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我刚才受了小人蛊惑!有失礼的地方,还请长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都怪石越这厮不是个东西,狡猾奸诈,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魏召跟在长公主身后,心中无比懊恼,眼眸中含着深深的委屈与愤恨,只是不停的向长公主认错。
石越这厮,真是该死啊!
若是此刻石越站在他眼前,一定会一刀将石越劈成两半。
燕瞳忽然顿住身子,回眸、媚眼含威,直勾勾盯着魏召看去,冷冷道:“魏将军,埋怨别人之时,应先自省!你心中若没有邪念,又怎么会被石越所算计,对本宫做出大不敬的事情来?”
魏召被燕瞳凌厉的目光射过来,像是一把利剑刺到了心里去,吓得不敢迎视,低着头,诺诺道:“是!长公主,我知错了!”
“恩!这次就放过你了!本宫不会计较,但是,你以后若敢再心生邪念,本宫决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燕瞳对魏召了解很深——他优势在于武艺超绝、军事素养非凡,十分突出,但缺点一样让人一眼看穿:狂妄自大,目空一切,对于比自己强的人,总是嫉妒到骨子里。
可无论怎样,魏召的品行还是值得信任的,对福王忠心耿耿,绝不怀有二心。
但是,对自己怀有这份‘特殊’的心思,却让燕瞳尤头痛,要怎样想个办法,彻底打消他的非分之想呢?
哎!
魏召虽然讨厌,还尚在其次,至少纠缠在明处,可另外一个满腹智计的家伙,就让人头痛了。
“长公主,那咱们现在去哪里?”魏召犹自不死心,“咱们要不要去找石越算账?”
燕瞳哼了一声,冷冷道:“本宫为什么要找石越算账?相反,本宫还要夸他心思玲珑,腹中有良谋呢!恩!石越有勇有谋,本宫甚为满意。.|i^”
“长公主,你……”
魏召一听,心中就凉了半截——看来长公主果然对石越那厮青眼有加啊。
哎,都要怪自己!
早晨在悬崖之上,英雄救美的人、为什么不是自己,而是石越呢?
燕瞳也不理会魏召胡思乱想,而且她当着魏召的面夸赞石越的用意,就是在打击魏召,让她对自己死心,虽然长公主心里一直对石越的‘不告而别’耿耿于怀。
“长公主,咱们现在去哪里?要不要回白府休息?您也辛苦一天了……”魏召讨好道。
燕瞳叹了一口气,眼珠一转,媚笑道:“魏将军,本宫带你去个好地方。”
魏召望着燕瞳那张冷艳的脸蛋,问道,“长公主要去哪里?”
“明月楼!”燕瞳嘴角含笑,眼眸中泛着狡黠的光晕,很是迷人。
“啊?长公主居然要带着自己去青楼?”
魏召激灵一下,脑袋晃动着波浪似的,摇头道:“长公主,你知道,我作风刚正,从来不进出风月场所的!”
他脸囧的通红,生怕燕瞳以为他是个纵情声色的登徒子。
“魏将军怕什么?男人若是不喜欢风月,那活着还有什么趣味?”
燕瞳气呼呼的低声呢喃,“至少石越那个混蛋,就喜欢在青楼中享乐,哼……倒也不是那么虚伪。”
“长公主,您……您去青楼干什么?”
魏召劝诫道:“青楼中的女人不干净,长公主不怕污了眼睛吗?再说长公主身份高贵,怎么能去那种污秽之地?”
燕瞳回眸凝视魏召,面色不悦,冷冷道:“污秽之地自有出淤泥而不染者,岂能一概论之?魏将军若是不愿意去,本宫却不强求,另外,本宫也不需要你来保护。”
她指着道路两边远隔几十米就站立的一些人,嗔道:“你信不信,这些人都是石越的狗腿子?也是石越派来跟踪、保护本宫的?”
魏召一望,眯着眼睛点点头。
尽管很是嫉妒,但心中也不得不承认,黑衣卫做事,有很多独到之处,需要自己去揣摩。
魏召急忙表忠心道:“长公主,您是知道我的心意的,长公主要去哪里,我自然要去哪里,保护长公主的安危,乃是魏召职责之重,岂能儿戏?”
燕瞳就知道魏召会这样回答,笑了一下,又须臾道:“不是还有一句话吗?烟花之地多才女!杭州有座妩媚阁的分店,其中有位花魁,名为嫣然,就是烟花之中的才女吗?”
“哼……人家是真不爱钱财的奇女子,无论高官显贵拜访,一概不见,就算一掷万金,也不得见真颜!”
“嘻嘻……就连家兄以王爷之尊,慕名拜访嫣然,也是吃了闭门羹呢!这样的女子,真是让人敬佩。”
嫣然?
提到这个名字,魏召也是不得不敬佩的,这个嫣然虽然是杭州妩媚阁的花魁,但是路面的次数少之又少,且从不单独会客,只是在甚少之时、在大厅中弹奏一曲,为妩媚阁赚些人气而已!
嫣然其风骨、其神奇,早已让杭州高官显贵,富商大贾垂涎三尺,虽然用尽了手段,也无法让嫣然青眼有加,真真是一个不爱钱、不爱名、不爱权势的奇女子。
不过,这位嫣然姑娘却与长公主有些熟悉,至于怎么熟悉的,却不得其中详情。
燕瞳说道这里,不禁莞尔一笑,“不过,这位嫣然也不是不近人间烟火的人呀,而且……只要有一个男人想要见她,恐怕会让她欢喜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哎,那个男人一定幸福的半夜都睡不着觉吧?”
啊?
“这人是谁?”
魏召闻言,不禁有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