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趴在大夫人雪白的肚皮上,嘿咻嘿咻的捣鼓了一阵,猛然间低吼一声,身子一抖,便滚了下来,仰面倒在了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直到此时,石越才看见了他的模样。
粗犷浓眉,像是两条毛毛虫趴在上面,下面生了一双细长的小眼睛,脸瘦、颧骨突出。
而太阳穴深深下陷,这乃是一身阴毒功夫最明显的特点。
“真舒服!”大夫人软软的靠在那人的肩膀上,眯着眼睛,蹙眉道:“明日老爷会开祠堂祭祖,几位同族也会到场,到时候,我便把那浪蹄子与石越那大恶人的丑事抖搂出来,让老爷对他们家法伺候,最好把他们浸了猪笼!那一对狗男女,若敢不服,你就为我作证便好了!”
那人冷笑着点点头,缓过神来,又爬到了大夫人的肚皮上。
“死鬼,又来折磨我了……”
石越闻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娘们儿,好狠的心肠,好凌厉的手段呀!
你先对我不仁,休怪我对你不义。
明日,咱们走着瞧!
石越再也没有什么兴趣、欣赏这一对狗男女的激情表演,小心翼翼的跃下房屋,窜出院墙,回家好生休息一翻。
第二日早上,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熊奇山上朝回来后,就来到了祠堂门口,在两个娇俏奴婢的搀扶下,坐在了檀木椅子上,高扬着肥硕的脑袋,四白眼眯缝着,射出兴奋的喜悦。
最近他可谓春风得意,在黑衣卫指挥使康大人的寿宴上,抱上了康善真的大腿后,他就算吃了一颗定心丸,心里美滋滋的。
虽然招致一众群臣的鄙视、挖苦,但他并不在意!
而且,户部下发工部的五十万两赈灾银子,又被自己巧取豪夺了二十万两,康大人明明知道、却不理会,这就说明康大人已经视自己为他一派的人了。
假以时日,自己必成为康大人的心腹呀!
正因为高兴,他才来想起来自己已经十年没有祭祖了,这回祖上冒了青烟,一定要隆重的祭拜一次。
熊奇山望着由远及近、跑进来的一个消瘦男子,心怀大定,笑道:“郭青,跑什么?”这人是他的首席幕僚,也是文武兼修的贴身侍卫,十分信得过的一个奴才。
郭青身材消瘦,面色黝黑,浓眉细眼,正是昨晚在大夫人肚皮上辛勤耕耘的大坏蛋。
他跑到熊奇山面前,躬身道:“大人,我已经派人通知下去,各院的夫人、族兄弟们,应该一会就能赶到。”
熊奇山满意的点点头,出言赞许道:“郭青啊,有了你,本官可就放心多了……”这坏家伙给熊奇山带了绿帽子,熊奇山却还蒙在鼓里,若是被他知晓,岂不是要气得吐血半升。
石越全心吐纳,调整了一个晚上。早晨醒来,发现自己完全恢复了体力,足以应付各种变化,方安下心来。
一大早,便靠在九夫人石墙处、瞭望。
只听嘎吱一声,大门开启,九夫人在喜儿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迈过了门坎儿。
“九夫人早!”石越笑着从旁边闪身出来,做了个鬼脸,着实把九夫人吓了一跳。
“干什么,吓死人了!”九夫人嗔怒的瞪了石越一眼,心中美滋滋的,一点怒意也没有,随身慵懒的伸了个揽腰,轻声道:“昨日睡得一点都不好,被你吓了一下,更觉得没精神了。”
石越诧异道:“怎么,脚还痛吗?”
“还不都怨你?”九夫人娇嗔了一声,昨晚被勾起了小火苗,娇躯麻痒,难受了好久,好不容易那股热辣的劲头褪了下去,却发现天已经蒙蒙亮了。
“怎么怨我?”石越温柔的笑了笑,见九夫人脸上浮上红霞,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东西,嘱咐道:“一会走路慢些,再崴了脚,一时半会,可不会好。”
“我知道了!”九夫人答应一声,才忍着疼痛、慢吞吞的向前挪蹭着脚步,心中却想着,若是小石头能背着自己去祠堂,那该多好!只是大白天的,多有不便。
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小石头,头前带路,去祠堂。”
石越走在九夫人左侧,小声在她耳边吹风道:“九夫人,我昨晚抱着你进小院,那一幕,被人发现了,偷偷的告诉了大夫人……”
“你说什么?”九夫人脸色变的苍白了许多,吩咐喜儿去cǎi_huā,被石越扶着在长廊门口那里坐下后,惊魂未定道:“小石头,这可不是开玩笑!那个长舌妇可不是个简单的货色,你一定要从头到尾的给我说上一遍才好。”
石越长话短说,便把看到大夫人与郭青偷情,他们研究的毒计,都描述了一便。
九夫人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气呼呼的打了一下石越:“都怪你,这么不小心!三更半夜给我揉脚干什么?明明什么羞人的事也没有发生,却偏偏被人扣了大帽子,这可真是冤枉我了。”
石越嘿嘿傻笑:听着九夫人的意思,好像倒是期待发生什么事似地……
九夫人眉头微蹙:“大夫人偷人,偏偏还要告发我,真真不讲道理!”
“还有那个郭青,是熊奇山的心腹,甚为倚重,两人倘若联起手来,熊奇山必信无疑,这事情还真是有些难办,亏你还能笑得出来。”
她忍着疼痛、急得踱着步子,忽然抿了抿嘴巴,像是下定了决心,从怀中拿出一打银票,递给石越道:“为今之计,只有你一个人先逃跑,熊奇山留着我还有用处,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