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皇姐是舍不得惠阳那丫头?难道大皇姐只怕太后生气,却不怕惹摄政王皇叔恼怒?”凤鸢看着她这不成气的大皇姐就是一阵恼火。
做事从来都是用脑子,以为她心里那点小九九,能瞒得过所有人的眼睛,又胆小怕事,还喜欢恃强凌弱。
只怕她今天至所以这般,就是以为这无所依持的荣威将军府好拿捏,他的家眷也好欺负,想着拿她们来给自己立威的。
她那点小心思,自己何偿不清楚,也都怪自己,要是一早便与灵若来这花朝会,也不至于让人为难了锦儿。
回头看了那丫头一眼,只见她也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眼里并没有不愉,凤鸢大长公主也回了她一个温和的笑意。
而此时站在一边的惠阳郡主不干了,本来她可是受害人,听到这庆安大长公主说要将这夏锦就地正法她很开心,也没去缚药便在这等着了。
哪想到半路会掺进一个凤鸢大长公主,而她却转以成了那以下犯上的罪人了,只是她可不相信这凤鸢大长公主的话是真的。
她这打不能白挨,从小到大便被人捧在手心中的大小姐,何是受过这样的侮辱。
强忍着脸上的肿疼,惠阳郡主勉强开口,说的不甚分明,但勉勉强强也能听出其中意思。
“凤鸢大长公主说那小孽种是老摄政王的嫡孙可有证据?莫不是公主为了维护她们才这样说的!老摄政王身份何等尊贵他的嫡孙如何会交给别人抚养,再说摄政王府添丁是何等喜事,这京中为何无人知晓!”
惠阳郡主也是气得狠了,竟忘了是在和谁说话,这咄咄逼人的架式,更让人不喜!
世子妃飞身上台,一脚将她踢趴在台上,“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你面前的是谁,容得你放肆!”
凤鸢大长公主笑笑的朝舒灵若招招手,“灵若下来,别与她一般见识!”
复又转头看向庆安大长公主道,“灵若就是这直脾气,皇妹在这代她向大皇姐致歉,大皇姐别和她一个小辈见识!”
“岂敢!”话虽这么说,但这庆安大长公主这话中的语调可不是那么一回事,只是凤鸢大长公主选择无视罢了!
这庆安大长公主是敢怒不敢言,一又手缩在袖中攥的死紧,一个个都敢在她的宴会上动手,这口气较她如何咽得下,只是形势比人强,就是这舒灵若的品阶也比她高,她哪有资格与她计较!
夏锦看了一眼红袖的杰作,回头看了红袖一眼。
这还说得出话来看来这下手还是轻了,红袖也是低下头,这次是自己失了水准,早知道应该先卸了她的下巴才是。
庆安大长公主也是眼前一亮,她怎么没想到,“惠阳郡主说的有理,七皇妹还是不要信口开河的好,这混淆皇室血脉这罪名你可担待不起!若这小娃子真是皇叔摄政王的嫡孙,为何京中竟无人知晓?”
哼,死不悔改有你吃苦头的时候,凤鸢大长公主对这大皇姐是真的无语了。
而那些个贵妇、贵女们也不禁窃窃私语,按理说凤鸢大长公主不需要撒谎,就算她现在想直接带走这几人也没人敢拦着,或者说也没人能拦住。
但庆安大长公主说的也在理,以老摄政王的荣宠,若是他府中添丁,就算他着意低调,便也少不了皇宫的封赏,也不可能竟无一人知晓。
听得众人议论纷纷,惠阳郡主这都吃了两次亏了仍是不知悔改,将这新仇旧恨一并记到夏锦母子头上,缓缓站起身子指着夏锦破口大骂,“我没说错,这本来就是夏锦不知道和哪个野汉子偷生的孽种,还敢说是皇室嫡孙,也不怕辱没了皇室面!”
“孽种?本侯爷怎么不知道惠阳郡主竟会对本侯的儿子有如此高的品价!不知郡主是哪只眼睛看出来本侯的儿子是孽种的?”
人声嘈杂的中,突然出现一道慵懒的声音,声音中带着嘲弄、不悦、凌厉,明明是不同的语调,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好似天籁之音。
声音自身后传来,众人纷纷转身,目光转移,一袭紫衫,用银丝线勾勒出祥云图腾,随着他一摆一动间展现出泯灭风华,直射众人心底!
随着一袭紫衣,缓缓行来,那人唇角微勾,墨色瞳眸直视两人,眼中却有几分玩味,然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只怕有人要倒霉了。
这一时刻众人都感觉到呼吸似乎都难以吞咽,这男人明明没有其它任何动作,但端看他这缓步而行模样,却让人有一种每一步都踏在众人心尖上的错觉,让众人心肝发颤!
所过之处,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来,躬身后退,好似就怕那人注意到自己似的,走过众人,轻轻从凤鸢大长公主手中接过宝儿,单手将他搂在怀中,另一手轻抚着他的小脸,轻声问道。
“小木爹爹来迟了,宝儿怕吗?”
小宝伙回身看了夏锦一眼,一脸坚定的道,“娘亲在,宝儿不怕!”。
双手紧紧搂着小木的脖子,小脸在他脸上轻蹭,小小的人儿配上这一脸坚定的表情,不由得让人动容,谁家孩子这么小,便能如此懂事呢!
小木抱着他,一步步缓缓向着惠阳郡主走去。
台上那被人搀扶着的人,却不禁后退,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拒绝来人的靠近。
然小木却不曾停下脚步,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惠阳已退到退无可退的境界,双腿不断的打着颤。
想转身逃开,却发现两条腿不听使唤,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