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来的是方相,魔礼青登时想起旧怨,当初他们兄弟四人可是先后在方氏兄弟和李靖手下吃了一个大亏。
方相怀抱青铜蟠龙柱呵呵一笑,很是憨厚地答道:“正是末将,奉我家师父之令,前来向魔将军讨教一番。”
魔礼青脸上现出一丝狞厉之色,沉声道:“好,方将军昆仲神勇,在东征之时便仰慕已久,今日正要领教一番!”
&如此,得罪了!”方相这老实人今日却弄个花招,最后三个字极快地说出口,同时青铜盘龙柱高高扬起,凭借身高超过对方一丈有余的优势,以上欺下,用个“霹雷震顶”的招式当头便砸。
魔礼青吃了一惊,闪避已经不及,只得将牙关紧咬,双手横枪向上招架。
一声金铁交鸣的大响震耳欲聋,魔礼青只觉虎口一下剧痛后,由手掌到臂根完全失去了知觉,脚下亦站立不稳,双足踉踉跄跄地向后连退十几步,等勉强站定时低头去看,却见房檩也似的一条浑铁枪的枪杆竟已弯成了弓形,握枪双手的指缝间正滴滴答答地渗出鲜血,而后才感到双臂渐渐恢复知觉,首先感受到的便是掌心的剧痛和手臂的酸麻。
青铜盘龙柱也被反震回来的方相大笑道:“魔将军好力气,再接我一棍。”脚下紧赶一步追上前来,大棍在空中抡个半圆,再次劈头打下。
这一次魔礼青是说什么都不敢硬接了,抽身撤步闪过这一棍,挺枪向方相腰腹处便刺,只是由于枪杆已经弯曲,使起来异常别扭。
方相举棍相迎,这些年他们兄弟两个闷着头将李靖所传“泼风八打”的棍法练了不知几万遍,竟将这路简单的基础棍法练出几分“大巧若拙”的味道,一招一式皆出于本能,本来平平无奇的棍招中往往自生变化,配合一身强横无匹的神力,将魔礼青迫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左躲右闪,满场乱走。
魔礼青羞恼交加,往日旧怨和昨晚悄悄来访的费仲说的一些话在心头交替出现,一股杀机再也按捺不住。他蓦地抽身跳开几步,右手望空一样,腕上套着的白玉金刚镯化作一道霞光,直取方相的面门。这一击却不似先前与雷鹏和殷成秀比试时的手下留情,不管是力道还是所取方位,赫然已下了死手。
&手!”高台上的闻仲又惊又怒地断喝,怎都没想到魔礼青竟敢冒此大不韪,当着大王和满朝文武的面公然违反大比禁令,欲取比试对手的性命。但魔礼青的法宝已经出手,闻仲距离又远,总想阻拦也已来不及。
在魔礼青法宝出手的一刻,方相额头的一双眼睛忽地瞪圆,妞妞传给他们的“天目族”功法,除了锻炼他们兄弟双目的冰火异能之外,还有提升目力的功效,当他凝聚目力去看时,那本来奇快如电的白玉金刚镯在他的眼中变得缓慢起来。眼看着那晶莹洁白的玉镯飞到了身前不远处,方相忽地一声暴喝,抡圆了青铜蟠龙柱,横向抽出正中玉镯。虽然白玉金刚镯为宝物而青铜蟠龙柱为凡兵,但方相本身的神力已足以抵消两者之间的差距。只得听“当”的一声清脆响声,那白玉金刚镯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化作一道霞光破空远去,瞬间已不见踪影。
眼见得法宝远去,也不知事后能否找回,魔礼青心痛之余登时大怒,反手就要去拔背后背着的青云剑。
方相的四只眼睛里同时闪出凶光。虽然他生性朴实,但随着李靖征战四年,又经历了妞妞的幻境历练,战斗的经验丰富无比,眼见得对方行为分明已超出比试的限度,便也不再客气。他将青铜蟠龙柱忽地在地上用力一撑,庞大的身躯借这一撑之力急速飚前,瞬间已到了魔礼青近前。
魔礼青的青云剑刚刚出鞘一半,大惊之下闪身欲避,却被方相攻城锤一般的右拳狠狠砸在胸口,登时伴着一阵骨骼碎裂声响,一路喷着鲜血向后抛飞出去。
&哥!”魔礼红、魔礼海和魔礼寿惊怒交集地一齐抢步出列,其中魔礼寿更已从豹皮囊中取出花狐貂,望空一抛狂喝道,“给我活吃了这匹夫!”
花狐貂飞腾变化,体积倏地暴涨至白象大小。虽然时隔数年,但这记仇的畜生竟似还记得当初重伤它的方相,仰首发出一声饱含恨意的大吼,肋下的肉翅鼓荡,在空中一个转折扑了下来,两排钢刀利剑般的森森利齿向着方相的上半身便咬。
只可惜畜生终究是畜生,只顾记仇,却忘了防范当初方氏兄弟将它重伤的手段。
&孽畜!”方相怒骂一声,额头双目一瞪,两道冰蓝光线从目中射出,正照在花狐貂的身上。
从空中下扑的花狐貂稍稍一顿,全身霎时间便笼上一层薄薄的冰霜,登时全身僵硬失去活动能力,如一块石头般坠落下来。
&相纳命来!”魔礼寿怒发如狂,拔出双鞭便要上前厮并,魔礼红和魔礼红则分别将混元珍珠伞、地水火风琵琶取在手中。
&晴朗的空中忽地炸响一声霹雳,三道不过手指粗细的紫色电光从天而降,准确地劈中魔家三兄弟的头顶。三人登时全身抽搐着摔倒在地上,半晌不能起身。那电光的威力恰到好处,虽令三人失去行动能力,却丝毫未伤到他们。
闻仲从高台之上冉冉飘落,面沉似水地站在魔家兄弟的面前,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此刻黄飞虎的脸色也很是难看,在魔礼青向李靖那边挑衅之时,他便已觉出不对,到后来看到魔礼青以法宝向方相下了死