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欢端着虎爪钩儿,迅猛如豹冲上去,誓要杀死石越。i^
却见一身男式长服、凤目含威,娇艳如霜的长公主、挪动娇躯,挡在了石越身前。
“长公主……”
望着长公主那张冷艳如冰的脸,黄欢胆子再大,也不敢直刺过去,咬着牙,不知该如何是好。
“放肆!”
燕瞳咬着丰唇,凤目直视黄欢,一字一顿,嗔怒道:“欺负女人不成,反被人凌辱,难道我皇兄御下,全是欺男霸女、穷凶极恶之徒吗?”
“长公主,我……”
黄欢欲言又止,低着头,望着虎口震裂、天地人三文破裂的手掌,狠呆呆道:“长公主,让开些,此事与您无关。此人袭扰何大人,我必杀之!谁也不许阻挡……”
他盛怒之下,骨子里那蒙古人的血性被激发出来,竟似混不惧怕。
“放肆!居然敢顶嘴?”
燕瞳怒急,凤目圆睁,玉臂抡出曼妙弧度,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就印在了黄欢的脸颊之上。
“你……你敢打我?”黄欢握紧了虎爪钩,面楼狰狞之色。
石越站在燕瞳身后,盯着黄欢手上那对儿虎爪钩,指缝间的飞刀隐隐发颤,犹似轻微龙吟。
只要黄欢敢有异动,也管不了那么多,立刻将其击杀。
燕瞳无所畏惧,红唇上挑,嘴角带着冷笑,侧目望着何旦,慢条斯理道:“何丞相,这就是你的亲卫吗?藐视本宫权威,该当何罪呀?”
何旦往日云淡风轻,气度从容,总是有一副运筹帷幄,机关算尽的自负模样,但是在石越那把犀利无比的椅子投掷过来之时,生死一瞬,终于露出了骨子里的胆怯。*”;
他猜到黄欢会出手阻拦,但却没有猜到,就连身手高妙的黄欢,也受尽了石越的苦楚。
看着黄欢露出那副面容扭曲、咬牙切齿的模样,何旦心骇然四顾,愈发认识到了石越的厉害。
直到看着黄欢手掌四溅飞血,何旦心中除了恐惧,还有与孟焦的极度不满——草你***,若不是你手欠,投掷椅子为难红杏,焉能弄巧成拙,引发石越反弹?
何旦对石越恼恨,所以在黄欢发疯一般冲向石越时,何旦并没有阻拦——他倒是希望黄欢能够狠狠教训一下石越,甚至希望当场杀死了石越才好。
但哪里想到,长公主却挡在石越面前,艳美的脸蛋浮着一层寒霜,劈口训斥黄欢,还怒火中烧的搧了黄欢一个响亮的耳光。
耳光搧在黄欢身上,何旦却觉得是打在了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痛。
这一巴掌,就把何旦打醒了,他急忙大声喝道:“黄欢,不得无礼,居然敢对长公主言出无状?还不立刻跪下请罪。”
他心中委屈而又不解:长公主怎么说也是‘自己人’啊,怎么胳膊肘朝外拐,反而向着石越呢?
听着何旦的呵斥,双臂巨颤的黄欢回眸一望,看着何旦拼命的向他使眼色,咬着牙,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双膝跪地,给燕瞳磕头,不甘心道:“长公主请恕罪,是我刚才孟浪了,我是一个粗人,还请长公主赐罪?”
“何丞相是你的主子,哪里敢治你的罪?”
燕瞳撇撇嘴,冷冷道:“再者,本宫只是一个弱女子,哪里敢惹你不快?万一你随手扔一把椅子过来,本宫岂不香消玉损了?”
说话间,娇躯向旁边一躲,那张美艳诱人的脸扭过去、看着石越,竟似不原谅黄欢的意思。
只是燕瞳躲开娇躯,却把身后的石越给显露出来,乍一看去,倒像是黄欢在给石越跪拜一样。
石越这厮更加得了便宜卖乖,走到燕瞳方才俏立的位置,眼望着跪地求饶的黄欢,讪讪揶揄道:“哎呀,黄什么欢,你刚才不是要杀我吗?怎么又给我跪下了?难道你想用下跪的方式恶心我,让我羞愧之死?”
“那个……恕我直言,我脸皮薄,还真怕你用出这个招数来,我……我心里怕的要死。”
石越捂着心脏,侧目向何旦揶揄道:“何丞相真是神机妙算,不愧有雅士之名,我唯一的缺点,居然被你点破了,到底是谁告密呢?失败,真是太失败了。”
“哎呀,不行了,头晕了,真的头晕了,谁来扶我一把呀?我要被‘跪’死了……”
说话间,石越大手摸着额头,身子一歪,就要向旁边倒去。
他这一番冷嘲热讽,只把红杏、燕瞳、雷大虎、孔立仁,还有那些手握军刺的黑衣卫,看热闹的小妞儿,给逗得前仰后合,忍俊不禁——明明很心惊肉跳的场景,却被他给幽默的一塌糊涂。
听着黑衣卫的爽朗笑声与楼中姑娘的娇笑声、混杂一起,像是催人性命的符咒,只把何旦与黄欢羞臊得不行。
尤其是黄欢,哪里想到石越会无耻到般地步?不仅站在自己面前,让自己卑微的跪在他面前,居然还讲出这么‘犀利’的玩笑挖苦他,世间还有这么无耻、可恶的家伙吗?
黄欢几乎要暴怒而起,与石越拼命。
何旦看着黄欢的鲁莽举动,忙走上前来,一手搭在黄欢肩上,不让他起来,又对长公主笑道:“长公主,是我教人无方,触怒公主威严,还请长公主重重责罚,以儆效尤。”
他侧目瞟了一眼石越,眸子中藏着的锋芒,足以冻水成冰,但此时石越却有长公主撑腰,己方一落下乘,哪里可以凭势压人?
而且,貌似石越、以及他手下的黑衣卫,加在一起,似乎比黄欢一人厉害许多。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