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宁思沅随意在宫里走动,来回转了一圈,指了指墙上挂着的一副中堂,道:“皇上赐的墨宝,应该寻一个显眼的地方挂起来。”

“这里还不够显眼?”小琢问,前厅这么正中央的地方,进来的人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见吧?

“嗯,皇上的字画阳气重,可以辟邪,我们要发挥它的作用,来来来,送到我那寝殿里头。”一边说着,抬手吩咐太监摘字画。

然后宁思沅为了表示对皇上的恭敬,亲自踩着椅子挂字画。当时除了小琢以外,大家都在外头,只听得里面传来一声娇呼、一声轰隆响,小琢立即跑了出来,面有急色地喊道:“主子摔着了,快去扶她起来,我去叫6太医!”说完便风风火火跑了出去。

此时赵挽正在上早朝,一位太监突然闯进殿,急促道:“诚妃娘娘把腰摔坏了!”

赵挽蹭的一下从龙椅上弹了起来,问:“怎么回事?”

“娘娘想要皇上写的那副字挂起来,却一脚踩空,从椅子上摔了下来,6太医说她……腰摔断了!”

“什么!”转瞬之间龙颜大变,赵挽按了按眉头,道:“众爱卿今日可还有要事?无事便退朝。”

底下一群有眼色的,连忙应和道:“臣无事。”

待赵挽一走,大臣们就炸开了锅,一想这诚妃可不就是宁秋水的女儿?最近听她的名号听得多了,都知道这是个顶受宠的主儿。几人不约而同地凑到宁秋水跟前,装模作样地安抚着,说些什么“节哀”、“放宽心”之类的话。

腰断了可不是什么小事,想要留资上基本上是没什么可能了,因此有女在后宫的大臣很是幸灾乐祸。

待第二日,大臣们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听说皇上在诚妃宫里待了一晚上,生怕她去了,今个上朝,皇上精神不济,目光凝滞不说还时时走神,直到一位大臣献上了治筋骨创伤的良药的时候,皇上的脸色才稍稍晴朗了一些。

看着呈上来的盒子,赵挽微怔,叹息道:“诚妃的伤不是治不好,只是要用到许多北地的稀缺药材,宫里也是不足量的。”

一位大臣连忙问:“不知皇上缺什么药材?老臣年前还得了皇上的赏赐,家中有一棵上好的雪莲,一直不舍得服用,若是诚妃娘娘病情需要便取来送给娘娘。”

赵挽的脸色又恢复了一些,对那大臣道了一声“多谢。”摆手叫来贴身太监,命他将需要的药材慢慢念了一遍,有心的大臣就算一时半会记不下来,等下了朝也会特意寻了那公公,将药方要出来抄上一份。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呀,眼看着药越凑越多,赵挽的心情很是不错,下了朝搬着奏折去清宁宫装样子,折子里头还夹了一张药材清单。

宁思沅被人用绷带绑在床上,看着赵挽嘴角挂起的一抹笑,问:“皇上的药凑得差不多了吧?”

“嗯,凑得差不多了。”赵挽敛了敛笑,面带讥诮地说:“只是看着这张单子,突然觉得朕的臣子们都非常了得。”

“这不是说,大臣们都尽心尽力?”

“非也,朕这里也有往年赏赐大臣的单子,只是不明白为何有的人没得那么多赏赐却能够送这么多稀缺药材,是不是朕给的俸禄太多了?”

宁思沅转了转眸子,多半是有些大臣好大喜功,硬要借着这个机会出风头,因此送了许多可用药材。“臣妾愚钝,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后宫不得干政,最好装作自己在政事上又蠢又笨。

“有些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得来如此多的药材,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为了博朕一笑,硬是要逞能的,可惜他也不想想,朕的国库难道买不了几棵药?如此一来露出破绽,不得不提醒朕严查一番。”赵挽面露讽刺之意。

果然不出她所料,赵挽能做到细致入微以宣大,那这皇帝当得还不算糟糕,这样一想她心里徒生出几分欣慰。“皇上足智多谋,臣妾实在是佩服。”

这话听着十分真挚,赵挽心情愉悦地笑了笑,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她床边俯下|身子看她,伸手掐了掐她腰上的肉,“怎么样,被绑着的感觉如何?”

“……”宁思沅在心中大翻白眼,这人纯粹是报复,小心眼没良心,“嗯……很舒服。”

“哦?”赵挽吃惊。

宁思沅眨了眨眼睛,正儿八经地看着赵挽:“为政者与民同乐才能舒心,同理,与君同苦,臣妾也很舒心。”

“呵——”赵挽听出她话里有话,笑吟吟道:“你在埋怨朕没跟你同乐?”

“臣妾哪敢呀。”

“没什么敢不敢,待朕腰伤痊愈,自然是要与你同乐的。”说完又掐了掐她腰上的嫩肉,还探进她的衣服摸了一把。

咳咳,皇上的下|流话说得越来越流利了!怎么办,现在还配合有下|流动作z操呢节操呢?召唤节操……宁思沅缩着身子打算避开他的“咸猪手”,却发现他落在自己腰肢上的眼神越发炙热,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连忙停下动作,扮作一脸无辜相。

赵挽咽了咽口水,按着床板起身,绷着身子坐到一边去,轻咳一声,道:“明日你长姐要进宫探望你。”

“知道的。”宁思沅撇了撇嘴角,让她来吧,让她来了就不想走,不信留不住她。

第二日宁思渚在小琢的引领下进了清宁宫,到底是大家闺秀,知书识礼,虽见到了许多稀奇的东西也能保持镇定,不东瞧细看,大大方方目不斜视地拜见诚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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