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小青竹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道:“恐怕我不能啊!我拖不动啊c姑还是你来罢!”
由于青华是背靠着岸,他的伤也都是在背上,若是人就站在岸上将他拖出来,难免会将他背上的伤擦得更严重。这个时候,羲和也再顾不得什么礼数和不好意思了,与小青竹道了一句“那你走开一些”之后,自己就只身跳入水中,面对着青华,向青华靠近。
“寤桦,你醒醒,不要吓我好吗?”羲和伸手拍了拍青华的脸,也不知道该怎样将他抱出来,双手一碰上青华的肌肤,就忍不住缩了缩。由于她是垂着头,自然没能看见,在她拍了青华那一拍之后,青华微微蹙动了一下眉头。
小青竹蹲在岸边,看见青华的头动了动,不由得够着身体歪着头看去,恰巧看见青华缓缓睁开了双眼,似将将才睡醒一般。而这个时候,羲和还在水下为不知道怎么将青华拖出来而苦恼。小青竹犹豫了一下,还是很理智地退离了岸边,躲到晾着白衣的竹架后面去。
在小青竹的认知里,他的师父的性子有些阴晴不定。像眼下这种洗澡睡着了的情况下,被人吵醒,他的师父极有可能会有些脾气。而这个时候,他茹亦姑姑不论做什么师父都是不会对茹亦姑姑发火了,但是小青竹他自己也就不一定了。因此还是尽可能躲远一些的好。
羲和眼见着青华背后淌出来的发红的潭水,眼睛也跟着发红了,一咬牙双手便缠在了青华的腰际,不敢多向上游走一分生怕碰到青华的伤口也不敢再往下多挪动一毫。青华清醒的时候,垂着狭长的双目,也正好感受到羲和正抱着自己,不由得身体一僵。
羲和一边将青华抱起艰难地想上岸一边还宽慰道:“很痛是么,那我轻点……”
怎料下一刻,青华带着轻轻浅浅地笑,伸手五指撩起羲和耳边的湿发,捧着羲和的侧脸道:“我不痛。”
羲和愣了一愣,仰头看去,却见青华不知道何时已经醒过来了。双臂兀地一松,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愣愣道:“你流血了你不知道吗?”
“哦,可能是伤口又破开了。”青华若无其事道,手却及时扶住了羲和,以免她不慎失足溺了水。这回,换做青华将羲和抱住,水打湿了羲和的衣裳,两人紧紧相贴。
羲和挣了挣,声音有些不稳道:“那你还不、还不赶紧上去,你的衣服我已经帮你烤好了。”
“我不要。”青华将羲和抱得愈紧,手掌扶着羲和的后脑,蛮横道,“既然你主动下来了,就让我多抱一抱。”
(四)
“喂你泡久了小心着凉……唔……”羲和话未说完,只感觉周围的光景都在旋转,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被青华抵在了水潭的壁上,青华欺身压了过来,唇毫不客气地噙住了羲和的。
舌长驱直入,辗转反侧。似要将羲和吞噬一般,霸道。
放在羲和腰间的手,渐渐松落了衣带,忍不住往上游走,若非青华手中的力道托着羲和,羲和早已经如一滩软透的烂泥,一点一点滑入水中。羲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样的事,只感觉当青华的手指触碰到自己衣里的肌肤时,所有的思想和理智都变作一片空白。双臂攀着青华光滑的脖子,轻吟了两声,十指掐着青华的肩,鼻尖蹭着青华的,仰着下巴,分分合合,带着迷茫的本能,亲吻着青华,轻咬着他的唇。
眯着眼睛,迷蒙地看着青华时,羲和喘息着,感受到青华的手指正一层一层剥开自己的衣襟,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锁骨。那种感觉,带着颤栗和未知,她有些理不出头绪下一步该如何做,仿佛全身的骨头都因为青华的一系列举动而酥麻开来。手蓦地就抚上了青华的手,动作停了下来。
青华咬着羲和的耳垂,亦是有些气喘,嗓音沙哑得厉害,在她耳边低低道:“谁让你先碰我的,我就是忍不住。”
半晌,羲和只回了一句:“寤桦,我不知道。”
青华轻轻笑出了声,声音极为美好动听。手指抚过的地方,余温还在,青华垂下头,在羲和精致优美的锁骨处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羲和叮咛了一声,随后他还在锁骨一边轻轻吮着,留下了一只唇印,道:“那这个,算是对你的惩罚。你身体很凉,不要在水里待太久。”青华稍稍松了些手,叮嘱道,“我放手了,你小心些,不要滑下水去。”
说着,青华在水下,轻易地顺走了羲和的衣裳,羲和垂头不敢看他,整个人都闷进水里到达下巴处,直到青华走远。但很快,青华又穿好了白衣,到先前羲和替他洗衣的角落,帮羲和洗衣。
羲和一直僵硬地泡在水里边,不敢多有动作。水是有些凉,但她一点都不觉得冷。眼角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角落里洗衣的青华身上。脑海当中仍旧是有些空白,唯一剩下的画面,就只是青华抱着自己时的光景。一回想起来,整个人就慌张得有些不知所措。
青华洗好了衣,抱着走了过来,雪白的衣摆垂落在岸上,墨紫色的长发丝丝流泻,青华挑眉笑,笑得有几分明媚,轻柔道:“冷么,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手指伸过去摩挲着羲和的脸和下巴,“一脸都是泥。要不要我帮你?”
“不、不用了。”羲和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