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了一天,复习的时间都牺牲了。可三个女孩儿的心里都是轻快无比的,程语源还特意的去超市买了三瓶啤酒庆祝渡过难关。
凌安心里满满的都是感激。
女孩子大都是这个样子,虽然有时候会特别厌恶一个人,可只要别人对她好一点,心意可以马上改变。
女人是善变的动物。
第二天下午上完课,四个人本来商量好了要去吃小牛排的,班长却跑过来通知说辅导员让凌安去一趟办公室。
事情刚过去,三个人还都心有余悸的,特别是乔岚清,不放心凌安一个人,想要陪她一起去,牛排完全可以改天再吃。
可凌安不同意。韩若冰对那件事完全是不知情的,她也并不想让韩若冰知道,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若是现在乔岚清表现出来点儿什么,那韩若冰想不知道也难了。
“要不你们先去吃,咱们辅导员儿就是个事儿妈,估计要耽误时间,到时候我给你们打电话。”
“就是,没事儿的,咱们先去吧。”程语源心思通透,点点头拖着乔岚清就走,辅导员儿属于那种有点儿屁事儿就能bb上半天的,最喜好让学生去他办公室谈话,净说点儿没用的,一说就是一两个小时,这次喊凌安过去,也未见得就是因为昨天的事儿。
他们班的辅导员儿是个三十来岁年纪却看起来像四十多岁的男人。是个如假包换的事儿妈,大家都知道。
大一开学的时候,学生们不懂规矩,称呼他为辅导员儿,他就非常不高兴,在班里大发了一通脾气,那段话至今学生们都还记得清楚。
“你说你们这些学生,天天‘李辅导员儿李辅导员儿’的喊,都不嫌麻烦?喊李老师不就得了?哎呀真是…”后来经过学长们的解释,大一的小白菜儿们才知道,原来辅导员和老师是有很大区别的,被称呼为辅导员会让辅导员感觉很掉价。
有一个女同学,在他讲话的时候因事未到,后来有一次打电话给他请假,是非常要紧的事情,刚一开口说,“李辅导员儿,我是x班的某某…”那边就把电话给挂了,非常生气的样子。
这不算是个大事儿,真正让人觉得这个辅导员是脑残的事情还在后面。
大一上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一个女同学的母亲出车祸过世了,请了半个月的假,回来的时候,辅导员托她宿舍的人通知她去趟办公室。这同学心情不好,也猜到了辅导员让她去是要谈些什么,兴许是不想提起那些伤心的事情,干脆就没去。
可并不是她不去辅导员儿就放过她了。
过了几天召开班会的时候,辅导员就在班里,当着众人的面,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是谁,可女生们私下里关系不错的心里都清楚。
“你说一些同学啊,一点都不理解老师的苦心。看我是辅导员儿觉得我说话没分量是不是?三番五次让人通知你去办公室找我,你都不去,难不成还是得我亲自去请?我所在的这个职位,不仅要关心学生的成绩,还要密切关注着大家的心理健康。老师都是为了你们好,你们怎么都不懂呢?”
所谓关心同学的心理健康,就是揭人伤疤?
那女同学又是难过又是难堪,从此以后,和辅导员儿的梁子就结下了。
面对这么一个脑残的辅导员,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抽风了,在同学面前把你弄的下不来台,凌安也不敢得罪的,所以根本不敢忤逆他的意思不去见他。
辅导员见她来了,指指旁边的凳子,说了声‘坐’,又埋下头在装订成册的纸张上写写画画,很忙碌的样子。
凌安翻了个白眼儿,也不知道一个职权屁大点儿的辅导员儿,整天哪儿有那么忙。一点都不客气的坐在了凳子上。
好一会儿,辅导员儿才停了手中的工作,摘下无框眼镜儿,神情郑重的道,“政教处的周主任今天开会,非常生气,重点强调学校的校风校纪问题,校风校纪在从前根本不是学校重点关注的...散了会以后咱们院里的一些领导又通知说今天下午下课后,让你务必去政教处报到…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事儿…”
辅导员嘴上说得委婉,但凌安完全能明白他的意思,心里早已打起鼓来,不自觉的就攥紧了衣摆。
辅导员见她没有要老实交代事情的样子,便道,“那要不你先去政教处吧,恩,要是回来的早了就再来我这儿一趟,好吧?”
凌安深一步浅一步的走出了办公室,出了教学楼。
今天的太阳,即便是快要下山了,也如此的刺眼,晃得人头晕眼花,几乎站不住脚步。
站在教学楼前,凌安的心情格外的悲戚,这会不会是自己最后一次进入这个让无限学子憧憬的大楼呢?
可是乔岚清的姥爷是校长啊!这件事情,怎么也会从轻发落吧…可能记个过也就算了…对,她不奢望能平安无事,可应该不会真如那女人所说的,开除她吧?
虽然真实的情况要好一点点——只是一点点,可对于凌安来说,却没有什么区别。
政教处的那个老女人是这样说的,“作为一个学风严谨,校风严肃的百年高校,出现这种事情,我们校方格外痛心。即使当事人要求我们不要追究了,可思及这件事情所造成的恶劣影响,经过对事实的调查和讨论,一致决定,给予你,劝退处分。我希望你明白,说是劝退,只是因为我们a大的老校长希望我们能网开一面,不过这是原则问题,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