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东北角落处,居然有一处破旧得不成样子的宫阁,与皇城中心又隔着一条人工挖掘的小溪。|i^
红色的大门铁锈斑斑,门上有无数个星罗棋布的窟窿眼儿,残破不堪。
石越大约也猜得到,这所残破的宫殿,极有可能是死掉的妃嫔、嫁掉的公主曾经居住的楼阁,无人居住,年久失修,以至于落魄成这般模样。
“三毛,你带我这到这里干什么?”
石越嘴角才抽了抽,颇有些不耐烦,跟着三毛进了半掩的铁门,打量着杂草丛生的院落,好奇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虽然现在落魄,但规模倒是不容小觑,当年住在这里的人一定非比寻常。”
“便宜姊夫,你就非要胡思乱想。”
三毛很机灵的笑了笑,“就是一个残破的宫阁,谁管曾经住过什么大人物?这里破破烂烂的,无人问津,咱们也好说话,可别让老婊子的眼线发现咱们才好。”
“一问三不知,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的,还太监头儿呢,鼻子下面的嘴巴是吃干饭的?”
石越踢了三毛一脚,佯怒,三毛嘿嘿一笑,捂着屁股,先跑进了内宅。
石越走进来,放眼四处打量,通过破旧的桌椅床榻、朱红色的、沾满了灰尘的床榻,就看得出有皇妃或公主曾经住在这里,他吹了吹椅子上的灰尘,一屁股坐下,才斜眼看着三毛,哼道:“说吧,挤眉弄眼的,到底有什么事情?”
“嘿嘿……有好笑的事呢!”三毛坏坏的一笑。
“好笑的事?”
石越哼道:“先把静妃的事情糊弄过去再说吧!你和小荆荆到底是怎么安排的?一会用什么借口应付福王?太后有恙,按照宫里的规矩,每一位妃子是必须要来探视的,不然,便落下不尊一国之母的恶名,老biao子是有正当名目对静妃施用加法的。k”;”
“姊夫放心,我和小荆荆早就安排妥当了。”
三毛仰着小脑袋,得意的哼了一声,“难道就只老婊子有恙?静妃就不能适逢其会,也有恙在身,无法探视老婊子?这理由总说得过去吧?”
石越蹙眉,又道:“万一老婊子豁出老脸不要,也不装病了,带着福王去探视静妃,又该如何是好?哼……百密一疏,可会害死人。”
“这个嘛……”
三毛眼珠滴溜溜乱转,哈哈大笑道:“姊夫多虑了,我三毛年纪虽小,但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样的疑难杂症解决不掉?姊夫只管放心,就算老婊子不要脸到极点,也不顾身份,领着福王去探视,我也有信心能把老婊子、福王等人,挡在宫门之外。”
“真的?”石越直视着三毛,“可不能硬来,过于强硬,痕迹感太重,反而会引起怀疑。”
“那是自然,聪明的人玩的都是心计,以武欺人,该有多不要脸?”
三毛笑的很诡异,“我和小荆荆心中早就有了绝妙的退敌之策,万事都安排好了,姊夫只管看戏,保管能把老biao子、福王等人惊得夹着尾巴逃窜,你若是敢拦着他们,说不定还要惹得他们破口大骂呢!”
“好,既然你们心有妙计,那我就放心了。”
石越满意的拍了拍三毛的头,笑道:“现在说说吧,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事啊?还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
三毛一脸春意盎然的表情,嘿嘿道:“老biao子偷情,被我发现了……”
“什么?”
石越兴奋的站起身来,一把捏住三毛的手臂,激动道:“老biao子果然又偷情了?和谁偷情?哈哈……康善真头上带了绿帽子了?”
吱吱……
一声极为微弱的声音隐约传出来,像极了老鼠的吱吱叫声。
“哪来的老鼠叫?再叫,就抓来吃老鼠肉!”三毛胡乱吆喝了几句,也没在意,苦着脸,冲着石越嚷嚷道:“又不是你和老婊子偷情,那么激动干什么?有个鸟用。”
石越一双幽森的眸子定格在对面的破旧柜子上,借着从灰暗的窗格照射进来的阳光,能看到柜子有些轻微的摇晃。
这蹊跷的一幕,让石越周身布满杀机!
他弯下腰,贴着地面向柜子望去,透过柜子与地面那窄紧的缝隙,可以看到了一双精致的金缕鞋……
石越一望,周身的杀气便迅速散去,嘴角浮上玩味的笑容。
“姊夫,你在干什么?胡乱展示杀意,吓唬我啊?”
三毛运足了内里,将消瘦的胳膊从石越铁钳般的大手中挣扎出来,看着手腕上的殷红印迹,心中委屈得不行,“以武欺人,还欺负亲小舅子,该有多么不要脸?”
“姊夫,看你笑得那么淫邪,到底发现了什么啊?我也看看!”三毛弯着腰,也要一看究竟。
石越一脚狠狠的踢在三毛的屁股上,抓着他的脖子,老鹰抓小鸡似的,将他拎起来,嗔怒道:“一只大母耗子,看什么看?”
“姊夫怎么知道是母耗子?”
三毛竖起大拇指,讨好道:“姊夫真厉害,连一只母耗子都不放过,佩服!佩服啊!”
石越随手赏给三毛一个暴栗,板着脸,冷哼道:“别磨磨唧唧的,你快点说,老biao子到底和谁偷情了?又是怎么发现的?”
三毛捂着屁股,也不顾着痛,得意道:“太后身边的胡公公,不是最近归附于我了吗?他昨晚向我汇报,就发现了异常。”
“什么异常?”石越催促道。
三毛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昨晚子时,皇公中有半柱香的时间是换防空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