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馆名为方家药堂,按照方大夫的的姓命名,宝珠跟方大夫聊了一会,得知这药堂生意并不好,方大夫医术一般,一般的病症还好,遇上些疑难杂症就没法子了,所以平日里来看诊的病人不多,都是附近的一些邻里。
宝珠又跟方大夫聊了好一会才回去了。
翌日一早,宝珠换了男装直接过去了药堂做堂,这家药堂的名声实在不怎么样,宝珠坐了一个上午只过来一个病人,宝珠把脉后就开了药方让他去抓药了。
这病人应该也是跟方大夫熟悉的,方大夫只收了他几文钱。
等病人离开后,方大夫才讪讪的跟宝珠道,“这也是附近的邻居,陈勇,家里的日子也不好过,老爹老娘身子骨都不好,整日卧病在床,家里还有孩子要照顾,媳妇整日在家照顾他爹娘孩子,担子都压在他身上,平日里就经常头疼,每次都是疼的受不住了才过来抓些药回去吃。以往的药方跟公子开的也不同,只能一时的止住疼痛而已。”
宝珠道,“我开的药方也不过是一时止疼,想要痊愈,还需扎针配合。”
方大夫犹豫,“可他也给不起诊治费。”
宝珠笑道,“无需诊费就是了。”只要能把他的头疼治好,有了名声,来的病人也就会多了。况且她也不缺银子花。
方大夫欢喜的道,“公子真是菩萨心肠。”
方大夫立刻叫了陈勇回来,告诉他林公子愿意帮他治好头疼。
宝珠对陈勇道,“这治疗过程需要一个月,期间每天都要过来扎银针,另外还要配合喝药,这一个月期间你最好少操劳,多休息,这样恢复的更好些。”
陈勇想了想,家里的吃喝勉强维持一个月还是可以的,等一个月后,他的头疼若是真的能够好,他也能多做一些活儿了,家里的日子也能好过些了。
只是——陈勇怀疑的看了宝珠一眼,这公子如此年纪,怕是连二十都没有,真的能治好他的头疼吗?他去过别的大药堂里,都说只能喝药止疼,很难彻底根治。
宝珠笑道,“你若是想清楚了,明天就过来,若是不愿意,也不强求。”
方大夫有些急了,“陈勇,你可想清楚了,这位公子年纪虽然不大,可是医术了得。”
旁边的何嫂子正好在一旁,说道,“陈大哥,是真的,我家那口子,昨日不是被困在火中了吗,抬到药堂来的时候都没气儿了,都是被这林公子救下来的。”
这事儿周围的邻里们都听说了,可都有点不信,觉得怎么能把没气的人治活,陈勇想了想还是觉得能够一实,道,“那就多谢林公子了,明儿一早我就过来。”
宝珠点头,“正好我今日要准备你用的东西。”
陈勇离开后,宝珠就把明日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妥当了,需要的不过是一些药草,把银针丢进去跟着一块煮一下午,明早在头上的一些穴位上扎针就可以了。
不过也不能随便来,头上的穴位很多,有九大要害,这九大穴位跟其他穴位连的很近,一不小心就会扎错,这会直接要了人命的。
宝珠当时在庵里学医的时候,拿不少假人来试验过,熟练后,还拿自己的身体实验过,若不是能够熟练的扎针,她也不敢保证下来的。
翌日一早,陈勇就来了,宝珠东西都已经准备齐全了,直接就能给他施针了,方大夫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看着,弄的宝珠都有些紧张了,寻了个亮堂的位置坐下,宝珠让方大夫帮她拿了银针过来,至于想围观的何嫂子就赶了出去。
方大夫对他那小学徒挺好的,希望宝珠让小学徒留下一块看看。
宝珠点头同意,这才取了银针开始了。
等到陈勇头上扎了十几根细细的银针的时候,方大夫跟小学徒都看呆了,陈勇还是清醒的,宝珠道,“这样等上半个时辰就能取针了,这期间千万不能乱动头上的银针,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立刻告诉我,我帮你把银针取下。”
陈勇不敢吭声,任谁脑袋上顶着十几根的针怕都不敢乱动乱说话了。
半个时辰后,宝珠替陈勇取下了头上的银针,又包了一包药给他,让他回去后煎了服下就可以了。
之后每天陈勇都过来,等到一个月后,就彻底好了,宝珠又告诉了他一些注意事项,一年内头不可能碰冷水,不可淋雨,吃的方面没什么大碍。
陈勇刚开始治疗的时候,偶尔还会觉得有些头疼,之后半个月就再也没有头疼过了,他就晓得这林公子是真有本事。
离开的时候更是千恩万谢的,宝珠也没收他的诊费,可陈家人感激的不行,送了好些自家鸡下的蛋过来,宝珠收下了一半,剩下一半让陈勇拿回去补身子了。
这一个月宝珠不仅治好了陈勇的头疼,还有一些其他的病人,期间王锡也找了过来,瞧见他在这么一间小破药堂里坐堂,还说要帮他开一间大的药堂,被宝珠拒绝了,如今这样挺好的。
王锡见他是心甘情愿留在这里,也不多言,不过自从知道宝珠在这里后,他三不五时的就要过来串串门。
这一个月,周围不少人都知道方家药堂来了个厉害的小大夫,虽然年轻,医术却很了得。
期间宝珠也碰见过一个差点要死掉的病人,用医术根本救治不活,她就用了乳液,那人的命自然也是保住了。
这会儿都快十月了,江南的气候还是温暖如春,并不会觉得冷,若是在西北,只怕这会儿连薄袄都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