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香再一次走进李闲鱼的闺房,俏生生的将书信递上来。
“什么东西?”李闲鱼黛眉微蹙,抿着粉唇,揣测道:“是那只癞蛤蟆让你送来的?”
静香怯生生的点点头。
李闲鱼不耐烦的挥挥手:“香儿,那只癞蛤蟆的东西不能要,也不能看,更不能摸,不然会长赖皮的,你赶紧给把信送回去,在好好地洗洗小手,可别污染了皮肤。”
“小姐,你……哎……”静香哽咽着,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好了!好了!你就别难为静香了。”雷冬笑着上前,将书信拿在手中,对静香道:“我替你们小姐收下了,这回,可以交差了吧?”
静香如释重负,悄悄地褪下了。
“你也不怕长赖皮?什么东西你都敢接着?”李闲鱼坐在那里,整理香茗,那优雅的媚态,让人心醉。
雷冬笑了笑:“你再不接着,曾通那厮不会恨你,却会死死的恨上我,虽然我不怕他,但是那只癞蛤蟆缠上我,还是很头痛,哎……眼不见为净啊。”
他一边笑着,一边打开书信,好奇道:“我倒要看看,曾通这份书信写的能是什么东西。”
“还能是什么?不用看也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东西,无非是什么爱慕之类的调调,没有一点新意。”李闲鱼撅着嘴巴,看着雷冬,似乎为他的自作主张十分生气。
雷冬看了书信,不由得哈哈大笑,赞许道:“好!不错,曾通果然比以前有长进啊,词美、句美,计策也高明……”
“什么好计,拿来我看!”李闲鱼将书信抢回来,嘴角带着好奇的笑意,低头凝视。
看过之后,捂着粉红的小嘴儿,咯咯娇笑起来:“癞蛤蟆这次果然是有长进,居然知道用这种法子讨好我了,也亏他能想得出来。”
雷冬也点头道:“曾通想要破解排局,一是为了抱得美人归,二是为了扬名四海,这条妙计虽然是一石二鸟,但万一用得不好,可是会鸡飞蛋打啊,曾通,就是在玩火儿!”
李闲鱼调试着琴弦,眼眸中露出促狭的笑意:“既然如此,那我就给这只癞蛤蟆一个扬名立万的机会,明日,这妩媚阁我便先不去了,还是让曾通去触霉头去吧。”
顿了一下,又道:“哥哥,你明日也去看看那排局到底是一副什么诡异模样,晚上拿回来给我仔细瞧瞧,什么千里独行,什么弄月公子,我都一股脑儿的拆穿他……”
清晨朝霞,又是一个艳阳天!
妩媚阁依然人满为患,众多才子通过陈思凡的考验,进入妩媚阁享受无边风月。
才子们被那些乖巧的窑姐儿迷得神魂颠倒,一个个的办起了会员。
此时,倒是流传出了一句顺口溜。
生平不入妩媚阁,才子尖酸又刻薄!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传出来的,但却深入众才子的心灵之中,一个个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向妩媚阁里面挤进去。
而清晨之中,最让京都城中的书生振奋的事情,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大燕文状元曾通,要亲自破局了。
而此时,各种消息也不断的被释放出来。
“听说了吗?曾通,就是那个堂堂文状元,要亲自破局了,据说是替李闲鱼出面,想要拿回那副自画像呢。”
“恩,不错,曾通是大才子,身世又好,李闲鱼是绝代佳人,娇娆魅惑!曾通说不定,已经把李闲鱼当成自己的禁脔了呢?”
“有理,曾公子才高八斗,这盘棋局多半也是能破得了的,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一大清晨,听到的也只是这些谣传,众才子也隐隐有些兴奋。
而快到中午之时,却从明月楼走出一队队吹奏乐器的鼓手,吹吹打打,围着京都城繁华的地方游走。
还举着大牌子,上面写的大字,也让人很明白。
大意,就是曾公子要为明月楼出头,要为绝代佳人李闲鱼出面,将原本属于李闲鱼的自画像赢回来。
这样一系列的标语贴出去,在明月楼强大地宣传下,所有的才子书生,都得到了曾通欲要亲自破局的消息。
这个消息传的十分迅猛,以至于让那些低调的大儒都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
比如大才子朱颜的父亲朱朝,都六十多岁的年纪了,也赶到妩媚阁来欣赏排局。
与朱朝一同前来的,还有十几个更加低调的老家伙,估计多半都是文星书院或者是国子监的教习。
看着众才子对这些老家伙毕恭毕敬的模样,也能想象得到,这些老家伙,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红杏见机很快,不敢小觑了这帮学问大儒,急忙吩咐人将朱朝等一众老家伙请上二楼一个相对僻静,却又能欣赏到排局的地方休息,雪莲差、果子蜜饯也端了上来,当然,银子红杏是不敢要的。
陈思凡也没有再敢装大,也不会真的拷问这些家伙。
他拱手来到朱朝等一众老家伙面前,嬉笑寒暄,显得十分的熟稔,一望便知,他们也多半都是好基友!
一众老家伙老得都快掉牙了,自然对乖巧的女人没什么兴趣?除了赞赏妩媚阁格调清新之外,就把目光对准了千里独行那副排局。
朱朝看了半天,才若有深意的对众老儒说道:“这盘排局大家也都看在眼里,相信也自有定论,咱们好多年没有聚在一起了,这次心情甚佳,大家不妨赌上一局如何?”
“怎么赌?”一众人笑着问道。、
朱朝眯着眼睛道:“就拿曾通破局这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