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魏召狂妄锋锐,只是没有想到会狂妄到这种地步!
康善真心中极为恼火,不过最近运气衰败,也导致他不愿意大动干戈,颔首向魏召点了点头。.|i^
魏召又桀骜的向白莫愁拱手,惊疑中带着一丝不满,质问道:“怎么?皇上没有亲自来迎接福王吗?”
呼!
康善真、白莫愁对望一眼,脸上的阴霾再也忍耐不住,一层层的暗青浮现在脸颊之上。
好狂妄的魏召啊!
石越闪身到前面来,笑望着魏召,“魏将军,你好像理解错了,不仅皇上没有来迎接福王,就连康指挥使与白御史也仅仅是路过,顺路在这里观赏风景,与迎接福王并无任何的关系,还请魏将军不要误会。”
此言一出,康善真、白莫愁相视一笑,不由得暗赞石越的急智——两人虽然对魏召的狂妄十分不满,但自恃身份,却不能与福王的下属真正的生气,可看着石越出面调戏魏召,心里还是很舒服的笑起来。
什么?观赏风景?误会?
魏召一听,不由气得脸色铁青,攥紧了拳头,大吼道:“那到底谁才是迎接福王的人?快点给本将军站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石越捂着耳朵,不耐烦的叫嚷道:“魏将军吼什么?我又不聋!”
“什么?就是你?”魏召情不自禁的上下打量起石越来。
“恩!就是我!”石越一本正经的回应,“我还以为魏将军眼睛涨在头顶上,看不到我的存在呢。”
康善真、白莫愁等一众官员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魏召气得脸色涨红,看着石越的眸子中喷出羞愤的火来,他在江浙位高权重,此生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羞辱。
石越看着魏召那双赤红的眼眸,心中微叹:锋芒毕露、心浮气躁,不过如此……
“你就是专程来迎接福王的?你……到底是什么人?”魏召冷着脸,终于将心头的恶气平复下去。
心想着如果是在江浙,有人胆敢与自己这样说话,绝对已经被自己开膛破肚了。
“一名小小千户!”石越挺直了身子,不卑不亢道。
“小千户?哈哈……一名小小千户,居然还敢如此理直气壮的与本将军相争?好笑,真是好笑。”
魏召似乎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的笑话,笑得够了,捂着肚子,对石越轻蔑道:“你叫什么名字?立刻告诉本将军知晓,或者本将军高兴,便不与你计较。”
石越也没有想到自己千户的身份、居然会让魏召笑成这般模样,这厮的笑点也太低了吧?
“我都说了我是一个小小千户,你还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石越这句自相矛盾的话,着实让魏召惊呆了。
这厮真心可恶啊,口口声声说我仅仅是名小小千户,然后还大言不惭的说我没资格知道他的名字,你这不是在拐着弯、骂我的官职更小吗?
魏召刚才笑到肚子痛,现在又气到肠子痛,看着石越狠呆呆道:“你等着,我一定给你好看。”
“魏将军,别等了,你现在就给我好看吧!”
石越笑嘻嘻的招招手,“我长得太丑,眼巴巴的等着好看呢,哎!居然有些迫不及待呢。”
“竖子无礼!我杀了你……”
魏召嗖的一声抽出宝剑,就像石越脖子上抹去。
“住手!”
一声洪亮高亢的断喝声传来,让魏召无条件的将宝剑抽了回去。
石越知道,能让心高气傲的魏召如此俯首帖耳的人物,唯有福王燕骏无疑,他顺着声音望过去,一匹黑色战马吧嗒吧嗒的缓缓走过来。
福王板着脸,端端正正的坐在马背上,不怒自威。
他身穿淡黄虎贲锦袍,配上那一张堂堂正正的国字脸,显示出用拥有超人一定的权势和地位,如果那张国字脸上能稍稍露出点笑容,那将使他雍容华贵的气度多出几分fēng_liú来。
可是,想让福王一笑,那比哭还难。
“福王!”
魏召被石越顶撞一顿,心中委屈,不甘心的举着剑,红着脸道:“这个小小千户,居然敢羞辱王爷您,我心中生气,忍不住出手教训他一下,让他知道人外有人。”
石越也不争辩,莞尔一笑,看着倒打一耙的魏召,心中却想着,怎么自己该说的话,反而被魏召先声夺人了?
“魏召,不得无礼,不懂得客随主便的规矩吗?”
福王那张国字脸,依然不怒不笑,不卑不亢的呵斥了魏召一声,又隐约表达出了他心中的不满,才又向康善真、白莫愁分别打招呼——身为一名老江湖,自然不会年少轻狂,也深深明白康善真和白莫愁的真正实力。
而康善真身边的石越,责备福王无视掉了……
康善真笑着与福王打招呼,“福王千岁,我与白御史恭候您多时了!多年不见,福王一如往常那般英武。”
福王点点头,左右看了一眼那一千名分散开来左右观望、看似毫无章法的黑衣卫,疑问道:“康善真,您带着这么多黑衣卫干什么?”
康善真道:“福王的安全重于泰山,最近梅花反贼猖獗,我当竭力所能、保障福王的安全。”
“啊?原来是因为梅花反贼猖獗啊。”
福王恍然大悟,忽然质问道:“康指挥使早年可有战神之名啊,依照您的实力,只需派兵把梅花反贼连根铲除掉,不就万事大吉了?又何须因为保护本王而大费周章呢?”
“啊?这……”康善真心中那一股邪火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