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挟持着大夫人出了熊府,左右一望黑压压的侍卫,觉得不安全,又小心翼翼、扼着她的咽喉,向人烟稀少的郊外走去,伺机逃跑。
熊奇山也没有一点办法,只能被郭青牵着鼻子走,此时,只要能救下范萍这个jian人,他是什么都能忍的。
当然,一路之上,少不得路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
“听说了吗?熊府的大夫人与人私通了,睡在一起了……”
“活该,奸夫,都不是什么好鸟!”
“熊奇山这家伙作恶多端,终于遭报应了……”
……
这些蝇营狗苟的话语,不知怎么传开了,想要捂住,难如登天!
熊奇山心中暗暗愤怒,如此一来,范萍这jian人与人私通的消息、无论如何是掩盖不住了。
不出两日,整个朝堂之上、都会流传出自己的笑话,这对自己的仕途,无疑也是一个非常的重要的打击。
郭青挟持着范萍一路向北,来到一处地势繁杂,草莽茂盛的丛林中。
他怪笑着对熊奇山道:“姓熊的,为了一个jian人,和我生分,活该你没有福气!没有我为你出谋划策,你这官,算是做到头了,说不准哪天,便被扒了朝服,砍头示众!”
顿了一下,又狠狠道:“回去告诉石越,我郭青和他没完,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他说着话,找准了一个好机会,将范萍用力推了出去,身形一纵,越进了丛林中,再也在看不到他的踪影。
应该说,熊奇山、大夫人范萍、郭青三人都是输家,但不幸中的万幸是:三个人都得到了能够承受的后果!
熊奇山走到范萍面前,红着眼睛怒斥道:“你这个jian人……”
范萍落魄到现在这个境地,破罐子破摔,什么也是不怕,张口骂道:“呸……你个活王八,你若能行云雨,我怎么会去偷人。”
“你……你给我住口!”熊奇山怒发冲冠,挥手给了范萍一个大巴掌,这隐疾是他的秘密,无论对任何人,也不能露出一点分毫。
回头对身旁的亲卫道:“把这个jian人扔回范家去,从此以后,熊家大门,绝不许她迈进一步!”
待熊奇山回到府中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他软弱无力的靠在床头,心中在计算着自己的前途,到底该如何杀出一条血路。
习惯了郭青这个智囊的点拨,此时没有了高人为他出谋划策,倒好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不知道该往哪里飞才是。
虽然熊奇山逐渐向黑衣卫指挥使大人靠拢,但却一直没有真正融入那个圈子,经此丑闻,已经完全猜测不透仕途是否还会进展那么顺利。
又想着九夫人娇娘的与石越两人眉来眼去的神情,却让他更加的怒火中烧!
这个九夫人娇娘,可是自己从宫乐坊花大银子买来的,风娇水媚、楚楚动人,堪称奇货可居!一来自己身体不行,碰不动;二来呢,自己也舍不得碰。
熊奇山总是盘算着九夫人这只金丝雀,一定要送给一个在自己仕途上帮助极大的贵人才行,才能使利益最大化。
指挥使大人康善真是不好女色的,不然祝寿之时、就该修成正果了!
没有合适的人选,熊奇山也不着急将九夫人这件极品礼物送出去。
可是,现在却不同了!
熊奇山已经深深预感到,娇娘这只金丝雀,如果不立刻送出去,只怕早晚会被石越那只老虎连带着骨头、都吃到肚子里,更何况那家伙又是一个比郭青还难缠的东西。
贴身相守,家贼难防啊!
熊奇山跺着步子,想着如何把娇娘与他的仕途联系起来呢?
陡然间,他灵光一闪,忽然想起,当日指挥使大人寿宴之时,自己喝得酩酊大醉,有一个黑胡子、胆敢当众调戏娇娘,却被石越顶了回去。
而那个黑胡子,正是黑衣卫千户、指挥使大人的干儿子——南霸天!
念及此处,熊奇山突然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只要自己能与南霸天搭上关系,不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进入指挥使大人的圈子了吗?
要知道,指挥使大人、可是很喜欢这个生xing莽撞的干儿子的!
熊奇山哈哈大笑,不禁为自己的一箭双雕而沾沾自喜,也不顾得天色已晚,招呼下人备轿,直奔南霸天的府上而去。
一晃十几日过去。
石越这些日子过得很是舒心、惬意!
他每天所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三件:一是为九夫人揉脚;二是为九夫人吟上几首丘八诗;这三嘛,就是经常被王老管家拉出去,与黄少爷一同饮酒作乐。
九夫人这些日子可被石越占了个大便宜。
石越每日按摩脚踝,每次都弄得她芳心惴惴,yù_tuǐ之间湿漉漉的,心里像是着了火似地、又麻又痒,彻夜难眠。
虽然九夫人隐隐觉得不妥,并且觉得自己的脚踝大好,已经不需要石越为她按摩了,但她却舍不得这种心痒难sao、微妙的感觉。
有时候她会忍着疼痛,偷偷的抬起小脚丫、对这门框狠狠的踢上一下,让脚踝上那个肿块再肿大一些,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石越为自己按摩了。
这也是石越弄不明白,为什么这肿块越按摩、越大的原因!
而且,按摩得越久,她便越离不开石越。
她发现石越看起来矫健非凡,像石头一样生硬!但骨子,却是一个学问很深的人,甚至一些所谓的才子、书生,也不见得有他的学问广袤。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