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说了,我应该谢谢你帮我看清了这个人,居然是狼子野心。”千寻咬牙切齿的道。
“你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我带你进宫看你皇兄。”
虽然是白天,但是依着情公子的轻功,依然可以避开御林军和夜钟离的暗卫在皇宫里畅通无阻。
来到了云辉堂,里面的花草都已经干枯,原来的几个整洁的灌木丛此时也杂乱无章,似乎已经荒芜了很久,就连那娇艳的秋海棠也耷拉着脑袋,似乎知道主人正在遭受着不幸。
她忐忑不安,心里五味杂陈,怎么也不敢迈动那条腿踏进那门槛,好害怕见到的是她不敢面对的局面。
秋水端了一盆水出来,看见门口站着的两个人,脸色一变,全身进入防备状态:“什么人?”
千寻激动地道:“秋水,是我啊。”
秋水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嗫喏着说不出话来:“公,公主?”
“是我。”千寻摘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咣当”一声,秋水把盆子扔在了地上,向前飞奔两步,高兴的道:“公主,你回来了。”
笑着笑着,居然眼泪都出来了,和她平时一贯的稳重寡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好秋水。”千寻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仅仅两天的时间,就发生了物是人非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真是不可思议。
艰难的吐出两个字:“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皇和皇兄怎么样了?”
秋水摸了一把眼泪:“公主还是进去吧,看看就知道了。”
她扭过头对情公子道:“一起进去吧。”
秋水这才看到后面的人,一身农民打扮,就知道也是像公主一样易了容的,并没有多问。
沐千翔静静地躺在床上,似在安睡,苍白的脸似蝶翼一般透明。
千寻蹲下去,握住他的手,喊了一声皇兄,替他把了把脉,脉搏很弱,内力也几乎没有,这是受了很重的内伤,难道梦里梦到的又是真的?
“皇兄是被谁打伤的?”
秋水低着头,不知道该不该说,该怎样说?
“是夜钟离对不对?”千寻冷静的看着秋水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很平静。
“那天国师大人等你不到,问了守门人王城,知道是情公子把你给接走了,这两天一直都在疯狂地找你,皇上和三皇子也着急死了,也派出了所有的势力和出动了全部暗卫,但是最终还是没有你的任何消息,巧婆那边的线索也断了,没有人知道情公子的落脚点,最后国师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皇上和三皇子的身上,软禁了皇上,还打伤了三皇子,说是这样能逼你出来。”
“皇兄身上有没有伤?”说着扒开了他前胸的衣服,看着那一个大大的手掌印,呆楞了一下,手里没停,又给他裹好衣服,盖好被子。
“只是很重的内伤。”
“父皇不在宫里?”
“国师大人控制了宫里的御林军,把皇上移驾到国师府去了,而且把三皇子手中的羽林军兵权给收了回去。”
“那太后战况那边也没有什么动静?”
“太后和皇上一起被国师给带走了,所有的宾客都被软禁在馆译,战况和战北野带着龙吟军队剑拔弩张的正和羽林军对峙,战乱一触即发,百姓人心惶惶的,恐怕很快沐云国就要大乱了,公主,幸好你回来了,也许只有你能阻止国师大人了。”秋水担心的道。
千寻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别担心,此事因我而起,我会解决的,我给皇兄开几副药,你好好照顾他,我这就去找夜钟离。”
秋水接过千寻一挥而就的药方,道:“公主,你要小心。”
“恩,我会的。”
和情公子出了云辉堂,直奔国师府而去。
千寻一路上默默无语,不急不悲,就连情公子见到她这副类似于夜钟离的深藏不漏,心里也没有底,他试探着问道:“寻儿,对不起,这事都怪我,要不是我强行带走你,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说了,这不关你的事,是我一开始没有看清夜钟离的真面目,也许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你不怪我。”
“我只怪自己有眼无珠,信错了这个人。”
出了南华门,一路红绸直铺到国师门前,后天就是他们大婚的日子,千寻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痛的感觉,冷笑道:“既然已经软禁了我的父皇,打伤了皇兄,如此决绝,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留,又何必铺这十里红绸?”
情公子重瞳流光乍现:“也许他还想大婚?”
千寻扭过头看他:“大婚?”
情公子嘴角微勾,没有说话,千寻总觉得这句话太意味深长了。
国师府门前门里树上都挂满了红绸,张灯结彩,那梨花飘飞,在红色和朦胧烛光的映衬下,更显得梨白如雪,如梦如幻。
所有的下人都在马不停蹄的忙碌着,似乎他们的主人马上就要大婚,谁也没有注意到特意走在阴影里的两个人。
穿过梨花阵,来到了夜钟离的房间门口,一个娇小的女子正依偎在一个长身玉立男子怀里,那身影成双映衬在窗边,一个温柔地甜的发腻的女声传来:“离,我好想你啊,你真是狠心,前两天去看人家,为了那个什么劳什子公主呆了两天就走了,害的人家吃了老半天的醋,以后可要好好地补偿人家才行。”
一道凉凉的慵懒的声线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