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梳妆台前,没有看见夜钟离满眼都是得逞的笑意。

千寻偶尔还会瞪过来,就不明白为什么他还是一脸的春风得意,好像被咬的不是他似的。

“我说,你还有完没完,走不走了?”

“我都说不去参加宴会了,自然是希望没完。”夜钟离手指托腮,说的那是毫无惭愧之心。

千寻顺手拿起一个胭脂盒扔了过去,夜钟离很轻松的接过,道:“夫人,这个毛病可要改一改才好,我们府里的任何东西可都是价值连城,到时候摔坏了,可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再心疼啊,还要连累你夫君跟着心疼你。”

千寻又一件东西扔过去,骂了声:“无耻!”

“夫人,这句话在家里说说就好了,出去可不能说,会影响你的声誉的。”

“切,和我的声誉有什么关系?你怕自己丢人吧!”

夜钟离把玩着她第二次扔过来的璎珞,叹了口气:“谁让你家夫君的名声太好了,人家到时候只会以为是你的人品有问题,你家夫君的好评会更高。”

“切,夜钟离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样贫嘴了,还胡搅蛮缠,我不给你说了,你赶快起来,准备走了。”

夜钟离依然漫不经心的道:“事实证明,胡搅蛮缠,才会有肉肉吃。”

千寻鄙视他,懒得和他计较。

等她一切都收拾完毕,那家伙才舒舒筋骨,缓缓地做起来,话说人家一个慵懒的伸懒腰的动作都比她优雅,她作为一个公主,身份不是最高贵,气质也最好吗,为什么每次见这厮这样,都嫉妒。

等夜钟离等的她心焦,她本来想自己先去的,夜钟离死活不愿意,非要她等他,千寻在一次试图要摆脱他的过程中,又被他亲了一阵,把口红弄没了,只好重新画,唉,她也至此打消了先走的念头。

等的结果就是,他们俩真的迟到了,一排排绮丽的灯笼悬挂,烛火朦胧闪烁,照着众人的脸影影绰绰。他们一起看向那个黑袍飘飞,墨发扬起,无论在何时,何地,无论是背负双手,还是慵懒行走,都一副气压全场的气势,似九天之上,王者归来。

而他身旁的绝色女子,一套淡蓝色裙衫,同样飘飞,海棠抹胸似要飞舞的精灵,正好配上她似娇似嗔的埋怨,带着一丝淡薄,一丝灵动,一丝无奈,似清雅水莲,不染凡尘。

可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的是:两人紧扣握住的十指。

夜钟离嘴角一勾,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而他旁边无知无觉,一直想快点走,又被夜钟离紧紧拽住的千寻看着高朋满座,圩出一口气,还是晚了。

唉,大家刚刚在讨论什么吗?为什么此刻寂静的很,都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们。

而太后千叶她们也恨不得要吃了她的感觉。

不好,她猛地回头看向那紧握的双手,慢慢的上移,看向夜钟离,那厮正以一种凌驾众生的浩然姿态拉着她向前走。

她的脑子有些懵,怎么成这种情况了,她一点也没有发觉?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他的力气太大,根本不可能。

索性,她的座位离得非常近,很快夜钟离就把她送回了座位上,他十指一绕一翻,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朵海棠花和一朵玉兰花,插在了她面前的花瓶里。

就在千寻被数百道目光盯得脸色变了又变的时候,一道浅浅的愉悦的声线传在耳边:“依照夫人的旨意,从今天开始,本国师将对你展开猛烈的追求,夫人对于今天送的花,可还满意?”

千寻想发火,又发不得,自己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是这厮也运用的太及时了吧,刚对他解禁,对外不用隐瞒关系,这么快就把两者结合起来,给大家以及她自己来一个定时炸弹了?

旁边的沐千翔笑道:“好美的花,想不到快入秋了,还能看到海棠和玉兰。”

夜钟离缓缓地移身,大方的道:“前两天,寻儿说让本国师天天给她送花追求她,本国师便在后院的温泉旁边种了一些海棠和玉兰,今天这是开的第一朵花,三皇子如果将来要给三皇妃送的话,本国师可以免费提供。”话音不大,却满堂人听的清清楚楚。

顿时满堂哗然,比见到太阳从西边升起还要惊讶,如果说现在天塌了,估计都不会有人动一动,因为这句话已经把他们都劈傻了。

当然还有几双与众不同的眼睛,首先是旁边的千叶和玉碗恨到骨子里的眼神,她们努力了多少年,费尽了多了心计,都不能从国师那里得到一个眼神,哪怕她们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哪怕她们有数不尽的丫鬟奴才,哪怕她们有再好的锦衣玉食,她们所求的也不过是那人的一个眼神,一个肯定,或者说起她们时,是和他的名字放在一起的,可是凭什么,这一切,沐千寻一个毫无规矩,毫无形象,处处和国师作对污蔑国师的人,却得到了国师的青睐,而且还让国师亲口许下追求她的话?为什么?真是想不通!

其次对面战北野冷冷的目光犹如北极的寒冰迅速的要把人冰封,他只有苦笑的份,不是吗?曾经很多年,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他的面前,曾经很多年也有那么几次的机会,他视若无睹,如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接受别的男子,和别人手牵着手,一颦一笑,一喜一怒,都不是在为他,和他毫无关系,他才明白,他真的再也没有机会了吧,就像一根骨头硬生生的从他的身体里抽离,痛到麻木,痛到眩晕,仿佛这样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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