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人真有本事?”安王头也不回的问着身边的长随。
“奴才不知,但传回的消息说那孩子现在已经能走出十余步了,想是不假的!”安王身后之人低着头,看不出脸上是什么神色,虽说是不知,但是话中的意思却是充斥着几分肯定。
“若真有本事难道不是如老摄政王和沈清风一般桀骜不驯的吗?”安王还是有几分担忧,索性把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许是老摄政王与沈御医身份不同吧,一个是显贵之极的摄政王,一个有战王府给他做靠山,可以说他们有桀骜不驯的基本,而那个所谓神医不过是个游方大夫,想是他自己也明白,相交与权贵他还是得罪不起的!”
听了长随一言,安王觉得也有几分道理。
“王爷,他不是说若是请他瞧病他定不推辞吗?不如着人请他到府中来为王爷诊治诊治……”
安王一抬手,打断身后长随的话,独自沉吟了半响,最终还是抵不过心底的渴望,“这事你去办吧!”
长随领命,转身影没与黑暗之中。
夏锦前夜便接到龙影的信说是郎中会要进京,一大早的便起身等着信儿,只是这快晌午了,郎中逛了有三四家药坊却不见安王府的人露面,夏锦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计划有哪个地方出现了纰漏。
小木在一边看着急得团团转的夏锦心中不禁吃味,那个自称自己未婚妻的女人找上门,也没见她这么慌乱过,不过这吃味归吃味,事关宝儿安危他也是暗中着急起来。
直到巳时过半,郎中终于从第三家药铺走了出来,看着天色还早便带着雨,一起去了对面的酒楼,点上几个小菜,便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其实郎中表面上沉静自若,但是这心中也是焦灼不已,和小姐约定今日进京便是为了引安王的人上钩,只是如今自己与那车把式相约的时间将近却不见安王的人露面,难道今日只能无功而返了吗?
就在酒过三巡,郎中准备结账离开之时,却被人拦了去路,雨警惕看着眼前之人,手握长剑不动声色的将郎中护在身后。
只见那人状似不在意,拱手行礼道,“敢问可是郎神医?”
“神医之名老夫不敢当,老夫却是郎中!”郎中回了那人一礼,轻拍拍雨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
“神医太过谦虚了,不知这位小兄弟是?”来人客套了一句,便直接把话峰转向了雨的身份。
郎中微微拧起了眉,但终究还是松了开来,“我的长随,雨!”
那人听了郎中的话,好似才反应过来似的,轻声一笑道,“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姓秦是安王府的管事,听说神医医术高超,安王身子有所不适,想请神医过府诊治一二。”
因着还未到午膳时间这二楼也没有什么人,那人只是略略压低了声音,便直接道出自己的身份与来意。
“王爷乃天皇贵胄若是身子不适,自有宫中御医为他诊治,何需来找我这个游方郎中,秦管事莫要开我玩笑才是!”郎中摇摇头,似是不太相信秦管事的话,转头招呼雨就要离开。
却不想这秦管事再次出手相阻,雨见他对郎中对手也毫不客气的挺身迎上,眼看着两人就要打到一起,郎中才厉声喝道,“雨,住手!”
“先生?!”雨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郎中,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拦着自己教训这个拦着他们去路的人。
“秦管事,是老夫驭下不严还请秦管事不要放在心上,还有病人在等着老夫就此告辞!”郎中冲着那秦管事一抱拳,想绕过他离开。
这次秦管事没有出手相阻,而是抱拳一礼,半弯下身子道,“还请神医听在下说完,再做决定不迟!”
人家都如此这般了,郎中也实在没有离开的理由,便在原先的位置上坐下,雨抱剑立于其身后,一脸警惕的瞪着那位秦管事。
郎中无奈的轻斥了一声,雨才收回那神色,“秦管事有事不妨坐下说!”
郎中一抬手,邀那秦管事在自己对面的位子上坐下,而那人也老实不客气的再次抱拳道谢,“谢神医留步!”
便一掀衣摆坐在神医的对面,却并不直入主题而是将雨上下打量了个遍才道,“这位雨兄弟,好似对在下有偏见?”
郎中回头看了雨一眼,只见雨冷哼一声别过头,那模样到是傲妖味十足。
“秦管事误会了,雨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他只是防备心重了些,不愿意让人靠近罢了,还请秦管事莫要介意!”郎中说完还冲秦管事一拱手,算是致歉。
“不介意、不介意,只是神医身边有如此高手相护,到是能少了不麻烦!”这秦管事虽说在与郎中说话,但是这眼角始中没离开过雨。
郎中虽不明白这秦管事为何三句话不离开雨,但是对与自己和雨的身世来历早就套好了词的,应当不会有问题,既然人家问了,就按套好的话说就是了。
“那到也是,自从老夫把雨捡了回来后,便是少了很多麻烦!”郎中眼中也有丝丝肯定,说明他对雨还是十分满意的。
“哦?雨兄弟是被神医捡回来的?若不是还有什么故事不成?”秦管事好似十分好奇似的一路追问。
郎中不禁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此事说来话长,当初老夫的确是在大雨中捡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