢污蔑我小石头说谎?我沙包大的拳头打下去,将他脑袋咋个稀巴烂!”
他学着震天虎的原话吹着大气,倒让所有人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大夫人轻蔑的看着九夫人,冷哼道:“刚才你侍卫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可同意吗?”
九夫人歪着脑袋向石越看去,见他正向自己挤眉弄眼,那副搞怪的模样,看着就倍觉亲切,温暖到了心里去,也点点头道:“就依着石越所言!”
得到了两位女主人的首肯,石越拎着锦盒,与高他半头的震天虎一同走进了喜儿的闺房。
一进到屋子里,石越便闻到了一股女孩家的香气,淡淡的、绵绵的,借着昏暗的灯光,左右观望,见屋中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杂物,显然刚才是经历了震山虎等人的洗礼。
震山虎一进到屋中,便搞起了破坏,大步流星走到床头,一把将枕头仍在地上,做出一副蛮横十足的架势,瓮声瓮气道:“你这厮,快仔细看,我进到屋中,只是一掀开枕头,便发现那小丫头把金钏藏在这里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这难道还有什么可辩白的吗?”
他自顾自说着话,却没有看见石越的身影,回眸一望,却见石越随意的倚在门口,笑嘻嘻的盯着自己看。
震山虎大怒:“你***,你到底有没有听虎爷在说话?总之他娘的人证物证俱在,没有什么可狡辩的,来来来!跟我一起去见大夫人交差!”
说话之时,便要往外冲出去。
石越伸臂拦住了门口,笑容中带着点点冷意,压低着声音摇头道:“那个什么虎,你演戏的本事可真是差啊!”
震山虎怔了一下,一时间没有明白石越话中的含义。
石越不得不婆婆妈妈的解释道:“你装什么傻?充什么愣?小偷怎么会那么傻?只是赃物放在这般显眼的地方,然后被你这个白痴一下子就找到了吗?这世上怎么可能还有比你更白痴的小偷?”
“你骂我是白痴?”震山虎瞪直了眼睛。
“我没有骂你,你就是个白痴!”
石越无奈的耸了耸肩:“你就算栽赃陷害,也要把现场伪装得像一点吧?至少将金钏藏在柜子里,或者丢到床底下,这样才符合常识,你这猪一样的脑子,就知道蛮干,真是个大大的蠢才呀!大夫人怎么会放心你来做这么高智商的事情呢?”
“对……对……啊……不对!”震山虎恍然大悟,这一番妙论听起来,他娘的似乎很有道理呀。
可是一瞬间又清醒过来,急得哇哇大叫:“你***,给老子下套?老子说过,谁敢说老子撒谎,谁就得挨老子沙包大的铁拳,你这厮居然不配合我,还拆穿我的把戏,哇呀呀!我要打爆你的脑袋!”
石越仍然守在门口,脸上早已没了笑容,浑身上下布满了劲力,冷冷道:“震山虎,我早就猜到了这是大夫人设下的诡计,你若是此刻反水,帮我拆穿大夫人的阴谋,我便饶过了你,不然,我就要用沙包大的拳头,打爆你的脑袋!”
“他娘的,居然敢学我震山虎说话,与我一样的威风?我怎么会饶你?”震山虎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果然挥舞起沙包大的拳头,向石越狠狠地砸去!
在他的认知里,用脑子思考问题,真的是一件很费力的事情。
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绝不会动脑筋去思考,若非是大夫人逼迫他这样做,他是决计想不到栽赃陷害这么经典的手段。
能把金钏藏在枕头下面,已经达到了他大脑思考的极限。
当一切都拆穿之后,唯有用拳头来解决问题,才是他的强项,震山虎之名,绝非浪得虚名。
至少,他的拳头、真的有沙包那么大!
只是,迅雷急出、风声鹤唳的沙包大的拳头、却打在了空处,震山虎觉得眼前一花,眼前那个人影已然消失不见,不知道去了哪里?
“那个什么虎,我再给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