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有事,现在就得走。爱麺魗芈”骆知墨一边扣着袖扣一边伸手从衣架上取下自己的外套穿上,骆老爷子将报纸往地上一摔,厉声喝道,“今天你必须听我的,哪都不能、、、、、、”
“去”字都还未来得及说出口,雕花木门一把被拉开,骆知墨转身淡淡看了骆老爷子一眼,轻声道,“爷爷,我已经长大了,在我尊重您的同时也请您尊重我。”说完门砰的一声关上,一并关上的还有骆老爷子那声“阿墨。”
初一的街道似乎只有公交车,黑色悍马从神话楼底经过的时候他抬眸,公司已经放假了,这座淡蓝色的晶体大厦此刻大门紧锁。
他像无家可归的游魂似的开着车在宁城的每一条大街小巷穿梭,突然就觉得自己无处可去了。
他掏出手机拔了许东城的电/话,电/话响了好几声才被人接起,那边立刻传来一声音稚嫩的童声,“你等一下下哦,我帮你去叫舅舅。”接着他便听到清脆的童声从电//话里传了过来,“舅舅,是老板的电//话哦,还不来接小心等下被老板打屁屁哦。轹”
电//话很快便传到许东城手里。
“骆总,有什么事吗?”许东城的声音有些喘,看来是跑过来的。
“刚刚那是?篌”
“我姐的孩子,小丫头片子刚上幼儿园,已经识了不少字,所以刚刚、、、、、、、、、”一想到刚刚那小丫头片子的话,许东城只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该死,看来下次手机要随身携带,否则指不定又整出什么妖蛾子。
“舅舅,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老板叔叔说要打你屁屁呀。”小女孩的童音再次不远不近传到骆知墨耳朵里,骆知墨突然就渴望自己身边也有这么一个孩子。
许东城好不容易支走孩子,这才尴尬开口,“骆总,真是不好意思,这丫头实在是太淘气,好不容易才将她支走,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大过年的,能有什么事,就是跟你说声新年快乐,你忙,挂了。”
许东城一脸错愕看着自己掌心的手机,自己老板打电//话来居然只是跟他说声新年快乐,这还是那个冷漠的骆知墨么?
手机通迅录里的名字并不多,只是一眼,便看到她的那个,只是一串数字,并没属名,他的手指好几次放上去,却又退回来,最后将手机放进裤兜里。
宁城虽大,此刻他却无处可去,看来只有回留园了,那座想要留住她的园子,最后还是只剩下他自己。
过年的那几天顾晓晨将自己窝在家里看电视,只有饿的时候才会从冰箱里取些速冻的饺子来吃。
大年初三,冰箱里已经再找不到任何吃食,顾晓晨这才换了衣服准备去趟超市。
出了门,外面下着小雨,寒风吹在脸上有如刀割。
她几乎用围巾将自己的整个头部包裹,风有些大,将她手时撑着的伞吹得东倒西歪的,顾晓晨在寒风中走了几分钟便放弃了去超市的想法,外面太冷了,从宁大去最近的超市也得坐公交车,就到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点吃了算了。
并非她懒,只是她知道自己现的身体已经经受不起病痛的折磨,再则爸妈去乡下的时候她将那张卡留给了父母,自己身上就只有几百块钱了,这些钱她得用到开学后发奖学金的日子,宁大的优秀学生的奖励是相当舍得的,拿到那笔奖学金,下一期的生活费就不用愁了,至于房租,她打算下期开了学去找几份家教的工作,这样生活基本就有着落了。
在门口的小卖部买了些打特价的水饺和泡面,回来的时候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撑着伞,风有些大,她走得很是吃力。
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她看到街道对面停着一辆黑色悍马,看样子跟他开的那辆很像,只是从她所站的角度根本就看不清车牌号码,所以她不敢确定是不是他。
是又怎样呢,顾晓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径直转身,面无表情上楼。
刚上到二楼位置,面前立刻压下来一个黑影,她抬头,看见他仓促的身影。
天气不好,楼道里白天不会开灯,此刻他看不清他脸上的面部表情,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她会来这。
看见他,她一脸平静侧了侧身子,他却有些慌乱的转移视线,终是轻咳一声,却什么都不
曾说,楼道有些窄,他侧着身子和她擦肩而去。
骆知墨怎么都没想到会在楼梯上遇见顾晓晨,他是看着她出门的,撑着一把楔伞,围着那条大红色的围巾,她在风中艰难前进,手里拧着超市的购物袋,应该是要出去买东西,等她走远了他才打开车门,搬起车后桌的东西上了楼,这些都是她的东西,衣服帽子围巾靴子和一些床上用品,那些东西放在留园让他烦心,昨晚突然降了温,她又是那么的怕冷,或许是放假太闲,又或许是情缘一时难尽,所以他便将她的东西通通给打包带过来了。
顾晓晨走到屋门口看着那个比她还要大好几倍的袋子,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几乎是飞奔着下楼。
还好,那辆黑色的车子还在,他还未走。
骆知墨见她下楼刚要启动车子,顾晓晨听见轰轰的启动声,立刻跑过去展开双臂拦在他车前。
“让开。”他降下车窗从车里探出半个头来朝她吼道。
“先生,请您把那些东西拿回去。”她平静无波开口。
骆知墨的脸色暗了暗,冷声道,“既然已经离婚了,那就分得干净,你的东西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