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皱眉,带着煞气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过,眼底深处是一抹讥讽,缓缓的落在杨夫人身上,“你怎么能证据她是承相夫人?”
同时,手底下的宝剑用力。睍莼璩伤
丝丝血迹渗出。
杨夫人只觉得脖颈间一凉。
一阵钻心的剧痛袭来榛。
还没来得及等她有所应。随着对方寒芒闪闪的剑锋上,嘀嗒一声!落在地面上的,以及还有几滴落在她的胸前衫裙上!
双眼一翻,杨夫人便要晕过去。
耳边,传来阴森森的声音,“你若是敢晕过去,我此刻便把你杀了。你且试试。”声音不高,甚至被刻意压低,但那股子寒戾以及幽冷却让正准备晕过去的杨夫人硬生生挺住臆!
“说,你怎么证明?”也不知对方怎么想的,黑衣男子仿佛在诱导,“只要你说了,你真能证明她就是凤夫人,我便放了你……”
“她,她……她身上荷包里随身带着印信。”杨夫人脸色微白,这一刻,她的目光竟然不敢看对面一脸惊诧,不可置信朝着她看过来的黄氏!
是的,她这事是做的不地道。
可生死面前,能生谁会选择死?
若不是这个黑衣人逼她,她又怎么会说出这事?而且,她也没说什么啊,不过是把事实说出来罢了……
“把东西拿出来,不然……
黑衣人咪了咪眸子,阴冷的盯向黄氏。
若是她真的是承相夫人,自己今个儿的脱身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伸手揉了揉被卡的生疼的脖子,大大的喘了几口气,黄氏叹气,“不用搜了,我就是黄氏,是当今承相的夫人,凤府的大夫人。”
淡淡的瞥了杨夫人,黄氏轻轻的笑。
也罢,就当是两清了吧。
过往如何,且当风逝去。
此次后,她若侥幸,便当没这个朋友。
杨夫人闪烁的眸子一时间不敢看她。
双手紧紧握着衣角,满脸的忐忑,“这位,大侠,您可以放了我吗?”眼角的泪花儿缓缓的流下来,适时的摆出副悲婉的表情,“您估计不清楚,我儿子重伤在床,我家老太太重病在身,这家里只有我一个好的支撑着,若是我……大侠您便手下留情……再说,您有了凤大夫人,想做什么不成?”
“给我闭嘴,刮噪!”
黑衣人瞪她一眼,眉头紧皱,却并没有反驳她的话。看的杨夫人心头一喜,正想着再接再厉时,门外一声冷笑传来,“杨夫人真真的好算盘,牺牲我母亲,却换得你自己的生还,你也不怕半夜睡不着觉么?”
“什么人,给我站住。”
门口的凤倾寒和楚青衣并肩而来,对着黑衣人的怒喝并没在意,却在进门之后停了脚,看着离了两人几尺远的黄氏几人,凤倾寒挑了下眉,淡然却犀利的眸子看向对方,“你打算用我娘亲当人质?”
“本来没这个想法,不过,现在嘛。”黑衣人笑笑,声音沙哑,透着种难听的别扭劲,上下打量凤倾寒两眼,在看到楚青衣时眸中划过几许戒备,“后来改了主意,嗯,现在倒是有这个想法了。”
“你走不出去的。”
“嗯?”
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上下打量一番,挑了眉,凤倾寒耸耸肩,“整个东岳寺已经被围的铁桶一般,届时万箭齐发……别说是个大活人,就是只鸟儿都飞过去的。”
“我有承相夫人,还有她为质。”
眼底闪过几抹杀气,“若是走不了,有她们给我陪葬,也值得了。”那面上的阴鸷,看的凤倾寒心头一抖——
这个人,好像说的是真的。
她是杀手,对于杀气自然是最为敏感。
刚才那瞬间散发出来的寒冽。
绝对是不容小觑。
“你何苦来着,佛家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缓浮屠,你说你都临死临死,怎么还要再造杀孽?”凤倾寒语重心长的劝着,恨不得扑过去把人给晃醒,“这样你就是死了也不会安心的,因为地狱里会有人和你算账的。真的,你信我。”我就是从地狱过来的啊,哥们儿,信我吧,信我得永生……
“闭嘴,给我站下。谁再过来,我要她们的命。”黑衣人眼角一竖,五指用力,直接就掐在黄氏的脖子上,阴森森的眸光望向凤倾寒,“你们若是想她死的快,拒过来。咱们且看看是你们过,还是我的手快。”
他可是看了出来,凤倾寒在意的只有黄氏一人,眸光微闪间,他已经轻轻的笑了起来,只是那一笑,不知道是扯到了身上的伤还是怎么的,反正是一脸的痛楚,整张脸都扭曲成了一团,“你是她女儿?呵呵,老天爷待我真是不薄……”他以为没有活路,情急之下逃进东岳寺,事实上他也没想过如何,可没想到撞到这屋子里,杨夫人失了分寸之下把个黄氏给抖了出来……
“你放了我娘亲,我可以帮你。”
看着黄氏脸上的紫青,凤倾寒握紧了拳。
这个男人该死!
“不可能。”男人一声冷笑,正想说什么,随即便是脸色一变,来的好快!似雄鹰般犀利的眼眸霍的射向外头,一的阴霾。
凤倾寒和楚青衣也听到动静,互相一看。
门外,有匆忙的,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接着,一声声的厉喝响起。
“在前面,就在前面那屋子。”
“来人,把这里给本将军围住,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是,将军。”
“羽箭,飞弩,散开……”
“属下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