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青看向柳泉和风华,二人一起飙戏后竟然能产生这样一加一大于二的化学反应实在令人意外,风华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柳泉也的确拿出了影帝应有的实力。
“非常好,下一场戏,准备。”
靳青朝着风华竖起大拇指,看着导演翘起的拇指风华简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毕竟以往靳青可是号称演员克星,很少对演员的演技表示赞赏。
但周围人却不觉得丝毫意外,风华适才的表演绝对能称得上栩栩如生四个字,自然能当得起靳青称赞。
下一幕戏是风华和父亲的交谈,吕公和沛县县令关系极好,沛县的官员为巴结上司,纷纷前去祝贺吕家乔迁之喜。主吏萧何负责排定宾客的座次,他叫仆役把贺礼不到一千铜
钱的都安排坐在堂下。亭长刘邦认为沛县诸官吏也没什么了不起,就填上献礼为“贺钱一万”,其实根本就没带钱来。吕后父亲知道后,本是带些怒气出来准备将他赶走,一见却大吃一惊,觉得刘邦将来定是个不凡人物,因此引入堂内就座。萧何告诉吕公,刘邦只会说大话,没什么成就。但吕公不以为然。刘邦坐在上宾座位后,就大声调侃其他沛县官吏。
而风华所饰演的吕雉在宴席后和父亲在书房交谈,言语中吕父告诉女儿,自己准备将她许给刘邦,认为他有龙虎之象,日后必定贵不可言,但作为自然不同意,只觉得作为掌
上明珠的女儿如何能嫁给这样一个年龄足以做她父亲的男人,二人便在书房内争执起来。
正是一样一幕戏,扮演吕父和吕母的虽然不是影后影帝这样级别的演员,但也均是在各大剧组混了不少年,演技不俗的老演员。
风华看了眼柳泉,适才和男人飙戏让她感觉到许久都没有遇到的快感,棋逢对手四个字只有碰到了合适的演员才觉得有价值,否则就算胜利也变得索然无味,正如在《纯爱》
中力压张诗诗的居高临下,在风华看来也不过是借助了前世十几年的经验,让人打不起精神。
“action!”
先是吕父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显得十分焦躁,吕母坐在椅子上只用手帕蘸着眼角,显得哀哀凄凄。
风华从门口进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她不禁一愣,而后却十分从容地开口。
“不知父亲找我有何事。”
虽然看到母亲哭泣,但风华却并未多问,反倒显得很是沉稳,更是突出自身的大气,吕父眼中明显带了赞赏,吕母看着身姿窈窕端庄温婉的女儿却是悲从中来,眼泪如泉水般
涌出,吕父不禁皱眉,毕竟在古代出嫁后以夫为天,妻子这般哭哭啼啼显然是质疑他的决定。
吕父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很快随着妻子手帕被打湿的痕迹怒火越旺,张了口就准备斥责。
“父亲。”风华却声音清朗地打断了吕父未出口的话语,看着女儿珠玉般的面颊和眼中对父亲的崇敬,他心中的怒火只能如潮水般退下。
“今天叫你来,是……是商量你的终生大事。”
寻常来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女子自己相看夫婿,但这句话在吕雉身上却没有效果,毕竟是千古奇女子,吕父问出这句话后风华也并未露出娇羞或者跺脚而出,面色依旧
淡淡显得很是镇定,吕父看着眼中就生了几分满意。
不愧是他的女儿,平日里捧为掌上明珠的女儿。
“但凭父亲安排。”风华面色恭敬顺着父亲的话继续说着“父亲所安排的夫婿自然是人中之龙,女儿没有意见。”
这句话一方面给足了吕父面子,让他之前的不快恍若云雾般散去,脸上表情也微霁。
但下一句话却是隐晦地询问着自己未来的夫婿,毕竟若真是鹤立鸡群般的英雄人物,母亲又怎会哭成这般,现在都停不住啜泣。
吕父听到女儿后半句话也是面色一僵,显然有些语塞,半晌后才开口。
“女儿,你知道为父向来喜欢相面,这人虽然现在落魄,但面相奇特不凡,行路时龙行虎步绝非池中物,虽然一时虎落平阳……”
吕父的话没有说完,吕母已经呜呜地打断丈夫的话。
“什么虎落平阳,那分明就是一只癞皮狗,您不要欺负妾身在后宅中不知世事,那人只不过是一个小小亭长,此次来宴席也为了混吃混喝,还虚报贺礼,这……这岂是寻常
人能做出来的,刘邦明明就是个泼皮无赖。”
吕父被驳了话脸上不由得生出几分怒气,但听到妻子的话后却也有些心虚,只能皱着眉将双手负在身后没有开口。
风华一惊却忽然开口询问“母亲,您说谁?”
吕母呜咽着抽泣,声音都变得断断续续“刘邦……别说他比你大了十五岁……单说他无媒苟合还有一个私生子就已经够不成体统,当初沛公县令求娶于你,你的父亲都未
曾同意,本以为是准备好好挑选,但竟然选了这样一个男人,老爷您若是执意如此,我不如和娥姁撞了柱子,也免得日后碍您的眼。”
娥姁是吕雉的字,吕父听到这句话后更是怒不可遏,手指颤抖地指向吕母“好好、现在你竟然敢威胁我,不过是妇人之见,那刘邦日后定然贵不可言,我在雉儿出生时就看过
她的八字,日后定然会母仪天下,现在岂能被你这个妇人限制。”
父亲的怒喝和母亲的呜咽声中,吕雉却面容恍惚似是想起那个吃醉酒后闯入后院的男人,当初让婢女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