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透过敞开的大门,远远便看见一对对威武凛然的黑衣卫,雄赳赳气昂昂的站在大门口,看那阵势,即便是自己不同意,抢也要把自己抢走。
该死的黑衣卫!
娇娘心中紧张,手心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握住石越的小手,不由得攥得更紧了些,弱弱道:“小石头,你快说,到底你有什么绝妙的法子?”
石越看到这么多黑衣卫,心中也紧张得很,他也不知道小纨绔到底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帮他搞定黑衣卫。
不过,这小子嘴巴虽然没毛,但绝非办事不牢之人,一定藏有后招的!
石越笑了笑,安慰娇娘道:“你不用紧张,一会自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堪堪快到门口,石越便松开了九夫人的小手,身子落后娇娘一个身位,借着她的身子,大手却悄悄地按在了后腰上。
那里,藏有他的致命武器——钢针!
他眼望着身强力壮的南霸天,射出冷静、冷漠的阴霾!
随手把玩着五十枚钢针,心中忽然有了底气,抬头瞄了一眼头角峥嵘的黑衣卫,暗暗计算着:这五十枚钢针,瞬间飞出,足以要了南霸天身边众亲卫的性命。
然后再以迅雷之势,冲上去,胁迫南霸天,也能与娇娘安然逃脱。
但从此与娇娘只能隐姓埋名,过清苦的生活!
这绝非他想要的日子,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兵行险道。
当娇娘踏出熊府大门的一瞬间,南霸天便捕捉到了她千娇百媚的身姿,牛眼中,绽放出贪婪的神色,而后,大手颇有气势的一挥。
身后一名心腹大喊道:“奏乐!”
一时间,锣鼓喧天,鼓角争鸣,彩旗飘飘,迎风招展,熊府大门口本来十分严肃的氛围,多了一份活泼的味道。
一众平头百姓,见热闹非凡,便三三两两的乍着胆子,围了上来,一会的功夫,男女老少,便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熊奇山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赶在了娇娘的前面,弯着腰对南霸天道:“千户大人,你看,娇娘出来了……”
南霸天望着窈窕美人,大喜过望,欺身就要上前weixie一翻!
瞥眼见到娇娘身后那侍卫一脸坚毅,展露出一副泰山压顶的气势,心头一颤,居然没敢过去,想了想,又翻身上马,钢刀握在手中,方才踏实了些。
熊奇山心中冷笑:原来不止我惧怕石越,你南霸天威风跋扈,见了石越,不也像兔子见了鹰、心中害怕得紧吗?
他连忙出面打个圆场,笑嘻嘻道:“娇娘,吉时已到,还不上娇?”
娇娘紧张兮兮的看了石越一眼,石越缓缓点头,娇娘咬紧粉唇、抵抗住心扉的慌乱,才在千名黑衣卫与数千百姓的注视下,慢吞吞的走到花娇前!
娇娘看着那红腾腾的轿子,就像是看着一间囚禁自己的牢笼,只要自己一钻进去,轿帘落下的一刹那,自己将成为一个毫无自由的金丝雀。
她掀开轿帘,身子却迟迟不动。
南霸天眉目凛然,凌空挥舞了一下钢刀!
身后那心腹,高声喊道:“请上轿!”
随后,千名黑衣卫异口同声,大声叫喊:“请上轿!请上轿!请上轿……”声音雄壮威武,声震九霄,只吓得众百姓牙尖打颤,浑身发麻。
石越心中焦急:小纨绔到底计将安出?
关机时刻,不能在犹豫,他手捏着一把钢针,就要铤而走险,擒贼先擒王!
手腕刚要抖动、出招,就远远听见一声尖哑、急迫的喊声:“圣旨到!勿上轿!圣旨到!勿上轿……”随后,便听到马蹄声急、奔驰而来。
石越闻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想:小纨绔啊小纨绔,你再晚来一刻,石越我就要上演惊魂一刻,血染满城了。
娇娘松了一口,望着石越,露出了一张劫后余生的笑脸。
南霸天一愣神,不明白圣旨与他迎娶娇娘有什么干系,怎么会如此莫名其妙的扯上关系?
熊奇山蹙了一下眉头,低声道:“千户大人,迟则有变,还不赶紧催促娇娘上轿?”
南霸天终于缓过神来,使了一个眼色,身边五名心腹,打马扬鞭杀过来,要强迫娇娘上轿,为首一人,挥舞长鞭,堪堪便要卷住娇娘的腰身,把她强行卷进娇中。
石越心中大怒:黑衣卫真心牛叉,居然连圣旨都敢违抗了,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是不知道石越哥哥长了三只眼!
手腕一翻,五枚钢针,悄无声息的甩出!
“啊……”
南霸天的五名心腹,俱都闷哼了一声,从马上跌落下来,也不见有鲜血透出!
南霸天大惊失色,拍马赶上,查看伤势,却见五名心腹身体虽有余温,却没了呼吸,咽喉与后颈各有一个鲜红的小点,泛着猩红,连是被什么东西所伤,都毫不知情!
“谁干的?我杀了他!”南霸天大吼,却将目光对准了石越。
这是石越穿越到大燕朝后,第一次杀人!
一次出手,便悄无声息的杀了五名黑衣卫,他不知道这五名黑衣卫姓甚名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是恶贯满盈之辈。
但如此关键时刻,谁敢对他的女人做大逆不道的事情,便是触犯了他的逆鳞。
唯有杀之!
而且杀得隐秘、突兀,数千双眼睛怔怔环绕下,却没有一个人看出是石越干的,这份功力,足以让他自傲、得意!
南霸天正在仇恨的注视着他!
石越毫不在意,面带冷笑的盯这南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