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背负的过去已经太沉重,他们付出的代价更是太高昂了。现在他们终于脱困而出,难道我们不应该为他们鼓掌喝彩吗?他们刚刚品尝到自由的甘甜,在转眼间,就要带着浓浓的遗憾与不甘,默默念着亲人与爱人的名字,走向死亡的深渊,我们难道不应该同情他们,甚至为他们一起祈祷吗?!”
三流的战地记者,就算给他一台摄相机,他也只是表情僵硬的站在那里,嘴唇上下嚅动得犹如在背书;二流的战地记者,会用自己的手,引导摄相机拍摄她想让观众看到的镜头,让观众能够跟随画面的转换,融入到现场环境当中;一流的战地记者,能够声情并茂,让电视机前的观众,不但能看到时势新闻,更能感受到这个记者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自己思想有自己灵魂的人;而诺娜这个超一流的战地记者,却能直接用自己的演讲,左右观众的情绪!
这就叫煽动,以事实为基础,赤裸裸的煽动!
有很多业内人士,都批评诺娜,说她的播报方式,掺杂了太多的个人情绪,更试图在影响电视机前的观众,已经违反了新闻业的基本准则,她根本没有资格当一名一切以事实为基础的记者,更没有资格当战地记者。[
这些业内人士,甚至当众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诺娜面前,而诺娜的回答相当经典……我存在,就是道理!
说白了,这就是强者改变环境,中者适应环境,弱者不适应环境的最真实写照。诺娜早就看明白了一点,在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关心世界时政的热心人士?就算是非洲饿死几十万人,中国下了百年难得一见的大雨,日本富士山爆炸,韩国又耻的想要把中医变成他们的韩医,把日本的樱花变成他们的国花,这一切的一切,又和那些生活在地球另一端的人有多少影响?!
所谓的挖出猛料,不就是让电视机前的观众,感到惊讶,感到好奇的东西吗?他们已经惊讶了已经好奇了,如果能在保持播报正确性的前提下,再让他们兴奋一下,悲伤一下,同情一下,不管怎么说,能因此掉出几颗久违的眼泪,那就更好了!
所以诺娜这个战地记者中的异类,这个拥有军人的勇敢,政客的狡猾与煽风点火,骆驼的持久的女人,在新闻领域,以一种超脱的姿态活着,存在着,蹦哒着,每每搞出点惊人之举,弄得其他中规中矩的记者一个个咬牙切齿却又可奈何,所以愈发的自得其乐!
“我知道美国军方的惯例,如果在军事行动中,发现第三方势力的存在,就会列入敌对势力,甚至会因此而直接发起进攻!几百名恐怖份子,几十名前苏联军人集中在一个相当狭小的区域内,他们就像是两头正在为了生存而战的野兽,彼此撕咬着,僵持着,我相信,就算我是美国军队的指挥官,面对这样一份大礼,也会毫不犹豫的派出轰炸机,投下巨型炸,把那片战场彻底抹平。”
诺娜在这个时候当真是语出如刀:“但是,我希望本着人道立场,美国军方能够慎重的对待这一切。我们人类之所以可以自称为万物之灵,不就是因为我们有一颗理智、仁慈的心吗?我们认为恐怖头子是恐怖份子,基地组织是恐怖组织,不就是因为他们为了达成目的,会不择手段伤及辜吗?如果今天,我们为了消灭几百名恐怖份子,就断送了几十个人的生命与希望,那么……我们和基地组织,和恐怖头子又有什么区别?!”
“谢谢!”
向诺娜道谢的是听到了这一切的风影楼,他最担心的,就是像诺娜说的那样,美国军方直接派出b52轰炸机,轰炸安德鲁他们占领的阵地,可是当诺娜这位世界最顶级战地记者,通过电话直播的方式,把阿富汗东部的托拉博拉山区,正在发生的战斗,公告到整个世界,当她把一切的一切,都如此煽动,又如此真实的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美国军方在占据绝对优势,必须要顾及面子和国际声誉的情况下,纵然他们不会支援安德鲁他们这批前苏联军人,也绝对不会落井下石的直接投放一枚巨型炸了。
诺娜这么做,当然是知道风影楼和科夫曼、安德鲁他们那批前苏联军人之间的关系,所以在爆出猛料的同时,顺手卖给了风影楼一个天大的人情。面对这样的情况,风影楼不能不向诺娜道谢!
“对不起,我必须要暂时中断这次电话现场直播了。”
诺娜如果也的话,百分之百是一个超级会钓人胃口的实力派作家,她看似要中断播报了,却留下了一个超级大陷阱,“因为我已经跟着一支因为保秘关系,不方便向大家通报名称的特种部队,找到了恐怖头子基地组织,一个可能正在研制生化武器甚至核武器的地下研究所,经过几分钟的休整后,他们就要对这个地下研究所发起进攻,而电话信号也会因此而中断。等到战斗结束后,我会和直播室重新取得联络,向大家直接播报现场最新战况,与及在这个疑似非常规武器研究室里,发现的各种线索!”
如果说,诺娜前面爆的猛料,只是让电视机前的观众感到好奇与刺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