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念”太简洁的回答让夏锦一头雾水,想着下次带红袖出来一定要带上添香,这样可以少死很多脑细胞。不等夏锦腹腓完红袖便给了解释,“师父失踪就是为了寻那副画!”
夏锦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想完成师父的遗愿,夏锦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二人从院里转了一圈便回了前面,夏锦缓缓着打量着这铺子里面的装饰,最后从那周老板背后的墙上发现一副疑似踏雪寻梅的画作,冲红袖使了个眼色,答到她肯定的回复便也心中有了数。
夏锦不由得又扫了一眼这引了‘江南怪盗’觊觎的画作,只见画中一株红梅迎风而立,周边一片雪白,只是雪白之上又有几枚浅浅的疑似脚印的痕迹,夏锦看不出这副画有什么特别,但答应人的就应做到才是。
夏锦端起茶盏中微凉的茶水饮了一口微微蹙眉,便放下了。
“来人,换热茶。”周老板一直在注意着夏锦的神色,今日本来是约定交租的日子,只是这几人自从来到铺子,自己不开口他们也不说话,莫不是对这铺子不满意,或是有了更好的选择,心里不由的打起鼓来。
他这铺子虽说不错,但必定位置有点偏,隔着几个店铺都快到这条街的尽头,看着夏锦半天不提租金的事,这会儿这神色真让他有点拿不准。
不一会儿,便有下人送上一盏盏的香茗,这次的茶却比上次更香一些,想必是费了心思的,“周老板不愧是做茶楼生意的,这茶就是与别处不一样,就连这铺子的装饰都比别处风雅。”
“岂敢岂敢,夏小姐山谬赞了,夏小姐要是喜欢这屋里的装饰都送夏小姐了。”那周老板说的也爽气,想着这屋里的装饰的古玩字画都是从市面上淘来的赝品,加在一起也值不上二两银子,只要能定下这租约就是白送也是值了。
“周老板客气了,你我都是生意人,这谈好的租约,我又岂能再向周老板讨要这些个字画古玩,周老板也太看轻我了,莫不是在周老板眼里我就是那贪这小便宜之人。”那周老板脸色微微有点犯白,自己这一翻好意怎么到这却成了恶意了。
偷偷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别看这姑娘小,可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这要是旁人听到谈好的生意还能多要点赠品,莫不是高兴的不得了,可到她这儿人家根本不在意反而怀疑起你的用意来了。
“要不周老板开个价这屋里的东西我都买下了,省得周老板在来回搬动,我也省得再去添置,周老板看可好?”夏锦见着得到了自己的目的成功的让这周老板乱了方寸,这才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
夏锦觉得这送人的东西还自己买的好,这会子夏锦心里也转过了弯,刚刚只想着以那周老板的精明不至于把真品摆在这里不收起来,但是这会子又想通了一点,这红袖的师父可是人称‘江南怪盗’,他能看上一副赝品?
而且红袖也不至于要一副赝品来留念,若这画是真的她虽看不出值多少钱,但能让怪盗觊觎的必定价值不匪,为免了以后周老板知道这字画是真的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如现在直接买下,花点钱买个安心。
“好、好”此时他哪还能说不好,他这铺子本就难租,好不容易有人肯要,还一签就是三年的租约,现在不过是想就近买了他这点东西,他哪说不好,反正这些东西他留着也没什么事,本来开茶楼用来附庸风雅的,这茶楼都不开了,难道运回家给他生灰尘去不成。
“那就请周老板开个价,咱把这契约也改了,一会签好了就请周老板和我一起去衙门留下案底可好?”
这周老板哪能说不好这一大早就来就是等着这财神上门送银子的,好不容易人家开口了再说不好就是傻子也不会干的事。
“好、好,夏小姐真是客气,这些字画都是茶楼开业时买进的赝品,有些是此后有些书院的书生在此办个诗会啥的留下来的,我便裱了挂了上去,夏小姐喜欢给二两银子就是了。”周老板说得也实在,特别点明这都不是真品,也是提醒夏锦这以后要是觉得买亏了可别来找他。
“那便承惠了!”夏锦也觉得这周老板开的价也实在,这句话也说的真心。
小木自从夏锦出去一趟回来后就一直盯着她,见她扫了几眼这周老板背后的字画就知道她是啥心思的,其实昨天过来的时候他就瞧出那画是‘茅山道人’的真迹,本来今天过来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帮夏锦把那画买下来,只是不想这丫头到是先看出来了,不或许该说是她带来的丫头看出来的,不想这‘江南怪道’的弟子到有几分真本事。
这一切谈妥了周老板便进里面把准备好的契约又重亲拟了一遍,便在当中注明了这茶楼中的书画古玩一并卖于夏锦,这契约一式三份,夏锦和这周老板一人一份,还有一份送去衙门存作底档。
这有小木在衙门自然不会有人敢为难,这办事的效率也极高,不过一刻钟都办妥了,夏锦当着文书的面与周老板双双签了姓名按了手印,当场付了三年的租金,收了银钱这周老板便笑眯眯把这铺子里的钥匙交给了夏锦,与众人告辞先行离开了。
夏锦与小木一起离开衙门,知道他有事要说便与他一起去往这一品轩,才出了衙门口,小木便开口问夏锦,“锦儿是看中那‘茅山道人’的踏雪寻梅了,还是看中那汝窑青袖瓶了?”
其实小木早知道她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