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就差一点,这一次我一定要打中你!”随着几发20毫米炮弹落空,两只充血的眼睛几乎要从山井友仁的眼眶里爆出来了,他现在除了前面那架晃来晃去的p40,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
“就是现在!”山井友仁和卡雷拉斯几乎同时开了火。就在几发20毫米炮弹朝高天翔急she过去的时候,一条.50机枪弹编织成的鞭子狠狠的抽在山井的零战上。
“新手是没有资格节约子弹的。”这是出发前高天翔面对对卡雷拉斯的提醒。如今卡雷拉斯就忠实的按照这个建议死死的按住发she按键不放。随着四挺机枪的不断扫she,无数的.50子弹钻进零战的薄皮里。首先是一大堆碎片从零战上不断剥落,接着山井友仁就看见一股橘红se的火焰从那些数也数不清的弹孔中喷涌而出,一转眼,零战已经变成了一个大火球。但卡雷拉斯还在不断的she击,随着咔嚓一声,零战那脆弱的左翼连根折断了,然后这个火球就打着旋坠向那无边的大海。
“干得好!卡雷拉斯!别再打了,节约子弹!他已经完蛋了。我们回家!”刚刚惊险的躲过了最后两发20毫米炮弹的高天翔在无线电里向卡雷拉斯发号施令。
“真他妈痛快!到地狱里去!去见撒旦!狗ri的小ri本……嘿,罗恩,小ri本是不是把菊花当作标志的?现在撒旦一定高兴坏了,它可以狠狠的爆那个杂种的菊花了!”平ri里温文尔雅的据说出身于一个西班牙老贵族家族的卡雷拉斯兴奋之下,居然也满嘴粗口。
“好了,别光顾着乐,回家!记住,每十秒钟回头观察一次6点钟方向!”
“是,少尉卡雷拉斯服从您的差遣。”
……
“回来了,而且都回来了,全都回来了!”老中校站在跑道边,手里捧着他心爱的茶壶,激动得手都颤抖起来了,以至于勤务兵很担心他会摔了自己心爱的茶壶。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看到过出战的孩子们一个不差的回来了。这一段时间真的像噩梦一样:孩子们飞出去,不久之后在无线电里就可以听到他们或激动或惊慌的呼喊,然后,这些声音中的很多就沉寂了下去。无论你再如何呼叫他们,回答你的也只有电流的噪音。最后,运气好的话,会有几个孩子,驾驶着满是弹孔的飞机回来。而当这些孩子从飞机上下来的时候,他们的脸se总是惨白得如同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一样。而此后这些孩子们一睡着,就会发出恐惧的梦呓:“零战!天呀,他就在我的六点钟!”
但这次不同了,飞机还在滑行,激动的小伙子们就已经忍不住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向跑道两旁来欢迎他们凯旋的地勤人员招手欢呼。上午的阳光照在他们的脸上,反she出一种老中校从未见过的,灿烂的光芒。老中校知道,那是希望在他们脸上熠熠生辉。新的战术,新的胜利把希望找回来了!他知道,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因为他的小伙子们已经走过了绝望的幽谷,前方也许还会有更多的也更艰苦的战斗,还会有流血,还会有牺牲,但是,但是毕竟,希望在前面闪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