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终于围着桌子吃了一圈,也吃饱了,她摸着有些滚圆的肚子,惊讶的看着发呆的夜钟离,道:“你怎么不吃,难道没有和胃口的?”
他凉凉的带着戏谑的口吻道:“你喷的到处都是口水,你觉得我应该有胃口?”
“哦,原来这样啊,我吃饱了,要不给你撤了,在重新上一桌?”
“哎呦,我肚子疼,好疼啊,这菜真不咋地,我看你还是别要了,回家吃去吧!”她痛苦的蹲下身子,双手捂着,喊道:“不行了,我要去茅厕了!”
说着就要冲向门外。(.)
凉凉的镇定的声线传来:“你捂错地方了,肚子在下面。”
千寻一只眼睛睁开,看了看,把手使劲往下挪了挪,靠,时间太仓皇,没有给她准备表演的时间啊!
这时,厢房的门被推开了,看到进来的人,两人皆是一愣。
只是一瞬间,一道温柔的似灌了蜜似的声线灌进耳边:“请问是姑娘请奴家进来的吗?”
她看了看夜钟离,又看了看粉色衣衫装扮成妖孽的孤鹜,正在思索自己应该用什么表情来对待这件事情。
夜钟离道:“进来吧!”
孤鹜亦步亦趋,步态妖娆的走了进来,娇羞的似一朵水莲花:“原来是国师大人啊,奴家这厢有礼了。”说着,福了一礼。
夜钟离斜睨了他一眼,缓缓地道:“我有些累了,去里面休息一会,你坐这等着吧,等我醒来,再来谈一支曲子吧!”
“是。”孤鹜恭敬地行礼,退后一步,为夜钟离让了位置。
两人看着夜钟离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后面,在也没有了动静,面面相觑。
一道疑问的声线传来:“是你让他请我来的?”
千寻知道他在用传音入密给她说话,她同样传音入密道:“没有啊,我压根就不知道你来啊,我本来是打算借口肚子疼去茅厕的空去春花秋月找你去呢!”
“那夜钟离什么意思?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我本来怕你这两天过来找我,不打算离开春花秋月怕你我错过的,不过那人拿了你一样东西,所以我不放心,便过来了。”
“恩?我的东西,什么?”
“你的一条丝带。”
“我说怎么找不到了,原来是被夜钟离弄走了,这厮真是无孔不入。”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目的。”
“嗯,是不是他觉察到我的目的了,所以帮我们?”
她想起来,她死活都不要回宫,无论是谁,恐怕都会怀疑,何况是夜钟离,他早已经察觉到她的目的了吧,知道她有非找孤鹜不可的理由?
“不管了,我们先讨论正事,皇兄那边怎么样了?”
“嗯,自从你说要留在宫里,三皇子就做好了回宫和你并肩作战的的打算,没想到和你的想法不谋而合,五万兵将已经大部分陆续分批进入了京郊,一部分隐入市,一部分藏在了云阁,那个地方我经营了许多年,绝对安全,你放心吧。”
千寻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就怕皇兄来不及把宁城的势力转过来。”
“嗯,如果在皇上下了招三皇子回京的旨意之后,肯定是不行的,战况那老匹夫最近盯得很紧。”
“那就给他来个声东击西,弄出的动静大些,吸引一些他的注意力,这样三皇兄回来的路途才坦荡一些。”
“公主准备怎么做?”
“让北冥羽令北冥族在沐云和白狄之间制造恐慌的情绪和混乱,最好是两军剑拔弩张的地步,这样将军府至少有一人带着亲随就得离开,前往边疆,当然白狄内部勾心斗角,是没有心思开战的,但是战将军府的那些人一来一回就要将近一个月,时间也够了。”
“另外,你令独狐印,北冥羽等散在各地的人全都调离,兵分几路前往保护三皇兄,要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才行,另外一定要言七到真正的皇兄身边扮作随从保护,杀手对于杀手有天生的敏感性,而且对于杀手的那些套路十分熟悉。”
孤鹜脸色沉重:“嗯,好,我会调动所有的势力全力保护三皇子,只是就算这样恐怕还远远不够。”
“是啊,对方根基深厚,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恐怕他们这次要下了血本了,定要三皇兄有去无回。”
孤鹜凌然决然的道:“公主也不要太担心,我今天和你见了面之后,会亲自前往宁城,护送三皇子,三皇子对在下有再造之恩,就是拼了性命,也会护三皇子周全。”
“不,我和皇兄都不希望你豁出性命,我们希望每一个人都活着,而且活得好好的。”
孤鹜看着她坚定的目光,心中也受了深深的鼓舞,并内心激动着,三皇子和公主早已把他们都看成了亲入一家的兄妹,而不是主仆。
“三皇子和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好人有好报,一切都会好的,恶人不会嚣张太久的。”
“当然了,我也相信。”两人相视一笑。
“如果我们能得夜钟离的相助,就胜算大了很多,你说有可能吗?”千寻问道。
“这个不好说,我总觉得夜钟离好像在帮我们,但是这人心思太深,令人捉摸不透啊。”
千寻看向悄无声息的内室,那人会心无旁骛的睡得安心踏实?
“这市集上有没有卖硫磺的?”
孤鹜一愣:“有啊,你要那东西干嘛?”
千寻一喜:“有就好,你帮我买一些,在烧一些草木灰一起送来,送到火事房,我把上次从死牢里救出的小帽子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