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越身在二楼,指了指楼下,说道:“我过去看看!孔兄先独自在这里饮酒,那个……要不要我把小丽叫过来,让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一解相思之苦?”
孔立仁笑了笑,“我还是和石兄一同下去看看吧!这孟焦很狂傲,与我交手数次,我与他对战,甚有经验。i^”
石越笑道:“你若是现身,也不怕福王不满?”
孔立仁不以为意道:“石兄难道不知福王最爱玩弄平衡之术吗?”
两人相视一笑,出门下楼。
刚下了大厅,就看到红杏已经出现在了大厅之中,正堵在门口,与门口那一帮人辩白。
“天子脚下,万事万物抬不过一个理字,你们是强盗吗?凭什么冲进来?你们不怕官吗?”
红杏娇脸含嗔,虽然面对着一帮穷凶极恶的汉子,仍理直气壮,却没有半分怯场之像。
“报官?哈哈……好笑,我们就是官,你报个屁。”
却见一行十几个彪形大汉如猛虎下山、冲进来,红杏阻拦不住,却险些被撞倒。
大厅中搂着美人喝酒的豪客们却被吓到了,再也无心玩耍,顿作鸟兽散,起身从后门逃出去。
明月楼的一些小厮冲上去,想要阻拦这些大汉,可是被三拳两脚打下来,却七扭八歪的到地不起。
那些大汉气势汹汹的冲进来,为首一人,面色凶恶,满脸横肉,拾起一把玉石椅子,奔着白玉桌砸去。
啪嚓!
清脆的响声传过来,玉石椅子与白玉桌子完全碎掉,碎玉掉了一地——这一次玉石俱焚,直接损失了五千两银子。
“你……你不许动手!那是我们明月楼的东西……”
红杏急得俏脸绯红,花枝乱颤,奋勇扑上去,想要阻拦那汉子打砸抢——这些名贵的桌椅,可是自己执掌明月楼后购置的,十分珍贵,岂容有失?
那红脸汉子一看红杏奋不顾身扑上来,心中发狠,抽出刀来,就奔着红杏手臂甩过去。*”;
那一刀下去,红杏的手臂立刻就会断掉。
红杏哪里想到此人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念头来不急反复琢磨,就看寒光闪过来……
石越瞬间暴怒!
嗖……
一只薄如蝉翼的飞刀甩出来,快如白驹过隙,电光火石间,刺入了那红脸汉子的咽喉。
红脸汉子都不知道是谁把他杀掉,闭上眼睛,倒地而死。
那七八个汉子刚刚还打砸得正欢,哪里想到会遇到了硬茬子,也没有看见人家怎么出手,就死了一个兄弟。
秒杀!
绝对的秒杀!
他们手中还拿着白玉椅子,举到半空中,此刻,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也不敢再继续砸过去——万一这厮杀了自己,该如何是好?
孟焦躲在众汉子身后,却没想到石越会恰好出现在这里,禁不住向身后那中年文士望了一眼。
那中年文士正是福王麾下大丞相何旦。
何旦身旁跟着一人,就是跟踪石越的那个贼眉鼠眼的汉子——黄欢!
孟焦见身后站着何旦与黄欢,底气颇足,指着石越,大吼道:“杀人者可知罪?”
“大人……”
红杏强自振作起来精神来,跑到石越身旁,悲啼道:“大人,红杏差点见不到你……”
石越摸了摸红杏的脸蛋,安慰着她:“你先上楼去,这里由我来处置。”
红杏摇头道:“我不走,我要陪着大人。”
“也好!”
石越此刻心头满是怒意,望着那些被吓呆了的汉子,狞笑道:“京城重地,朗朗乾坤,尔等居然但敢闯入楼中,肆意打砸,更携裹钢刀,意图杀人,此等穷凶极恶之行径,我必杀之。”
他随口一个大帽子,就将罪名扣在了这些汉子身上,杀人自然也变得理所当然。
咚咚咚……
只听一阵脚步声响起,却见黑山引领着雷大虎等十几名黑衣卫飞奔而至,见着大厅中死了一人,咽喉还差着飞刀,也知道是石越所为,忙道:“千户大人,何人在此蓄意闹事?身为黑衣卫,有维护治安之责,当擒之。”
“谁敢擒我?”孟郊挺身而出,却丝毫不惧。
石越早就认出了孟郊,那张脸与孟辰有八分相似,而石越却没想到的是,何旦居然肯出面、为孟郊撑腰
——并且,石越也注意到了何旦身旁、有着一副贼眉鼠眼的黄欢。
但石越此时暴怒,哪里会理会何旦面子有多大?
“我管你是谁?践踏律法,必将严惩,雷百户,给我将闹事者全部抓起来,按律问罪,当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雷大虎答应着,吼声如雷,左刀又刺,带着人就冲了上去。
那七八个汉子哪里会甘心受辱?端着钢刀,就上来拼命——他们虽然害怕会撇飞刀的石越,但对黑衣卫却并不惧怕。
雷大虎一看这帮家伙胆敢挥刀反抗,称得上是真正的穷凶极恶之徒,哪里会手下留情?
噗!
56式军刺向前一送,刺中腰腹,再一抽出来,汩汩鲜血顺着血窟窿喷出来,染红了粉色地毯。
那汉子血流如注,虽然刺中的不是要害,但却活活的流血而死。
“谁敢反抗,他就是榜样!”雷大虎一抹脸上的血迹,狞笑着,奔着下一人冲过去。
望着倒在地上那具咕咕流血、身躯颤抖的兄弟,这些汉子真正的害怕了,黑衣卫凶神恶煞之名,再一次在他们的脑海中徘徊。
太凶残!
真心太凶残了……
那些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