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没有把桑榆背后那神出鬼没之人给揪出来,燕回虽不至于杀掉桑榆,却也早已暗中偷偷远远地给打发走。
“你……你说的可当真?若是我老实说了,你当真会放过我,放过我肚中的孩子?”本以为死定了桑榆,听闻了燕回谈出的条件,瞬间欣喜若狂,不敢置信的身子哆嗦起来,迫切的望向燕回急切询问道。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怀着孩子的为人母的桑榆。
对于桑榆的质疑,燕回眉毛一挑,透出浓浓的不悦,桑榆心里一颤,想到对燕回多年的认识,方才的质疑逐渐散去,稳了稳心神,随即深吸一口气,终于做出了决定。
“皇上,其实,我腹中的孩子,以及指使我前来刺杀皇上的人,是,是二皇子燕轻尘……。我同他相识十年,爱了他整整十年,不仅给了他心,给了他身,可最终,到头来,我得到的,只有他无情的背弃和没有尽头的利用,就连他的生生骨肉,也丝毫未放在心上过,所以……既然他无情,那么,为了孩子,为了我自己,就怪不得我无义……。”桑榆咬牙切齿,伴随着每说一句,眼底的恨意便越发的浓郁。
燕回一怔。
此刻听到桑榆的话,心底对于好似透明人般被人遗忘的二皇子,每每他看到后那种莫名的怪异之感从何而来了。
“来人。”
桑榆心底一颤,等待着即将宣判的命运。
“皇上。”
“带榆嫔回寝宫休息。”燕回冷冷的扫了一眼连呼吸都暂停的桑榆,随即冲侍卫吩咐道。
“多谢,多谢皇上,多谢皇上。”桑榆激动的跪在地上,咚咚的磕头感激谢恩了起来。
燕回说放过她,那么,便代表着,她真的不用去死了,虽然从小她打心底里便畏惧燕回,害怕燕回这个表哥,可是,另一方面,却是极其相信这个表格的为人,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的性子。
桑榆离开后,燕回松开已经不再继续流血的脖子,双手揉了揉头痛欲裂的脑袋,看着床榻之上已经被更换过的被褥,以及浑身同样被替换过的干净衣物,只以为昨夜醉酒后呕吐被宫人清理所致,也并未做深想。
“来人,培安何在?”燕回坐在桌边的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温水一饮而尽。
门外培安身边的小太监赶紧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培安公公今早见皇上太过于疲倦唤都唤不醒,便秘密出宫前去定王府找定王爷去了。”
燕回一片混沌的脑子,听到定王爷三个字,瞬间宛如被雷鸣般轰炸劈中了一般,唰一下就从凳子上猛的站了起来,起的太猛,加上昨夜醉酒纵欲,身子不禁又不甚受控制的跌坐会了椅子上。
“皇上小心,太医随后就到……皇上,皇上你脖子怎么会受伤的?”小太监见皇帝如此,这才看到皇帝颈脖处居然有破皮的划痕,吓得顿时就三魂七魄差点去了一半。
听到慌乱叽叽喳喳的太监如此,燕回还未来得及阻止,便看到定王爷随同培安,神色惊恐的向他屋子里狂奔而来。
不想再听到这些人大惊兄的话语,燕回猛的一挥手,“皇叔来了,皇后今日的进宫事宜,可否都准备妥当了?”
“回皇上,都准备妥当了。”定王爷恭敬回复道,可当看到皇帝颈脖处的明显被人划伤的伤口,定王爷明显的怔楞不已,刚想要询问,燕回却极其不耐烦的挥手制止,定王爷以及身旁的培安,只得作罢。
“皇叔你先会定王府,朕这就前往立正殿,稍后便率领群臣前往定王府迎接皇后回宫。”
“是。”定王爷见皇帝主意已定,只能点头答应。
只是,心里对于皇上能否说服朝中大臣,顺利的把先皇给年轻狂扣上的‘贼人党羽’身份罪名洗脱,再迎接进宫,表示担心,毕竟,朝中所有人无人不知,皇上对于年轻狂曾经是多么的痴迷,若是年轻狂被顺利接回宫,凭借皇上昔日对年轻狂的感情,定然会独占皇宠,那些无比暗中想要把自家女儿塞进皇上身边瓜分圣宠的大臣,以及背后支持着的各大门阀世家,怎么可能如此眼睁睁的看着年轻狂进宫,从而影响到他们的利益呢!
定王爷心中所想,燕回何尝没有料想到,本来想要暗中把一切都妥善安排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把轻狂接进宫,可是,无奈轻狂一心想要逃离,再加上前任国师又随时随地的在暗中觊觎轻狂,这才让燕回不得不提前冒险,冒着被群臣攻击反对的重重压力,提前给接进宫来。
早朝之时。
不出燕同定王爷的意外,当众人听闻了他们的新皇要把年轻狂接进宫后,朝堂之上,三分之二的重臣,无不齐齐跪倒了一片,劝解皇帝收回成命。
“皇上,万万不可啊!那年轻狂同冒充国师的贼人在皇宫中企图谋害先皇,那可是被先皇下旨全国进行通缉的罪人,更是废除了她曾经为皇上你正妻的圣旨,先皇这才前脚刚去,皇上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这般做啊!”
“皇上,你如此决定,至先皇与何地啊!”
“难不成,那年轻狂果真身怀魅惑男人的‘妖术’不成?如此这般的话,为了大燕安定,为了天下百姓,那等狐媚子是万万不可进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