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旦脸色巨变,有口难辨。*”;
他当然知道黄欢针对的是石越,而不是燕鸿,但是……面对石越的先声夺人,又哪里分辨清楚黄欢的真正动机?
石越又回眸对燕鸿道:“小王爷,您无需担心,有我在此,就算拼了性命,也会保护您的安全。”
“石兄,还是你对本王最好!”
燕鸿气急败坏,恼羞成怒,指着何旦,药业切齿道:“好啊!何旦,你的胆子好大,居然敢对本王行凶?哼,有了石兄保护我,本王根本不怕你,有胆你就杀过来!”
黄欢哪里想到自己会弄巧成拙?乃至于被燕鸿误会?
这无法辩白的举动会造成极为不利的局面,一双虎爪钩急忙收回衣袖中,向后退了一步,收敛起了一身杀气。
石越哪里会放过黄欢?
回眸对燕鸿笑道:“小王爷,黑衣卫个个悍不畏死,某人即便有贼心,也不敢有贼胆。”
燕鸿感激道:“还是石兄厉害,奸缪小人在您面前,却不敢露出虎须来。”
何旦心中气得要死,明明一场胜利在握的逼宫,却没想到被燕鸿这糊涂王爷弄得面目全非,真心可恨!
他与孟焦对视一眼,无奈之下,才向燕鸿说道:“小王爷,我是奉了福王之命,陪同孟公子前来处理明月楼之事的,小王爷你横插一脚,只怕福王会不高兴呀,您若是一意孤行,那我现在就回去向福王如实复命了!”
何旦回头,对孟焦道:“我们走!”
石越闻言,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没想到此中果然有福王的影子,萧炎、福王,现在恐怕是一丘之貉吧?
燕鸿方才打了一场翻身仗,心神极度舒爽,哪里想到何旦是奉了父王之命前来处理此事,一下子就把自己将在那里进退不得——小王爷虽然缺点心眼儿,但并不全傻,也明白父王为了明月楼,派遣何旦前来处理,一定是大有深意,而自己胡乱处置,岂不是乱了父王的大计?
看着何旦转身欲走,燕鸿急了,再也不敢耍王爷脾气,跑到前面拦住何旦的去路,讪讪道:“何丞相先不要走,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慢慢来说,不急于一时。*”;”
何旦哼道:“小王爷,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不敢与小王爷顶撞,只好请福王亲自做主了。”
“哎!那个……别……”
燕鸿急了,看了看何旦,又望了望石越,急的满头是汗,不知该如何处置,心想着早知如此,自己才不趟这个浑水呢。
石越早就知道此事不是燕鸿这位单纯王爷所能解决的,连忙向何旦说道:“何大人,既然是福王派你来的,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小王爷插手此事,就是对父王不敬,若不插手,就是罔顾兄弟情义?何大人,你好厉害的手段啊,居然忍心将小王爷陷于两难之境,如此心肠,石三万难苟同。”
燕鸿稍一琢磨,看着何旦的眼神虽然仍是焦急,但心中却恨死了何旦——麻痹的,既然父王派你来的,你不早说,害得我这般狼狈,这厮……一定是想故意羞辱我来着。
何旦听着石越诛心之语,心中惊惧不已,也知道自己无意之间已经把燕鸿给深深得罪了,彼此之间那倒深深的鸿沟,却万难合拢!
这个混账透顶的小王爷啊,我若是随便就将福王泄了底,还能坐上丞相的位置吗?
真心可恨!
石越还没有表演完整,他向燕鸿躬身道,“小王爷为人子,当尽孝道!小王爷待我不薄,我又怎么敢让小王爷左右为难?罢了!罢了!为了成全小王爷,我将明月楼献出来就好,断不能让小王爷受我的牵连。”
孟焦闻言,喜得心花怒放,想着终于可以向萧丞相交代了。
何旦却面色转冷,愈发难看,这厮收买人心,委实可怕,如此狡诈人物,日后风虎云龙,必大展宏图,焉能留之活在世上?
燕鸿生平锦衣玉食,颐指气使,享受尽了荣华富贵,但却从未听过这么感动的话。
他虽然身份高贵,但是平民不敢接近他,能臣大吏却又瞧不起他,这让他心灵分外孤单。
可如今,石越这一番委曲求全,分明是把他当成了兄弟般的存在,让他感受到了一股浓浓的关爱,燕鸿怎能不感激涕零?
“石兄,我……”
燕鸿面带惭愧之色,虽然很想帮忙,但却无能为力——胳膊拧不过大腿,自己再厉害,也无法和老爹抗衡啊!
石越将燕鸿拉了回来,一脸落寞,叹息道:“小王爷,我明白你对我的情义,但我不能陷你做个不孝子,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我认栽了。”
回眸又对丽儿道:“你领着小王爷上楼休息,鹦鹉一定还在等着小王爷一同调琴品箫呢。”
燕鸿无奈,心想着石兄在如此为难之境,居然还能想着自己的好处,真真是个可交之人。
他叹了口气,心中将何旦对自己的不屑记下来,跟着丽儿上楼去。
孟焦见石越服软,冷冷笑道:“还耽搁什么?快点将所有东西交出来吧!明月楼,可容不得外人。”
石越无奈摇头,“何大人,孟公子,你们稍候片刻,我这就上楼去,将财帐取来。”
“还不速去?”孟焦得意道。
“红杏,还不快给何大人、孟公子上茶!”石越凑到红杏身边,低声道:“那小寡妇藏到哪里去了?”
红杏眉头一蹙,“哪个小寡妇?”
石越笑道:“我指的是长公主啊,她不是与你姐妹相称吗?这个时候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