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心里好笑,这爹还吃上醋了,不过他还真是一个宠爱女儿,对女儿宽容的好父亲,不知道当初她嫁给夜钟离的时候,父皇心里是不是也酸溜溜的,很别扭,很难过?
千寻劝道:“明阳,你父王刚才为你担心死了,估计这会心还在砰砰跳呢!”
明阳这才想起来刚才的确干了件很危险的事,在看看父王,一脸隐忍,痛惜还有心疼,顿时心里阵阵温暖,上前抱住明王:“父王,让你担心了。”
这下明王心里平衡了一点,对千寻点了点头:还是你有眼力劲儿!
情公子眼前又浮现出明阳对他的舍身相救,这才恍然为什么明王的脸色对他那么不友善,也不自觉得勾起了嘴角。
这个丫头与他只不过一天之缘,想不到竟然为他做到这种地步,他想说声谢谢,又觉得这两个字太过苍白,他本来也是一个不善表达的人,动了动嘴唇没有说出话来。
千寻道:“兄长的伤要静养,明阳你还是先回去吧,踏梅山庄你随时都可以来。”
明阳虽然依依不舍,但是也舍不得情公子陪着受累,只好先告辞了。
千寻送到门外,明王很圆满,说话也客气了不少:“公主,还是留步吧。”
明阳也道:“寻姐姐,我明天再来,咦,等等,父王你刚才叫寻姐姐什么?公主?”这会她的心回到她的心窝里,才注意到了父王的称呼。
“哈哈哈。”明王大笑:“女儿,你还不知道吧,这位就是沐云国的千寻公主,也是茶肆里说书先生口里的女主人公,床上躺着的那位就是男主人公。”
千寻无奈的摇摇头。
明阳和她的丫鬟小碗都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你,你和情哥哥。”芊长的手指指了指千寻,又指了指情公子的方向,说不出话来。
千寻握住了她的手指:“那些胡说八道的你也行?我们是结拜兄妹。”
明阳看着她和软的笑容,她急迫的心也渐渐地安定下来,哦,幸亏不是说书先生说的那样,要不然她可怎么办?
那小碗道:“那公主怎么和情公子单独在这里住啊?”那意思是国师大人怎么不在?这眼前的情形和私奔也差不多呀。
夜梦急道:“呸呸,你可不要瞎说,我主子要是听见你这句话,非要打折你的腿不可。”
明阳甜甜的笑了起来,挽住她的胳膊:“寻姐姐,我相信你。”
千寻点了点她的鼻子。
“不知道国师大人是何等的风采?本王到是很期待。”
千寻道:“我夫君去办事了,等过几天他来了,一定去明王府拜访。”
几个人又絮絮叨叨了半天,明王和明阳才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明阳就拿了好多的补品过来了,夜梦调侃她:“明阳小姐,是不是恨不得把府里的好东西都搬过来?”
明阳的脸红的若天边的朝霞:“我们北海最不缺的就是这东西了。”
“哦哦,既然不缺,小姐也送给我一些呗,我拿到沐云国去卖,个个价值连城,不发财都难。”
小碗急道:“那怎么行?这些东西哪一样不是百年不遇?都是明王费了好大的劲才找来的,小姐也不舍得吃的。”
明阳嗔怪的看她一眼:“小碗,夜梦给你开玩笑呢。”
小碗这才看到夜梦笑嘻嘻的看着她,哦,刚才太着急了,被忽悠了。
千寻笑:“兄长有你送来的补品和关心,不快点好起来才怪呢?”
“寻姐姐,你也笑我?”
情公子在床上坐着看书,听到外面的笑闹声,不自觉得勾起了嘴角,这是不是他一直向往的生活?有人气,有笑声,有温暖。
明阳去陪情公子,说是配,其实不如说是两个人各拿一本书,静静地看,明阳时不时的对书中的故事发表一下意见,情公子笑笑,大概这就是人们说的岁月静好吧!
这时千寻尽量的不在两人眼前出现,多给他们一些相处的空间。
可能连情自己都没有发觉,他的话比以前多了很多,眼神也不再是淡漠疏离,多了很多喜悦,说白了就是像一个人了。
“公主,不好了。”千寻正在炉子旁熬着补品,发着呆,想起了夜钟离,他只不过走了三天,她就觉得跟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只要闲下来的时候,她的眼前都是他,他再忙都会给她传来一封平安的书信,虽然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她的心都会被填的满满的。
“夫人,你又思春了?”夜梦看着夫人自从主子走后越来越痴呆了,坐着也笑,睡觉时也笑,睡着了也笑,真是拿她无可奈何。
夜梦摸着小下巴,要是主人回来了,把这一情况汇报给主子,嘿嘿,那么主子说不定一高兴,会允诺个什么给她呢。
可怜的千寻不知不觉就被身边的小丫头给卖了。
她从夜钟离的音容笑貌里醒过来:“怎么了?”
夜梦一脸凝重的神色,递给她一柄小刀插着的书信:“是有人插进了大门里,暗卫追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没影了。”
千寻从刀子上取下书信,打开来,看了一眼,脸色突地变得苍白,眼珠也瞪的圆圆的,手也不可控制的抖了起来。
夜梦大惊失色:“怎,怎么了?”颤抖的音哆嗦的问,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千寻好像没有听见,书信从她的手中飘走,落到夜梦的脚下。
夜梦捡了起来,看了一遍,脸色大变,不可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