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两对男女坐在角亭中,一边说着话,一边注意着某间房的动静。
“漓儿,你怎么能让那混蛋再接近情儿呢?情儿如此惨,都是那混蛋害的,你就不怕他当真把情儿害死吗?”慕容素素一脸不平的说道。
夏之漓叹了一口气,其实大家都看出来夏之衡是很在乎情儿的,甚至不是普通的在乎,从夏之衡把满身是血的情儿抱回来那一刻,他们所看到的夏之衡就仿若换了一个人,他的惊慌、他的无措、他的悲伤都表现的很明显,只是眼前这丫头脑子不灵光,总会比别人慢一拍,所以才没发现夏之衡对情儿的感情。
“素素,你也别担心,那混蛋不会再伤害情儿的。”她耐着性子安慰慕容素素。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再伤害情儿啊?”慕容素素还是不懂,大有越说越让她糊涂的感觉。
在她身旁,夏之晨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揽紧了她肩头,看着她说道,“那厮对情儿早就生了情。”
闻言,慕容素素惊讶的转头看着他,“怎么可能?那混蛋何时对情儿有情过?”
夏之晨抿笑不语。其实他之前也不是很确定,但看着夏之衡抱着情儿回来时那种惊慌无措的样子,他就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想想,其实情儿现在这样虽然令人心疼,但也不是没一点好处,如果能让夏之衡看清楚自己的心,等到情儿伤好之后或许迎接她的就是一片晴天……
“漓儿,真的不确定人何时能醒吗?”坐在夏之漓身侧,司徒睿霖突然问道。
“嗯。”夏之漓有些难受的点了点头。
“可否找御医来确诊一下?”
夏之漓点了点头,“也好。”她知道他不是怀疑她的医术,只是想让更多的人来帮助情儿,毕竟没有人能把握自己不出差错,她给情儿疗伤的时候也有情绪不稳的时候,多让些有经验的人来给情儿看看,也不是坏事,“睿霖,就麻烦你了。”
司徒睿霖摸了摸她的头,湛蓝色的眼眸中始终带着带着对她无限的纵容和宠溺。
……
司徒睿霖办事效率很快,他以家人病疾为由向燕西国皇帝要了几名医术精湛的御医前来府中。轮流给殷情把脉之后,几名御医都摇头叹息,甚至有御医很委婉的提出准备后事。
本就处于伤痛中的夏之衡一听御医的话,就差没举刀杀人了,对着几名御医就是一通张牙舞爪的嘶吼,“你们算什么东西,会不会治病,再胡言乱语信不信爷把你们都杀了!”
夏之漓都想一巴掌拍死他算了。她家男人费心费力的把人请到府里,结果他几嗓子把人都得罪完了。
好在御医也都理解他的心情,也打听到他的身份,并没有同他计较太多。
此刻的夏之衡压根就不在乎其他人和事,从把殷情抱在怀中开始就没撒手放过。原本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除了对御医嘶吼过后,一直都沉默不语,看着他由内而外流露出来的伤痛,夏之漓也不好说什么。
他们都已经尽力了,情儿能不能醒,她现在也只有指望这个男人了。就算出现任何不测,情儿最终能躺在他怀里,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夏之衡,你若真想情儿能醒过来,就控制好自己的脾气。”临出去前,夏之漓严肃认真的叮嘱道,“若情儿知道你还是这副样子蛮不讲理、不可一世,就算她醒了她也不会接受你的。情儿为何要轻生,相信你最清楚不过了。说句不吉利的话,如果情儿真的熬不过这一劫,我也希望你能痛改前非、在这段时间好好的弥补她。”
说完话,她用手背擦了擦眼角,走出了房门。
抱着怀中死一般沉寂的女孩,感受着她身上冰凉的气息,夏之衡只觉得自己连吸口气都是疼的。他不时的用手探着她的呼吸,就怕突然之间她那点浅薄的呼吸都没有了。
他何尝不想好好弥补她,可是……她这样子,他如何弥补?
“情儿……”在她耳边,他哽咽的轻唤起来,“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我再也不那样对你……”
他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起爱上的,他甚至从来不愿意承认自己爱上了她。他只知道,从她很小的时候他就注意上了她——那个屁点大的小女孩被雪儿带回府,她从来不哭不闹,就连话都说不上几句,面对雪儿的叽叽喳喳,她就像傻子一样安静的听着。刚开始,他还嘲笑雪儿带个哑巴回来,为此,雪儿跑到娘面前告了他一状。
那时的他有十岁了。为了一个出生低微的小丫头被训,他气得好几晚都没睡着,越想越不甘心。
他让人去买了一串糖葫芦回来,并支开雪儿,用糖葫芦把那小丫头骗到他房里,她尽管像个傻子,可还是没抵抗住‘诱惑’,跟着他走了。在房里,他把她按在床上,脱了她裤子,用早就准备好的藤条狠狠的打了她一顿。
原本以为她会哭着求他,可是不管他怎么打她,她除了皱皱眉头,硬是哼都没哼一声。
事后,他也有些心虚,怕她告状,可一连几天过去了,一点事都没有。他远远的看着她跟雪儿在一起,两只小短腿很不正常的走路。
那时的他不觉得自己有多过分,反而觉得很稀奇、也很有趣。他就想着,要是把这么一个小东西弄到自己身边供自己玩乐那一定很有趣。
于是他总是找各种玩意儿把她引到自己房里,想着法子欺负她。在欺负她的时候他觉得这小东西就是个傻子,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