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晚辈给您带路。”小老儿指了指前面的一条石道,在一旁提醒的说道。
叶凡点了点头,与那小老来到一片宫殿面前,正在进去,可忽然间,只听一阵急骤的兽蹄声,随风传来,到了门前,也未停顿,人兽竟似已笔直闯入了宫殿之内。
小老儿情不自禁,顿住身形,那些守卫亦是微微变色,齐地展动身形,天空之上一阵轻微的衣袂带风声过后,九个人已同时掠到大宫门前,修为身法,虽有高下之分,但相差极是有限。
这时宫殿中走出一位白发老头,虎目雄光,抢先一步,沉声道:“何方高人,降临敝族?”
语声未了,已有八头匹海马,一阵风似的闯入了宫殿院落,八匹高头海马,俱是铁青颜色,在寒风中人立长嘶,显得极是神骏,海马上的人,都是黑衣劲装,外罩青花风氅,雄纠纠,气昂昂,绝无半分畏缩之态。
叶凡是何等目光,扫眼望去,就知道这八人自身修为,虽然未达到天神强者之境,但来历亦必不凡。
那白发老者还未发话,急风响过,一个水猿族的天神强者己横身挡在海马前,他身躯虽不高大,但以一身横挡着八匹海马,直似全然未将这一群壮汉骏马放在眼里,冷冷道:“不下马,就滚!”
辞色冰冷,语气尖锐,对方若未被他骇倒,便该被他激怒,哪知八条大汉端坐在马上,却是动也不动,面上既无惊色,亦无怒容,活生生八条大汉,此刻亦似八座泥塑金刚一般。
这水猿族的天神强者居然也不惊异,面上仍是冰冰冷冷,口中不再说话,左臂突然抡起,一钧挥出钩住了马腿,那匹马纵是万里良驹,又怎禁得住天神强者这一钩之力。
惊嘶一声,斜斜倒下,这水猿族的天神强者跟着一腿飞出,看来明明踢不着马上骑士,但不知怎的,却偏偏被他踢着了,马倒地,马上人却被踢得飞了出去,变生突然,这天神强者动作之快,端的快如闪电。
但另七匹人马,却仍然动也不动,直似未闻未见,马上人不动倒也罢了,连七匹海马都不动弹,实是令人惊诧,若非受过严格已极之训练,焉能如此?
在场观看之人都不禁惊然为之动容,这天神强者击倒了第一匹人马,却再也不瞧它一眼,身形展动又向第二匹马掠去,他全身直似有如机械一般。
绝无丝毫情感,只要做一件事,便定要做到底,外来无论任何变化。变化无论如何令入惊异,也休想改变他的主意。
突听那白发老者沉声叱道:“且慢!”
那天神强者一钩已挥出硬生生顿住,退后三尺,那白发老者身形已到了他前面,沉声道:“你们是何来历?到敝族有何贵干?”
此时站在叶凡身边的那小老儿也冷冷接口道:“到了水猿族也敢直闯而入,坐不下马,这些人究竟是仗着谁的势力,敢如此大胆?”
六条大汉还是不答话,门外却已有了语声传了进来,一字字缓缓道:“我爱怎样就怎样!谁也管不着。”语气当真狂妄已极,但语声却是娇滴清脆,宛如黄莺出谷。
叶凡眯起眼睛道:“乖乖,妙极,是个女的!”斜着眼望去,只见一辆华丽得只有画上才能见到的海马车,被四匹白海马拉了进来,两条黑衣大汉驾车,两条锦衣大汉跨着车辕。
白发老者微微皱眉,眼见那马车竟笔直地驶到大殿阶前,终于忍不住道:“如此做法,不嫌太张狂了么?”
车中人冷冷道:“你管不着。”
这白发老者纵是涵养功深,此刻面上不也不禁现出怒容,沉声道:“姑娘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哪知车中人怒气比他更大,大声道:“开门开门……我下去和他说话。”两条跨着车辕的锦衣大汉,自车座下拖出柄碧玉为竿,细金为丝编成的扫帚,首先跃下,将车门前扫得干干净净。
接着,两个容色照人的垂髫小鬟,捧着卷红毡,自车厢里出来,俯下身子,展开红毡。
叶凡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要瞧热闹的模样。
那小老儿眼睛睁得虽大,面上却满是不屑之色。
叶凡也心里不觉晴暗称奇:“这女子好大的气派,又敢对水猿皇族如此无礼,却不知是何人物……长得如何模样?”别的犹在其次,这女子长得漂亮不漂亮,才是他最关心的事,这都是男人的通病,也不能怪他有此想法。
车厢里忽然传出一阵娇笑,众人只见眼前人影一花,已有条白衣人影,俏生生站在红毡上,先不瞧面貌长得怎样,单看她那窈窕的身子,已是神采飞扬,体态fēng_liú,何况她面容之美,更是任何话也描叙不出,若非眼见,谁也难信这暴风海域竟有如此绝色。
叶凡纵然见过不少绝世美女,此时也不由暗暗道:“不错,果然漂亮,但纵然美如天仙,也不能对水猿皇族这般无礼呀?姑娘你到底凭着什么?我倒很想知道。”
此时只见白衣女子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突然冷声道:“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进去?”神情冷漠,语声冷漠,当真是艳如桃李,冷若冰霜。
那白发老者沉声道:“姑娘说的话,也就是老夫要说的话,你凭什么要我们让你进去。”
白衣女子道:“莫非你是生气了不成?”
白发老者面寒如冰,一言不发,哪知白衣女却突然娇笑起来,她那冷漠的面色,一有了笑容,立时就变得说不出的甜蜜可爱,纵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也再难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