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这位姑娘生得肌肤胜雪、娇媚绝艳,媚眼中含着诱人的春意,比之娇娘不遑多让。
但是,她偏偏不是娇娘!
上看下看、左看又看,也没有一点与娇娘相似的模样。
此刻,熊奇山愣在那里,面颊窘的涨红,却想不通其中诀窍——难道真的是自己计算失误?
康善真、白莫愁、甚至在场的很多才子,都是识得娇娘玉面花颜的。
其中,尤以康善真印象深刻!
娇娘不仅在他寿宴上翩翩起舞,留给众官员梦中长存的幻想;
还让南霸天动了色心,对娇娘念念不忘,想要据为己有,因此而引发了一系列的争端。
所有这一切,康善真心如明镜。
康善真并不想失去石越这样惊采绝艳的军中翘楚,所以当熊奇山掀开白纱的一刹那,他心中莫名变得紧张。
而此刻,望着眼前陌生而又惊艳的容颜,康善真从骨子松了一口气,心情变得格外舒畅。
“果然是极品美人,有道是美女爱英雄,石百户好福气呀!”
康善真哈哈大笑,转头瞄了熊奇山一眼,眼眸中含着的冷冰,能把熊奇山冻成冰人。
熊奇山吓了一跳,忽然间福至心灵,对康善真道:“国公大人难得有雅兴来此一游,花雪姑娘才艺非凡,何不请花雪姑娘向国公大人献出才艺,聊表感激之意呢?”
康善真一怔,眼眸中精光闪过,也猜到了熊奇山的试探之意。
石越就知道熊奇山不是那么好骗,对‘花雪’微微点头。
“康大人如此厚爱,那花雪献丑了……”
花雪让丫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房四宝,铺开宣纸,寥寥几笔,便画出了一副栩栩如生、威风赫赫的《猛虎下山图》!
花雪让丫鬟呈献给康善真观摩,福礼柔声道:“花雪愿康大人气吞万里如虎,为大燕苍生造福!”
康善真望着那幅画,心潮澎湃,为之动容。
他捋着胡须,激动万分道:“好!好!好!花雪姑娘才艺非凡,本大人甚为满意。”
熊奇山一直在注意着‘花雪’姑娘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可是,他真的失望了,‘花雪’姑娘从头至尾,就没有一点与娇娘相似的地方。
那气质神韵,也十分迥异。
这让熊奇山陷入万分尴尬的境地,他苦着脸、不甘心道:“听闻花雪姑娘有独弦奏曲之绝技,今日康大人高兴,还请花雪姑娘献曲一首,万勿推脱。”
熊奇山说着话,一双眯缝的小眼却牢牢注视着‘花雪’的一举一动,贼心不死,想要窥见她的破绽。
他知道琴棋书画这些玩意相对容易作假,可是独弦奏曲这般神奇的本事,却不是其他人可以模仿的,具有唯一性。
只要花雪弹不出独显奏曲来,那就说明她是假货,也就能将石越扳倒。
没想到花雪柔声应道:“那花雪就献丑了。”
红杏早就将李闲鱼尚未取走的古琴摆放好,花雪坐上去,双手在那唯一的一根琴弦上曼妙舞动。
一曲《凤求凰》萦绕众人耳旁,柔媚婉转、悦动动听,犹似天籁。
所有人都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康善真舒爽之余,不由得露出放心的笑容,见识到了‘花雪’的独弦奏曲,那熊奇山所谓的罪状、便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了!
熊奇山此刻完全被震惊了,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呆傻道:“不可能,不可能……”
他不相信这世上还能有第二个人有如此高妙的琴艺,居然能与娇娘比肩。
众才子看到熊奇山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俱都感到奇怪:这厮,在絮絮叨叨说些什么狗屁倒灶的东西?
却见熊奇山一时急火攻心,迷了心窍,爬起来,伸出那双肥得流油的大手,直奔着‘花雪‘抓去。
口中结结巴巴道:“你是娇娘,你一定是娇娘……”
他这荒唐的一幕,让众才子瞠目结舌——所有人都以为他被花雪曼妙的身姿与容貌所诱惑。
纵身扑倒上去,想要一亲芳泽。
‘花雪’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往石越怀里钻。
石越冷哼一声,眉宇间充满了戾气,看着熊奇山冲过来,想要摸‘花雪’的脸,一个狠呆呆的巴掌扇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
熊奇山被搧得晕头转向,嗷呜乱叫,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子,牙齿从口中飞了出来,唇舌、腮帮子,满是血迹。
众才子吓了一跳,也捂着腮帮子:石百户,可好大的手劲呀。
熊奇山付出了被打脸的代价,终于从疯癫中清醒过来,钻进的疼痛让他瞬间回忆起了刚刚的尴尬。
他捂着鲜血横流的腮帮子,含糊不清道:“姓石的,你敢打我?”
石越面色阴沉,浑身透着一股杀机,指着熊奇山、一字一顿道:“熊奇山,你身为朝廷命官,居然不顾身份,妄图侮辱我的女人,你……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吗?我……宰了你……”
石越唰的一下,便抽出了子母双刃刀!
田焚忙跑过来劝慰,面带冷笑、低声对他说道:“此时不宜杀人,康大人自会处置!就连我……也不会放过这头猪!”
熊奇山看着石越那狠戾狂暴的模样,吓得连忙躲在康善真身后,拉扯着康善真的袖子,哆哆嗦嗦道:“你敢杀我?我是朝廷重臣,是康大人的心腹爱卿,是京都府尹,是……”
熊奇山还要说下去,却不成想康善真扬起巴掌,看都不看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