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二房离开长安的前一天,米氏就曾气得拿碗砸过秦跃,这回直接拿玉玩把他额头砸出血。
他顶着流血的额头出了屋,外面站的随从赶紧的请他去大厅坐着,把府里的医师找来给他包扎。
“一群老虎扑上来咬老子,老子都不怕,这点小伤算什么。”秦跃拿帕子直接把额头的血擦掉,仔细一摸竟是鼓起一个核桃大的包来,极为烦闷,叫道:“快去跟去病侯爷说,我跟他这就回潭州!”
“二老爷,马上就用午饭了。”
“不吃了!”
奴仆去了返回禀报道:“二老爷,侯爷上午被陛下召到宫里还未回来。”
且说李去病去了皇宫见到了何冬、慕容英及熟识的何义芸,用了午饭便出宫去了趟李家在长安开的几家商铺,从里面挑了些玩艺,准备带回去给家人。
他出了最后一家商铺的大门,正准备上马车,突然间从前方人群里跑来出一个穿着光鲜年龄十三、四岁的美貌少女,后面跟着两个青年男子叫嚷着要抓她回府。
美貌少女慌乱之中瞧到了鹤立鸡群的李去病,像看到了救星,隔着两丈远就招手并大声叫道:“公子,救救奴婢!”
街道上的百姓以为要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岂料李去病跟别的贵公子不同,往后退了一步,兔子似的蹿上了马车。
以前曲家村一出事,村民就躲进家里关上门不出来。
李去早已形成习惯。今个在大街上离府里太远,就躲进了马车,把车帘放下。
“公子,你怎地如此狠心不救奴婢?”少女哭得无比凄惨,只是还未冲到马车跟前伸手拍车窗,便被李北释放出的杀气吓得打了个激灵,声音也弱了些,仍是哭道:“公子,奴婢被两个恶人瞧上了,有家归不得,求您发发慈悲,收留奴婢。”
李去病生怕少女会冲进来,急忙叫道:“你有冤屈去官府击鼓,自有官员为你主持公道。”
李北喝道:“我家公子让你去官府报案!”
两个青年男子追了上来,手里拿着绳索,骂得很凶,还扬手要打少女,可是始终没有打她,更是拿绳子没有捆她。
“吵什么,过了这条街就是官府,你们官府吵去!”
“这小娘眉毛开了不是黄花大闺女,瞧着就不是什么好人家的。”
“这几条街道常有骗子做下圈套讹诈富贵家子弟。这三人定是骗子。”
李去病坐在马车里将老百姓的议论声听在耳里,暗幸刚才躲进了马车。
“滚开!”李北冷眼瞧着三人漏洞百出,转身跟李去病的随从李开、李心低语几句,便让马夫赶着马车离开。
李家在长安有好几处宅子,李去病对秦家庶子女非常厌恶,根本不想住在长安国公府,只是经不住秦跃再三恳求加上来之前贺慧淑的托付,就住下了。
他在长安这些天完成了李炳交待的任务,已代李家探望慰问了轩郡王妃胡静母女,去拜访了庆王及庆王妃,又见了许多达官贵人,连皇帝皇后也见过了,长了许多见识,也听了数不胜数恭维的话。
他是已经订过亲的人,有了要明媒正娶的嫡妻。
因为身份是李炳的嫡二子,又是开国侯,有许多人巴结他,想把府里的嫡女给他做平妻、贵妾,遭他当场拒绝。
李北琢磨刚才的事是不是被李去病拒绝的官员使的计策报复,可是戏演得太拙劣了。
李去病坐着马车从国公府正门进入,刚回到独居的小院,留守的李施神色焦虑急忙上前来禀报。
“侯爷,您可回来了。跃老爷找了您好几回,原本不用午饭就与您离开长安回潭州,见您入宫就用了中饭去午休,在卧房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把国公夫人跟前的一个大奴婢打成重伤。”
“大奴婢怎么到了姐夫的卧房里去?”李去病惊愕无比,眼神慌乱的瞧着李北,急道:“姐夫把她打成重伤,这可怎么办?”
李北非常淡定的道:“侯爷,国公府的大奴婢都是签了死契的,秦大人就把她打死也无事。您在此等着,下官去瞧瞧。”
李去病在厅里如坐针毡,过了半个时辰,不但李北来了,额头上顶着大血包满脸怒气的秦跃也来了。
“姐夫,你怎地受伤了?”
秦跃挥挥蒲扇似的大手,无比烦闷的摇头,道:“别提了。咱们这就走。”
李北跟李去病使眼色点头。
李去病正不想在国公府呆着,立刻叫随从把行李收拾了,又去跟脸色铁青坐在大厅发愣的秦雄晃说了声,就跟秦跃离开了国公府。
外头天色已近黄昏,秦跃与李去病出了长安城,在郊外找了个客栈住下吃了点素饭就各自去歇息。
李北这才有空跟李去病说了中午的事。
原来秦跃午休时,米氏跟前的一个大奴婢桃香来到卧室前说是奉了米氏的命令有话当面单独问秦跃。
守门的是秦跃的贴身随从,只因桃香是米氏跟前一等贴身奴婢,想着是可信的人,就让她进去,不过随从特意开着半扇门在外面瞧着。
秦跃累了许多天疲惫的很,躺在床上鼾声如雷正睡得香,被桃香推醒刚坐了起来,桃香竟是张开双臂要扑到他怀里去,被他一拳打中右胸飞出去。
秦跃大怒,赤脚下地又狠狠踢踩桃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