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姗姗来迟的石越居然会从天而降,如此拉风的开场白、震撼着所有人的心脏。.
有人欢喜有人愁!
红杏、白素、幽兰笑颜如花、拍手叫好,李闲鱼则望眼欲穿,倚靠在幽兰肩膀,幸福的低声呢喃:“小石头,你还算有良心……”
最为惆怅、愤懑、震惊、无奈的当属曾山、曾通、孟辰三人了。
曾通的那些心腹、如马无常之流,也没有了替主子鼓吹的劲头,一个个傻掉在那里,蔫头耷脑,像根木头在那里杵着。
孟辰看着石越天神下凡般、威风凛凛的模样,好似自己辛辛苦苦建好的、自以为安全无敌的堤坝,却被澎湃的洪水迎头孟浪、冲绝决开一般的难受。
而且那凌厉的眼神望过来,好似洪流势不可挡的拍击过来,把自己湮灭在滚滚漩涡之中。
他低着头,不敢与石越望过来的眼眸对视,心中却十分犹疑:这兵痞难道是铁打的?服用了合欢散这种烈性春药,一定是要把床铺干穿、才能罢休的,怎么?他现在依然如此生猛强悍?
石越矫健的目光直把曾山逼的低下头去,淡然一笑,用笑容掩盖了身体中的百般疲态——他虽然很累,但当着所有才子的面前,也要伪装出一副强悍如斯的精神面貌。
他跳下桌子,摇摇向白莫愁拱手:“伯父大人,真高兴见到您,您总是在我最需要您的时候雪中送炭,石三心中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对于这位白发苍苍、拔刀相助的老流氓,石越打心里感激、佩服、崇敬!
白莫愁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石越走过来,方才指着那倒地不起、口吐白沫的胖才子,丧气道:“你看看,本老流氓的威风如何?一声断喝,吓晕一个大活人,你行吗?”
石越得意恭维道:“我哪里能和伯父大人相比?您吓晕才子都不算什么,想当初您当空一声吼,吓得桥断水倒流!古今谁能比之?”
“啊?这个……马马虎虎了……哈哈……”
石越这句马屁所有才子都听到了,俱都感到震惊不已,但此刻白莫愁偏偏不能解释——石三坑我啊,我什么时候这么威风过?你当我是震天吼吗?
白莫愁讪讪笑了笑,低声嗔怒:“石三,过了啊!吹牛皮也不能像你这么不要脸呀,半真半假才最高深,你赶紧给我闭上嘴巴!老脸都被你丢尽了,气死我也。.”
石越与白莫愁吹牛的功夫,红杏、白素、幽兰从高台上跑下来,围在石越身旁,唧唧喳喳的吵闹不休。
白素旁若无人的咯吱着石越的腰肉,幽怨嗔道:“石三哥哥,哪里有你这么放人鸽子的?你看把小鱼儿急的?我这个当姐姐的都心痛死了,要不我爹赶来镇场子,你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就跟着别人跑喽。”
幽兰也摇晃着石越的胳膊,邀功道:“是啊!是啊!要不是我心痛鱼儿妹妹,出了个好主意,就算是白御史来了,也不管用呀。”
石越有点发懵,诧异道:“你们两个小妖精什么时候成了小鱼儿的姐姐了?自封的吧?”
“嘁!就在刚刚!素素亲口说的。”白素、幽兰异口同声鄙夷石越!
石越虽然被三位美娇娘围住,但仍感觉到高台上有一道期许热烈的目光萦绕过来。
他抬起头,便看到李闲鱼身穿红色花裙,像是含羞绽放的牡丹花一样,袅娜而又幽怨的倚靠在廊柱旁。
娇柔艳丽的身姿诱人魂魄,眸子中含着望穿秋水的期盼,深情专注的定格在自己充满歉意的脸上。
若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从我怀中溜走,那该是多么郁闷的一桩事情呀!
石越遥遥向李闲鱼招手,嘴角含笑,眼眸中带着热辣的目光,示意她放宽心思。
李闲鱼嫣然一笑,如牡丹绽放,个中诱惑,别有一番风韵。
石越强迫自己不在与李闲鱼款送秋波,听过幽兰、白素唧唧喳喳的低声娇怨后,石越对一切了然于胸。
他走到朱颜面前,感激道:“朱公子,你是大好人啊,这次真是难为你了,不过好人有好报!你爹爹朱朝的事情,便包在我身上,绝不会有半分差错。”
朱颜心中大喜,激动的手抖:“啊!那……那太好了,多谢石兄鼎力相助。”
他忽然向上打了一个嗝,脸色苍白,忙捂着嘴巴道:“不过,石兄,你来了,我总算可以解脱了!我就不与你闲聊了,腹中波澜滚滚,我要找个地方,吐一下才成,哎呀,好难受……”
说完话,便捂着嘴跑了出去。
石越此时方才注意到曾山、曾通、孟辰三人正往这边直勾勾的望过来,脸色铁青,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他毫不在意的走到曾山面前,冷笑道:“曾大人,既然我回来了,这比试就还不算结束吧?”
曾山见木已成舟,无论如何也阻挡不住石越比试的步伐,心中虽然感到可惜,也只好笑脸相迎,“石百户,你终于赶回来了!我刚才还在担心你不来参加诗会呢!哎……京华诗会没有了石百户参加,却也变得了无生趣。”
石越不理会曾山的假仁假义,笑了笑:“诗会如此重要,我怎么会不来参加呢?曾大人,你难道没听说过吗?越是厉害的人物,越是最晚出场?”
“哈哈……我若猜得没错,今晚最后出场、而且又从天而降、拉风无极的人,唯有我一人吧?”
曾通心中忿忿不平:不吹牛皮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