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跟前的洪老三武功比李北低些,性格看似豪爽粗犷,实则心细谨慎,能交付要事。
另有二管家李山、三管家李海、大奴婢李愉、李悦等人,会武功能力强,对李家忠心耿耿,都是可用之人。
李晶晶问道:“娘,我把望清、望水调到你跟前,把望英调到奶奶跟前可好?”
望水就是那个被魔僧手指戳眼的少女道姑。她的伤眼去年年初三经过缝合手术,至今已恢复了六成。子静观主把她留在侯府,听从李晶晶指令。
贺氏与曲氏跟前的大奴婢会武功,但是比不了武道姑望清、望英、望水。
年前李晶晶就跟三女说过此事,三女都是心宽之人,只要仍在李府就行。
贺氏心里非常欣慰,道:“你有这个孝心很好。你的提议我同意。咱们一起去问问你奶奶。”
曲氏正在亲手给未出生的小孙子做小衣小裤,都用的是最好的棉布,因不知是男是女,就用的男女婴孩皆宜的宝蓝色。
去年李炳突然间离开潭州,她竟是不适应他不在的日子,过了好些天才习惯。
她跟前的两个大奴婢李圆、李满都是偏内向性子,从不主动说以前跟着李炳做什么事。
她的好奇心本来不多,李圆、李满再不说,到现在都不太清楚李炳都为定朝做过什么。
“奶奶,我把望英调到你跟前,让她每天陪着你说说话好不好?”李晶晶瞧着小衣小裤细密的针脚,目光闪过一丝惭愧,到现在都没能做出一件像样的绣活。
曲氏一直觉得望英这个小道姑很有意思,笑道:“好。”
邓氏带着小邓氏、两个小曾孙子来贺喜。
两家官位相差悬殊,却是相处的很好,跟在曲家村时一样没有矛盾。
曲家的两个小家伙大的叫曲光耀,小的叫曲光宗,都是特别的淘气。
邓氏与小邓氏整天带着兄弟俩就累得不行,亏得家里有四个奴仆把所有的活计都包揽了,不然真没功夫做事。
曲氏、贺氏跟前都有大奴婢,带着像得了多动症的兄弟俩去院子外头玩。
邓氏、小邓氏非常信任李府的人,难得不带孩子轻松一回,说坐在厅里喝茶吃果子说着家常。
“下个月就科考,我家长久要考举人,不晓得能不能考中?”邓氏这些天一直琢磨着此事。
曲氏自信的道:“长久学得那么刻苦,自是能考中。”
邓氏听曲氏说得这般肯定,以为李炳走时为了曲长久科考的事已跟湖南道都督郝业打好招呼,非常高兴的笑道:“那就好。”
贺氏见邓氏会错意,便道:“我听说今年科考人数是三年前的几倍,人多名额不变,考中难度很大。”
曲氏立刻紧张的问道:“怎么人数增加了这么多?”
贺氏解释道:“娘,国泰民安,参加科考的人就多了。”
小邓氏为曲多今年不能参加科考有些怏怏不乐。
贺氏先是看了邓氏一眼,又看了看小邓氏,道:“去年爹走之前,跟长生与我说过,亲戚朋友当中有了功名性格沉稳办事牢靠的人,只要愿意去北地,他就给找个差事做。”
两妇人均是没有接话。
曲氏待邓氏、小邓氏走后,特意找贺氏问道:“长久、多伢子若是去了北地,你爹能给他们安排差事?”
贺氏低声道:“娘,爹如今任的是朝廷驻北地特使,地方官府及军队全都得听他的。爹安排两个人是很容易的事。”
曲氏不识字,一听奴婢念官报就磕睡,到今天才知道李炳在北地排名第一的大官,心里也没有特别的震惊,继续问道:“你爹安排长久、多伢子做什么事?”
贺氏摇头道:“娘,我瞧今个舅娘、小邓氏根本无意表哥与多伢子去北地。到时爹给他们找好差事铺好路,他们不去,把您搁里面了,爹也在同僚面前丢了脸。”
李晶晶凑过来道:“奶奶,您可别剃头挑子一头热。这样的大事让舅爷爷、舅奶奶去做主。您别管了。”
她为了曲多向王大医师要了个举人的名额,结果林氏病逝,曲多守三年孝今年不能考。
她不会为了曲长久再去求王大医师。
“但愿长久这回能考上。”曲氏低头长叹一声。
李家帮曲家的已经很多,曲家能不能成气候关键还是得靠自已。
三月初定朝各大城府举行三年一界的科考,今年是第二界科考。
因北地从匈奴皇朝夺回来的城府需要大批的官员,何冬特意下旨,上界及本界有功名者持当地官府的推荐书通过北地官府考试之后可直接任五品以下官职。
北地久经战火,十分贫瘠条件艰苦,然在这样的地方任官升职也快。
一些上界科考落榜的举人,担心本界秋季科考仍名落孙山,便去了北地。
李炳出试题让他们考试,通过者按着能力高低初定官职,而后上报朝廷,由何冬亲自下旨册封。
消息传到了湖南道,使得本界春季科考的人数增加了三倍,到了科考当天,潭州府两个考场人满为患。
占地面积两顷的是潭州城府考取秀才功名的考场,能让一千二百名学子同时参考。
隔壁占地面积三顷的是湖南道拥有秀才功名的人考取举人功名的考场。
潭州书院的秦敏业、祁子阳、曲家村的曲长久、曲多、曲定山、曲定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